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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太尉府中,有朝廷官员来拜访秦太尉,秦昊便趁机往妹妹院子里来,因祝平理误闯的事,里里外外又多了七八个丫鬟婆子守护,把好好的闺阁弄得刑部大牢一般。 “都退下,我和姑娘说几句话。”秦昊不耐烦地打发人,更警告她们,“祖父正忙朝务,你们不要去打扰,有点风吹草动就大惊小怪,成什么体统。” 秦影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账本,就在祝家三夫人跑来领人那会儿,他们家账房的人也回来了,总算收回来几笔款项,她能为父亲匀出一千两现银。 她缓缓合上账本,说道:“哥,端午前,你还有什么花销吗,若是有,提早告诉我。” 秦昊凝视着妹妹:“你去找皇后了,说你要和亲,连爷爷都没明说的事,你大包大揽做什么,你这是自寻死路知不知道?” 秦影移开目光,淡淡地说:“朝廷的事,哥哥不该问我。” 秦昊说:“爷爷逼你了?” 秦影忙道:“没有的事,哥,家里已不甚太平,不要再生事端了。” “祝平理找你做什么,他跑来我们家做什么?”原来到此刻,秦昊还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方才只是为了保全平理,不论如何他相信,平理不会对自家妹妹图谋不轨。 但事情,总要弄清楚,他再问:“他怎么跑你屋子里来了,是不是劝你不要去和亲?” 可仅仅是回想那些话,秦影便觉自己脸颊滚烫,生怕叫哥哥看出端倪,忙道:“我以为是贼人,见了人就喊的,我们没说上话,等我察觉是平理哥哥,他已经被妈妈们架走了。” 秦昊还是觉得古怪:“他跑来做什么?” 秦影有些急了,随口搪塞:“哥哥回头自己去问就是,我怎么知道呢?” 秦昊嘀咕说:“我和他兄弟一场,他把你当亲妹妹般,也舍不得你去和亲,爷爷和爹若是答应,我就把你藏起来,让他们自己去跟皇帝交代好了。” 秦影轻咬红唇,想起皇后娘娘交代的事,她要再忍一忍。 待得日落天黑,公爵府男眷陆续回到家中,祝镕证实今日是他替弟弟告假,平理没有逃学,但跑去太尉府这事儿,他就说不上来为什么,也不能说。 祝承哲听罢事情始末,并未动怒,向母亲保证一定不打儿子,但回到西苑,就把平理叫到跟前,父子俩要单独说话。 三夫人担心得不行,把耳朵贴在门上听,房门忽然打开,她险些摔进去,幸而被丈夫搀扶住。 “我不打他,你放心。”祝承哲道,“儿子大了,总有心事,你让我们父子谈谈。” 三夫人说:“千万别急,实在要打他,别打脸,太伤自尊了。” 说着,往门里看了眼,见儿子坐在一旁并没有跪着,不禁松了口气,冲相公笑了笑,主动把门关上了。 祝承哲无奈地叹气,再回身走到儿子跟前:“好了,能说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平理眼中有几分畏惧:“爹……您、您真不打我?” 祝承哲嗔道:“上回打你,我到现在手还疼,写字都打颤,你倒好,生龙活虎又闯祸去了。” 平理忙上前来给揉一揉:“爹,哪儿疼,我给您看看。” 祝承哲严肃地喝令:“坐下,先说,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 第529章 我的一厢情愿,到此结束 平理老老实实站着,用尽最后一丝勇气说:“就是误闯了进去,我以为那是她哥的院……” 祝承哲冷声打断儿子:“你知道,只要你不逃学、不撒谎、不作践人,我这儿没什么不可商量。想挨打,还是想让我帮着一起想法子,你自己选。” 平理怯怯地问:“您、您不说不打我吗?” 祝承哲哼笑:“我是打不动你了,这不还有家仆,再不行还有你的哥哥们。” 平理咽了咽唾沫,委屈又不甘心,咬着唇还想再坚持一会儿。 祝承哲没了耐心,恼道:“就你这样,还喜欢人家姑娘?说出来,能要你命?” 平理睁大眼睛,着急地问:“爹,您怎么知道,我哥告诉你的,三哥?” 祝承哲叹气:“我自己生的儿子,能不了解你,你若不是喜欢人家姑娘,能往闺房里跑?你是淘气胡闹了些,可人品并不坏,更不是那下作的好色之徒,也就你娘,傻乎乎地没想明白,估摸着家里人,都明白了吧。” 平理坐在父亲身边,已是红透了脸:“家里人都知道了?那秦府的人呢,秦太尉?” 祝承哲嫌弃地看着儿子:“瞧瞧你的出息?” 平理说:“我是无所谓,大不了被人骂两句,可别害了她的名声。” 祝承哲问:“你今天是去表白?” 平理点头,又忙摇头说:“最主要还是不想让她代替长公主和亲,可是看情形,皇后娘娘已经定下了。” 若是涵之定下的事,祝承哲也无权干涉,只能安抚儿子:“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说,你乱跑乱闯,话还没说清楚,就把人吓着了。” 平理说:“她胆子可没那么小,但我也想明白了,我的一厢情愿,到此结束。” 祝承哲忍俊不禁:“这就算闹翻了?” 平理生气地说:“就是她叫人把我抓走,太无情了。” 祝承哲怕拍他的脑袋,叹道:“傻儿子,将来娶不着媳妇怎么办,你娘该急死了。” 平理说:“娘想不到的事,您先别说,她不喜欢秦影,反正现在我和那丫头闹翻了,没得再多出什么,也别叫娘在背后说人家是非。” 祝承哲道:“这次的事牵扯到和亲,你千万别再胡闹,万一坏了皇上皇后的计划,你如何扛得起?老太太说,明日不是后日,你三嫂嫂要去杨太后那儿探望你大伯母,你跟着一路护送吧。” “保护三嫂我愿意,可是秦……”平理顿了顿,坦率地说,“爹,就算我不和她好,我也不想她去和亲,那是一条死路。” “只管护送扶意去封地,京城里的事,爹替你看着。”祝承哲说,“信不信得过爹?” 平理猛点头,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您千万想法儿留下她,她那样一根筋的人,怎么好去和亲。” 祝承哲嫌儿子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