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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含泪:“皇上,您若愿低头,一切还有转机。” 嘉盛帝眼神空洞地摇头:“朕不能低头,朕就算死了,也不能再低头!那老头子按着我的脑袋,他按着我的脑袋……” 见丈夫的脸涨得通红,皇后急忙来到他身边,激怒的人卡着半句话说不出来,急火攻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来人,宣太医!太医!”皇后大惊,一面吩咐下去,一面搀扶皇帝坐下,为他顺气掐穴,含泪劝道,“别激动,皇上,别激动。” “朕、朕……”皇帝的眼中,盛满了恐惧,吃力地说着,“朕绝不低头。” 皇帝忽然倒下,宣太医的事,几位高位重臣府上,很快就得到消息,闵家一众人在祠堂祭祖方毕,闵延仕就得到了传话。 家里长辈众多,韵之本该随闵延仕去一一拜贺新年,可她早和这家里所有人闹翻了,实在没必要假惺惺,更何况如今公爵府落魄,也没人稀罕再见她。 夫妻二人归来,闵延仕换了衣裳,就要出门进宫。 “皇帝要死了吗?”韵之问。 “谨言慎行。”闵延仕严肃地说,“一句话就能要你的命,你不是不懂,你是故意的。” 韵之没好气地转过身:“你也吃两口东西再走,不然又是一整天。” 闵延仕则道:“你和初霞好好的,别去招惹前面的人,别让他们欺负了。” 可韵之还是那句话:“我想回公爵府。” 闵延仕冷声道:“你敢随便跑出去,我就打断绯彤的腿!” “你?”韵之气得不行,见边上有人看着,便故意抓起一大把干枣,往闵延仕身上扔,下人们纷纷来劝阻,到底把两人分开了。 闵延仕到了门前,正要上马车,刑部大牢来人找他,告诉他祝承乾不吃不喝,像是要绝食,不知是反抗还是求自尽,这人要是真死在大牢里,可不好办。 “我去看看。”闵延吩咐车夫,“转去刑部大牢。” ------------ 第436章 最后的机会 大牢中,已到了放饭的时辰,祝承业大骂狱卒给他不是人吃的东西,可为了果腹不饿死,还是往嘴里塞。 只有祝承乾,自从见了一面皇帝后,便是不吃不喝,一两日虽不至于饿死,狱卒们也有法子强行灌水塞饭,但事情闹大了不好,若是真求死,一头碰死也就死了。 “女婿啊,延仕……”边上的牢房,祝承业见到闵延仕,便激动地趴在牢门上,“你是来接我的吗?” 闵延仕不予理会,而是等狱卒开了牢门,进来看望祝承乾。 “您为何突然绝食,总要给晚辈一个原因,晚辈才能为您解决。”闵延仕道,“即便是上奏皇上,晚辈也要有话说才行。” 祝承乾凄凉地一笑:“镕儿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闵延仕问:“是皇上告诉您的?” 祝承乾抬起憔悴的双眼,又念了一遍:“镕儿死了……” 闵延仕道:“晚辈尚未得到任何消息,但若是皇上告知您,必然错不了,还请您节哀。” 祝承乾声音颤抖:“延仕,你有没有,有没有别的消息?我镕儿真的死了吗?” 闵延仕摇头:“若有消息,晚辈会请求皇上示下后,再来向您禀告,祝镕之死,我也很遗憾。” 祝承乾干枯的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但没说出口,闵延仕转身叮嘱狱卒们照顾好犯人,不论另一边岳父如何鬼哭狼嚎地喊叫他,他都置若罔闻。 出得大牢,转向宫里来,已经有几位重臣赶到,金东生亦在其列。 虽然当初金夫人,在闵延仕和韵之的婚礼上大闹,说他有杀害金浩天的嫌疑,但一直以来,金东生似乎更怀疑的人是祝镕,也许二人平日行事风格迥然,性情也大不一样,在金东生看来,祝镕才更有可能杀人。 二人擦肩而过,闵延仕驻足回眸,仔细地看了一眼金东生的背影,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行伍行军之人,不保家卫国,要来何用。 “闵大人,请。”此时,内侍官来领路,闵延仕便收敛了情绪,进殿面圣。 皇帝是一时急火攻心才倒下,眼下虽无大碍,但太医叮嘱不可再激动,到底也是有些年纪的人了。 “祝承乾绝食求死,臣前去探望,他道是祝镕已死,是皇上告诉他的吗?”闵延仕明知故问,不过是多做一场戏。 嘉盛帝恹恹地点头,皇后在一旁道:“让狱卒照看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皇上且要静养几日,正月里不能给百姓添堵,这事儿不要传出去,你们几位臣工好生打理朝务,有要紧的事再来禀告。” 闵延仕说:“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边境战况,忠国公府一案,臣以为,押后再审也不迟。” 嘉盛帝似乎懒怠开口,都是皇后替他说:“便如你所说,押后再审不迟,但别让祝承乾轻易死了。” 闵延仕领命退下,皇后见他走远,便对皇帝说:“看来闵延仕,还是可信的,当年祝承乾阻他进入殿试,令他名誉受损,的确是对祝家积怨已久。眼下,闵府里时常传来消息,祝韵之每日与他大吵大闹,那丫头也是够混的。方才他去大牢里看祝承乾,臣妾派人盯着,他并没有对祝承乾说什么奇怪的话,看来并不是做戏。” 嘉盛帝虚弱地说:“这是朕,最后的机会。” 只见内侍来传话,说闵大人被贵妃叫走,皇帝浓眉皱起,吩咐皇后:“别叫她坏了事。” 这一边,闵延仕不得不来见姑母,贵妃问他皇帝是不是真的病了。 “您为何不亲自去看一眼?”闵延仕问。 “我若能去,还用问你?杨氏那贱人,仗着自己是皇后,把持一切。”贵妃恨道,“我也真是看不明白,皇帝都那么讨厌太子了,怎么还对杨氏言听计从。” 闵延仕垂首不语,但心里明白,皇帝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分不清好歹。 贵妃怒道:“最可恶的是,那女人不知对你表哥说了什么,我皇儿被她骗得五迷三道,他自己的儿子不成器了,竟然要来抢我的儿子。” 闵延仕没有耐心听这些抱怨,躬身道:“姑姑若是没有其他吩咐,侄儿先退下了,今日元旦,家中族中许多的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