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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颤抖。 余初车技很好,稳稳的拐过两个连在一起的急弯,车子歪都没歪一下,清清的风吹散她的话:“自然是真的。” 骁白自知自己没有任何东西可图,这个只见过几次面而屡屡帮他的女生,是真的对他好。 是真的,唯一的,关心他的人。 压抑住快涌出来的疯狂,掩饰眼中涛涛的黑暗。 那种一眼沉陷再无法醒来的极致的黑暗。 “谢谢你,沈言迟。” 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叫出她的名字,真好。 余初感觉到他的变化,不在乎的忽略。 只不过小白兔变成的小恶狼而已。 得到他的能量就行了。 再此之前他还没有碰到过有能量的人,他算是第一个。 系统口中牛逼哄哄,百分重要能量会是什么呢? 出现在骁白这样一个人物身上,有意思。 他有什么独特的呢? “对了,那个,我只有二十元钱,够不够……?” 骁白的话被风吹散,余余传来极淡的声音。 余初只当作没听到。 第二十二章 校园争霸【22】 骁白家靠近商场,附近全是高楼大厦。 房内家徒四壁,除了桌椅和一条沙发,连最基本的家具都没有。 与豪华的地段和华丽的外表格格不入。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三个醉醺醺的人,酒气冲天,刺鼻难闻。 骁白不好意思地抿抿唇,蹲身去扶人起来。 他不该对这三个老不死的家伙抱有希望的,哪怕是一丁点。 这番难堪的场面让沈言迟看到,他只觉得自己更加狼狈,更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谁啊?别碰老子。”醉汉挥开骁白的手,瞎嚷嚷半天,勉强半睁开眼,模糊不清的人影渐渐明晰,“骁白?又被哪个打了?老子没钱给你买药。” 骁白跌坐地上,拍红的手撑住地面,怯生生地解释:“不要钱,我……” 醉汉拽住他衣领提到眼前,酒气扑了人一脸,“别吵老子,听到没有。滚远点!” 骁白熏的咳嗽几声,醉汉嫌弃的丢开他,打了个哈欠,就地翻身睡觉。 余初扶住被推开的骁白,伸腿去踢醉汉。 醉汉一个激灵,痛得跳起来捂着腰嗷嗷直叫,骁白面无表情地看着,没有出言阻止。 余初松开他,偏头,“他是你爸?” “不是。”少年漂亮的眼中暗藏杀意,只一瞬便消失,“他是我叔叔。” 余初:“这是你家还是他家?” 骁白垂着脑袋,陷入回忆:“我家,也不是我家。” 他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做了这栋楼房,拼搏四五年,才将债钱存齐,结果却被母亲拿去赌输光父亲一气之下大病不起,前两年稍有好转挣的钱又被母亲偷走,气死了。 母亲没钱赌就拿他出气,一有不顺心就对他非打即骂。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男人自称是他父亲的远房亲戚,堂而皇之的来着老婆住进来。 两人没几天就带会了母亲喝酒,三个好吃懒做又爱赌的醉汉,压榨完家底就开始变卖家具。 他上学的钱都是瞒着他们赚的。 余初打人的声响拉回他飘忽的思绪。 醉汉手里的空啤酒瓶摔烂在地,身形不稳地撞到沙发上,又弓腰去摸索东西,嘴里不停的骂骂喋喋。 地上什么都没有,他摸了半天没摸到,困意来袭,面朝地人一歪接触到地面就睡。 骁白羞耻地向余初道歉:“对不起。你可以先走吗?” 不能再让沈言迟看下去了。 他这种烂到只配下地狱的人,会玷污了她的眼。 余初视线在室内扫了一遍,让他过来。 摊开掌心,一串晶莹的吊坠静静的躺着。 骁白:“?” “戴上。” “不,我不能要。”骁白连连摆手。 余初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强制按住人戴上吊坠。 吊坠上的水滴形饰品贴着衣服,闪过微弱的光,吸走一缕清气。 骁白送余初离开,返回家中时绕过三个喝醉的人,从卧室里床底下摸出一板药,犹豫了会儿倒了三杯水,将其碾碎撒入杯中,放到桌上。 他没有立即叫醒他们,他们一旦清醒,就会继续赌,或者打骂他。 回到简陋的房间,反锁上门藏好药,坐在床缘呆呆地捂住吊坠。 【宿主,你给骁白什么东西?】 宿主总有许多它不知道的怪东西! 还不让它知道! 余初在学校对面的书店找了个临窗的地方坐下,翻开一本书,闻言勾唇:“你猜。” 【你别乱来】 系统警惕提醒。 【剥夺能量不会致死。】 “所以,能量究竟是什么呢?” 系统:…… 它果断下线。 余初:“垃圾。” 一名服务员礼貌的寻问,如果忽略他不经意露出的鄙夷的话,“您需要帮助吗?” 余初不在意:“没需要。” 服务员笑道:“那本书您可能看不懂,不如试试这本?” 他从书架取出一本,介绍:“这本书讲了作者……” 余初随意随意选了段较难的文段,英文流利的吐出,服务员笑容一僵,尴尬的放回书。 逃课的学霸? 十五分钟后,余初手机铃响起,是女主打来的。 余初接电话的同时,看了下时间,已经下课三分钟了。 往外看去,关知寒背着书包走在路上,一手举着手机。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余初貌似关心地问:“还好吗?” “我没事。”关知寒收起借来的手机,加快步伐,想到家里的状况,越发焦急。 前面突然拦住一辆车,在拥挤的人潮中岔开一条道,熟悉的女生回眸看她,示意她上车。 她刚要拒绝,就听她道:“你不想快点回家吗?” “……”关知寒踮着脚跨上车,轻声,“好了。” 第二十三章 校园争霸【23】 车子脱缰而出,在华欣饰品店隔壁的服装店刹住。 关知寒来不及说谢,直奔华欣。 余初等了她二十几分钟,她才出来。 眼眶红红的,看样子哭过。 “爸爸的店被人砸掉了。”她无助的说。 虽然中午阿姨们告诉她了,她也有了心理准备,可当看到空了几乎三分之二的店,还是接受不了。 爸爸去外地运货,阿姨们还没和他说,她也开不了口。 那是妈妈留给爸爸唯一的东西了。 爸爸肯定受不了。 华欣开了将近十年,可以说是她从小看着的。 除了几个商场上的敌人,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那个几敌人应该不会做出砸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