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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0

    的笔迹会不会遭人模仿?”

    嘉盛帝摇头:“你们也看看吧,是真是假。”

    二人抱拳道:“臣不敢。”

    嘉盛帝却召唤他们上前:“看吧,不然,你们如何完成朕交代的任务。”

    兄弟俩对视一眼,纷纷握紧拳头,走上前。

    公爵府里,初雪和扶意对完年租最后的账目,她送嫂嫂到门外,说起韵之明日就要回闵家,大嫂嫂叹道:“何苦来的,那俩傻孩子,既然都出来了,若是我,绝不会回去。”

    扶意没说什么,命下人好生相送,转过身,却见翠珠从远处跑来,她不禁蹙眉,问香橼:“出什么事了,她娘又来要钱?”

    香橼只是笑,这叫扶意更奇怪,但见翠珠跑到眼前,脸上挂着泪,却又笑得开怀,双手颤抖着将公堂发下的文书递上:“少夫人,您、您看……”

    扶意接过手,匆匆几眼,便已心花怒放:“怎么回事?官府为你办了和离?”

    翠珠哭着说:“公子替奴婢办的,那人犯了事被抓,公子立刻就替奴婢递了文书,还盯着府衙这几日就办出来。”

    扶意问香橼:“你也知道?”

    香橼笑得眯起眼睛:“咱们都知道呀,可姑爷说,要给您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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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0章 真假难辨

    院里其他丫鬟妈妈们,都来恭喜翠珠,大家说笑着进门去,打心眼儿里为她高兴。

    扶意忽然想起镕哥哥提前归来的那个晚上,窗外值夜丫鬟说的话,不知是否自己潜移默化的影响,至少她身边的人,如今都开始有了主意。

    她们渐渐意识到,能当差养活自己乃至家人,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女子不依附男人,照样可以活得好好的。

    自然,扶意所期待的,便是更高更远些,哪怕仅仅为了女子有一日遭受欺侮虐待时,可以得到大齐律法的保护,未来她也会坚持下去。

    至于镕哥哥所谓的惊喜,翠珠得到和离文书,能与那男人斩断姻缘,几乎是扶意近来最最高兴的事。

    她原就不是爱金爱银的人,对家族权力也并不贪恋,因时间紧迫,也曾焦虑过翠竹的事该怎么办,没想到,丈夫把这份惊喜,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高兴归高兴,皇帝突然召见祝镕,不知为了什么,总也没好事就是了,扶意到底是担心的。

    院子里静下来后,她拥着毛毯,靠在美人榻上休息,腹中的孩子渐渐长大,她的体力也远不如前。

    料理家中事务,费心费神更费力气,这还是大嫂嫂与她共同分担,有时候这般想来,扶意会觉得,那位大夫人,她也不容易,至少她还是维持了一个大家族的体面周转。

    此时外面传来人声,像是被提醒别打扰主子休息,扶意只听得半句就没了动静,但不久香橼就来了,伏在榻边告诉她:“小姐,给郊外庄子上送银霜炭的下人回话说,这炭送不出去,像是从昨天起,京城里的粮米炭柴都只进不出了。”

    “只进不出?”扶意问。

    “就是只能往城里送,不能往外头运?”香橼说。

    扶意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但这肯定是皇帝的旨意,他的戒备越收越紧了。

    香橼道:“大夫人那儿的银霜炭供不上,如何了得。”

    扶意便吩咐:“告诉他们,派人出去,直接从外面采买了送去,不得耽误了大夫人取暖,一切都要照料妥当。”

    香橼领命退下,扶意睡意全无,皇帝是将防线直接收在京城,还是往外另有戒备,金东生的军队始终不散去,果然是有他的道理。

    最让扶意想不通的是,通过明莲教的黑钱庄,收敛的那么一大笔金银,便是此番拿些出来赈灾,也仅仅九牛一毛。可笑的是,朝廷一开始还拿不出钱,而皇帝早已动用国库,充实军费,京城军饷一度高涨,扩充编制无数。

    香橼去了没多久,又急急忙忙跑回来:“小姐,王府的折子进京了,王爷一家人,正往京城来。”

    虽然是早就料到的事,也日夜期盼着这一天,可扶意到底还是激动和紧张起来,而如今更是比从前多了忧虑和担心,害怕他的丈夫,成为两拨滔天势力的棋子,又最终被所有人抛弃。

    深宫里,皇帝接到了来自闵姮的折子,传话出去,命在外等候的大臣商议,如何迎接胜亲王归来,这一边,他拿起了那道先帝遗诏,走到炭炉边,缓缓引燃。

    看着黄绸黑字和刺目的朱印在火舌中化为灰烬,他转过身,双眼猩红,似还有烈火在眸中熊熊燃烧。

    “别忘了朕交代你们的事,一把匕首,带回一颗人头。”嘉盛帝道,“去吧。”

    祝镕单膝跪地:“皇上,这一道遗诏,且不论真假,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他如今已然疯傻,难道天下人,能让一个疯傻残废的人,当他们的帝王?”

    开疆却在一旁道:“若无异心,王爷早就该烧毁这封遗诏,根本不该留在身边,谁又知道,会不会是他伪造在先,又派皇陵老太监造谣在后,终究是其心可诛。”

    祝镕怒道:“你又无凭无据,不过也是揣测。”

    开疆道:“一样都是揣测,我宁愿做对皇上有利的决定,而你呢?”

    嘉盛帝道:“你们兄弟,情同手足,虽是异姓,比别人家同胞更亲近,怎么,这就要吵起来了?”

    祝镕道:“事关重大,臣等一心为国,但难免有歧义,是臣失态了。”

    开疆在一旁道:“皇上,臣愿前往刺杀王爷与世子,以免大齐百姓受战火屠戮。”

    祝镕起身道:“你贸然杀了他们,才会引起战祸,纪州将士个个骁勇善战,皆以一敌十,你没见过,不要太想当然。”

    皇帝叹气:“好了,你们吵的什么,朕还没着急。”

    祝镕再次跪下,抱拳道:“开疆的用意,臣不是不明白,但皇上您已经答应了臣,若能和平解决,若能避免兄弟相残,您愿意一试,何不再等一等?倘或,胜亲王父子当真心存异心,也不必开疆出马,他该留下保护您,而臣必当履行承诺,前去斩杀他们的头颅。”

    嘉盛帝坐到了龙椅上,命祝镕起来说话。

    开疆冷声道:“难道皇上,只剩下你我二人可用?你也太自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