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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暴露了行迹,我们只要顺藤摸瓜地查,一定能查到是谁。” 看着扶意气势汹汹地往房里走,祝镕能感受到,她是真生气了,哪怕扶意不在乎所谓的“名声”,可谁又愿意成为别人嘴里的笑话,走到哪儿都被指指点点。 “扶意……”祝镕跟进卧房,反手关上门,一把将妻子拥入怀里。 扶意满身的冲动和浮躁,被稍稍遏制,缓缓转过身,把脸埋在了丈夫的胸前:“镕哥哥,对不起……” “傻话。”祝镕道,“这件事,怎么也怪不到你和平理头上,待我将幕后之人揪出来,一定给你个交代。” 扶意心累得很:“我不会被名声所困,却会连累其他人,妹妹们将来谈婚论嫁,我会被拿来说事,若有幸能开办女学,我做了先生,学生们也会遭人诟病。就为了这么几句话,耽误多少人,人言可畏四个字,远比我想象的可怕。” 祝镕道:“那些说三道四看笑话的,很快就会被其他事其他人所吸引,只要你我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早晚甩开那些人。” 扶意抬起头:“我知道,可我不甘心,原来事情到了自己头上,咽不下这口气。” 祝镕说:“我们管不住天下人心,但能杀鸡儆猴,能震慑那些人,这件事绝不能就此算了,不然再有下一次,还真当公爵府好欺负。” 扶意眼中蒸腾起斗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要说祝镕总有法子哄得扶意高兴,可西苑这一边,三老爷和三夫人,竟不知如何才能让儿子冷静下来。 平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这么生气,瞧着那杀天灭地的气势,连三夫人背过儿子,都忍不住问丈夫:“这傻小子不会真对扶意有什么吧,要说扶意刚来那会儿,若不是她出身太平凡,我的确是很中意的,他们年纪也一样大。” 祝承哲瞪着妻子:“再胡说,我可要生气了,自己养的儿子,还不了解他?” 到如今,全家人都察觉到的,平理对秦影的情愫,只有三夫人这儿依旧少根弦。 她总觉得太尉府的事和自家没什么关系,加之不喜欢秦影那姑娘的性情,压根儿就没把人家考虑在选择儿媳妇的范围里。 可祝承哲答应了儿子,绝不轻易告诉他母亲,此刻也只能叹口气:“别多嘴,怕好心办了坏事,你只要看住儿子,剩下的事,交给平珞和镕儿他们去处置。” 三夫人嘀咕道:“我还想,过了今年先帝的丧期,最迟明年夏天前,一定把儿子的婚事办了,这下可好,事情一天不查清楚,谁家愿意把姑娘嫁给我们?连带着慧儿,将来都要被人挑三拣四,不是我说,涵之那孩子怎么想的,叫小叔子护送小嫂子,上赶着让人说闲话。” 祝承哲嗔道:“行了,怎么连皇后娘娘都挤兑起来,不许再提这件事。” 三夫人怨怼道:“说到这份上,我又不甘心了,你说既然上面几个都不乐意继承爵位,怎么就轮不到平理呢。” 祝承乾叹气,好声哄道:“你是恼火了,又把旧账翻出来,你心里早就不这么想,当我不明白吗?行了,儿子够烦的,你别火上浇油,平理和扶意没什么事,可他从心里尊敬嫂子,你若挤兑扶意的不是,又或是涵之的不是,仔细儿子和你翻脸。” “他敢,反了他……”三夫人急得不行,冲丈夫发脾气,“好好的,我还以为能过上太平日子,这一天天的,怎么就没个盼头。” ------------ 第544章 佛前秘语 祝承哲深知妻子本性不坏,偶尔几句抱怨不能当真,便是耐着性子哄劝她,孩子们的事暂且不论,先把妻子稳住了,至少能不给他们添麻烦。 自然这件事,早已在京城传开,这个时辰,皇帝还忙着朝务在大殿未归,尧年来见皇后,提起来便是恼火。 她本要为扶意出头,但涵之劝她说:“顺其自然吧,这京城里被念叨这种事的人家还少吗,难道那些府里也喊打喊杀?” 尧年不屑:“他们是真有其事,心虚才不敢闹,公爵府向来清明端正,岂能遭受这样的耻辱,皇嫂,不如让他们自己想法子,您别拦着。” 涵之笑道:“听这口气,我倒是成了外人,好,听你的。” 尧年问:“当时您安排平理去护送扶意,就该想到会有人说闲话吧?为何不避嫌,非要平理去送呢。” 涵之坦率地说:“一则,我要把他支开,让他暂时离开京城,否则他会闯祸。再则……” 尧年望着嫂嫂的双眼,仿佛看见了满满的算计在其中,她不禁小声问:“嫂嫂,难道您是故意的。” 涵之没有承认,但也不否认,只是笑道:“放心,这么点儿小事,公爵府能摆平。” 尧年不愿与嫂嫂之间有芥蒂,追问:“您图什么呢?” 涵之说:“与其说我图什么,你该问散播谣言,企图败坏公爵府名声,最终好冲着我来的这些人,他们做过些什么。” 尧年在宫里养伤那么久,懒得管任何事,除去扶意韵之几人,几乎不见外人,虽身处皇权利益的中心,却过得如世外桃源般悠哉悠哉,冷不丁把人心算计摆在眼前,她自然是懵了。 涵之道:“有我那弟弟在,没人能欺负了扶意,事情总要一桩一桩来。” 尧年愿意信任嫂嫂,便不再纠结,之后说起代嫁和亲,说起南平侯府,又说到自己要随慕尚书和开疆一同去边境。 涵之便嘱咐:“你皇兄既然以你的伤病为由拒绝和亲,你一年半载的都要养在宫里才行,去赞西边境只能微服前往,不能表露身份。我们不阻拦你,可你要保护好自己,别暴露行踪。” 尧年松了口气:“这不难,我就怕您和皇兄不让我去了,在宫里关一年半载,我能老十岁。” 涵之满眼宠爱地看着小姑:“年儿,从今往后,我和你皇兄再不得自由,可你是自由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尧年反而心疼嫂嫂:“这不是才开始吗,待皇权稳固,皇兄他绝不会把您困在这皇宫里。” 只听皇帝的声音传来:“什么事,你又替朕做主了?” 尧年起身,向哥哥行礼,替涵之抱不平:“您也忒忙了,总把皇嫂一个人丢在这里,也不怕她闷坏了,怀着身子的人,心思细腻着呢。” 项圻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