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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在我耳边说,因为我当时在宿舍的小床上……梦遗了。
我:“……”
“对不起,”他搂住我的后颈,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宝宝。”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我的心情很简单,就是纯粹觉得好笑,到底要多蠢,才能向我们俩一样,拖沓了十年才互表心意。
我说,没关系,真的没事。可是脸颊上潮潮的,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跑出来了。
沈路摸摸我的脸,手足无措地抱住我,“不哭了,不哭了宝宝,今天过生日,不能伤心的啊。”
我窝在他肩头无声无息地点头,竭力克制住自己的状态。
“你是水晶包做的吗,一碰就滴滴嗒嗒的淌眼泪。”沈路吻掉我的眼泪,静静望了我很久,“宝宝,生日快乐。”
我低下头把其中一枚戒指戴到他细长的手指上,忍不住笑了一下。
“再也不会迟了。”
【fin.】
第35章
【warning:小学鸡日常】
阮言目光与脚尖相接,打定主意装死,他还是有一点小脾气的,死活不肯再开口。
烦人的小表弟弄坏了他的积木,即便已经是三年前沈路送的生日礼物,也让他很不舒服。
阮言将小表弟赶出了房间,妈妈进来教育他,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外头又传来小孩子尖叫的声音,阮言在里头也一同打了个哆嗦。门铃声传进他耳朵里,阮言一低头,拉开卧室门,直接往门外去。
沈路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冒着细汗。他长得快,相比之下阮言就显得不够看了些,在班上早操的队伍里只堪堪站在中间。
阮言见着人就往他身上扎,一头撞进沈路怀里。
沈路本来在家看书呢,手机冷不丁响了起来。来电和短信接踵而至,电话刚接通就挂断了,短信倒是内容简短,只是在最后连用了三个感叹号以示紧急。
“慢点跑呀。”林女士知晓他找了救兵,无可奈何道:“行了行了,你们出去玩吧,晚上记得早点回来呀。”
今年的春节来得早,开学没几天,冷风还是不辨方向地乱吹。阮言在家里只穿了一件薄毛衣,沈路等他蹬蹬上楼拿了件厚羽绒服下来,理了理他的毛衣领,想想又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拽了下来,结结实实的从身后绕过去。
离了亲妈的视线,阮言又变成了没脾气的小黏人精。他抓着沈路的手乱晃,哼哼唧唧的说,我想吃冰淇淋。
“不行。”
在这方面沈路与往常截然不同,向来是冷酷无情,说一不二。
明明他也没大阮言几个月,却过活的像一个合格的家长。
阮言不干了,就地找了个台阶坐下来耍赖。一双手还捂住耳朵,振振有词地说,我不听你教育我。沈路还是站着的,垂着眼往下看他,一言不发。
黏人精不仅粘人,还是个小药罐子。小时候的阮言体质不好,常常生病,沈路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娇弱的人,淋雨就感冒,穿少了就咳嗽。
甚至有一回多吃了两支甜筒,也能疼得在床上打滚。
见沈路半天不理,阮言抿了抿唇,他什么时候受过沈路这样的冷落,将衣摆揉皱又抚平,气也没消下去。
他伸手拉住沈路的衣角,决定先服个软。
“只吃一支小的。”
沈路推开他的手,坚持着自己说过的话。
阮言没辙了,一刺溜从台阶上站起来,蚊子哼哼似的开始念咒:“沈路哥哥……”
沈路听得头皮发麻,当下就捂住了他的嘴。
其实他也没比阮言大多少,明明只差几个月,阮言却将哥哥这个称呼从四岁带到了十四岁。
更小的时候,沈路会因哥哥这样的称呼而羞赧,曾经让阮言不要这样叫了,怪怪的。
阮言躺在他的小床上,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团,忽地探出了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可是我喜欢这样喊沈路哥哥啊,哥哥不喜欢我吗?”
沈路很想反驳他,我喜欢的是红白机,不是你。最终他也只是嗯了一声,翻身关上了壁灯。
林女士要强,阮叔叔工作更忙,时常看顾不到他们的孩子。有一回沈路去敲阮家的门,烧到三十九度的阮言晕晕乎乎地跑出来给他开了门。沈路吓坏了,连忙将人带回家,吃药退了烧,人还是软绵绵的。沈妈妈给小床上加了一个枕头,叫他留下来睡觉。
沈路觉得他实在是太笨了,是不是身边没有人照顾就会死掉啊。
想了想,他朝阮言招招手,小孩子乖乖的过来了。沈路郑重地喊他的乳名,宝宝,你可别让自己笨死了,我还要跟你一起上学呢。
阮言听得不真切,迷茫地看了他一眼。沈路又不说话了,说快上来睡觉吧。
两个小孩靠在一起,阮言小声说,晚安,沈路哥哥。结果沈路不知道怎么回事,翻来覆去半个多小时还没睡着。阮言揉着眼睛问他,你怎么了呀。
沈路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
阮言很委屈:“我也没有呀。”
他犹豫了一下,摸了摸阮言的脑袋:“宝宝,过来一点。”
阮言听话地凑过去,他闭上眼睛想妈妈以前是怎么哄自己睡觉的,伸出手一下一下的顺着沈路的脊背,又往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后来沈路接受了这样的称谓,甚至是很喜欢。反而别扭的变成了阮言,阮言想,小时候喊沈路哥哥,是很可爱的。现在已经是中学生了,还喊他哥哥,多难为情呀。
他尝试慢慢改口,但习惯一时间很难改换,沈路哥哥这个称呼,偶尔还是会从他嘴里溜出来。
比如刚才。
沈路个子高,仗着腿长,走路速度也很快。阮言愣了一下,人就消失在街角了。他脖子上还围着沈路给他戴的围巾,不相信沈路会因为一支冰淇淋而不理他,越想越不是滋味。
沈路回来的时候看见他眼圈红红,吓了一跳,赶忙抱住阮言:“宝宝怎么哭了?”
阮言眼睫毛被眼泪糊在了一起,不想叫他看见自己现在的蠢样,捂着脸说:“好了好了,我不吃冰淇淋了。”
他隔着手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有些失真。沈路一下子就心软了,将他的手拨开,露出一张脸来。
外面风挺大,阮言脸色微微发白。
沈路背在身后的左手伸了出来,连同手里的一小盒冰淇淋一起递到他面前。
他的声音很温柔:“笨,所以宝宝只能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