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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了。 “皇帝并有错,只是我们不服。”项圻说,“将来若是易主,父王或是我,也必须有此杀伐的狠绝,不然为君者,何以震慑天下。” 涵之冷笑:“何必为他掩饰,终究是父王与你太宽容。” 项圻说:“大战在即,我和父王商议,要送你和母妃还有尧年去安全之地。我们若溃败,你们隐姓埋名,从此太平度日,若有幸翻了天地,自然早早来接你们。” 涵之摇头:“我们不随行,父王与你一旦动身,皇帝就起疑心,于大事无益,不值当。” 项圻道:“这不妨,对于他来说,倘若能真正信我们,才是可笑的,难道带上你们同行,我和父王就会放他们一马?皇帝怎么想,无关紧要,我们怎么抉择才是明确的事。涵儿,听话,替我照顾好母妃和尧年。” 涵之笑道:“年儿可不答应,她一定会偷偷跟着你。” 项圻说:“方才我问她自己怎么样,丫头脸红了,她与那慕开疆,真有什么吗?我多年不在京城,不大熟悉那少年,只知其父慕尚书是忠勇刚正之人。” 涵之埋怨道:“看你,我就不该告诉你,大男人一点不知疼爱妹妹的心思,吓着她怎么好。” 项圻笑道:“这天底下,还能有吓着他的人?” 这天底下有没有能吓着尧年的人,尚不可知,但惦记着她的,实在不少。 此时此刻,慕开疆就站在大殿屋檐下,望着天上明月,回想那些大半夜跟着小郡主满京城转悠,恨得他牙痒痒直跺脚的日子,不自觉地笑了。 手下来轮班,顺便带来祝镕的传话,请他明日一早,到闵府去,祝家大公子在,会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开疆一脸好奇和莫名,匆匆回家倒头大睡后,隔天清早,赶着平珞上朝前,来到了闵府。 果然见到了祝家大哥,平珞得知是弟弟请来的,便知晓他们几个情同手足,镕儿不便亲自出面,找开疆来问问,闵延仕到底怎么了。 而这会儿,闵延仕已经苏醒,但对于昨晚的事,没有任何记忆,他的记忆停留在了回府后向爹娘请安,后面的一切,什么都想不起来。 平珞要赶着上朝,不得耽误,交代了开疆一些话后,并让他留意那个受伤的丫鬟,赶着升朝的时辰离去。 闵延仕独自在卧房,再见开疆,好奇而谨慎地问:“出什么事了?这院子里的下人呢?” 开疆叹息:“你们家的事,我怎么知道,可你再想想,昨晚离开祝家后,吃过什么,闻过什么没有?” 闵延仕头疼得厉害,但使劲回忆,想起了在父母跟前,喝了一碗参茶,应道:“我娘给了我一碗参茶,一定要我喝下去,我正好渴了,喝了大半碗。开疆,到底出什么事了,大哥为何在这里?” ------------ 第403章 我就死给你看 看着闵延仕一脸茫然,开疆颇有些不忍心,类似的事他也经历过,但他未婚,且死活不肯相亲,才激怒了母亲,母亲办得也算光明磊落,怎么都比这家的夫人强。 “作为过来人呢,劝你一句,这种事要想开些。”开疆拖了张椅子到榻边,坐下道,“听好了,昨晚你被下了药,神志不清,拉着丫鬟就要求.欢,谁知韵之偷偷回家来给你送户部腰牌,撞了个正着,气得她当场把一个丫鬟砸开了脑袋,昨晚就回娘家去了。” 闵延仕闻言,惊得魂魄四散,无法想象韵之受到了多大的伤害,他猛然从床上起身,但脚才落地,还没站起来,就一阵头晕目眩。 开疆说:“估摸着,你是被你娘算计了,韵之的下人全部被扣押,这会儿还没放出来,这家里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力?现在皇帝升朝,你报了病不必去,平珞哥哥说,等散了朝,两家人就当面说这事。而我不上朝也不当值,祝镕就找我来,你别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我们是兄弟,我也被我娘塞过丫鬟,只是我娘没这么狠,没下药迷晕我。”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闵延仕僵硬地摇头,“可我记得回来时,下人还在,她们还问我少夫人怎么没回来。” “那你昨晚为什么不让韵之回家?”开疆问,“据说是你的意思,你这样很可疑啊,虽然我们都能明白你绝不是这样的人,但韵之亲眼看见那些事,要她如何才能放下?” 闵延仕扶着床站起来,要往门外走,刚好,他娘来了。 闵夫人见开疆也在,便是恼道:“祝家什么意思,到处宣扬,非要闹得满城风雨吗?” “你什么意思?”闵延仕大声质问母亲,但他头疼得厉害,如此激怒,更是要裂开似的,额头上青筋凸起,虚汗如雨,“只怪我太愚蠢,想不到你突发善心必不安好心,你是不是蓄谋已久,就等着韵之回娘家,好摆弄我?” 闵夫人怒道:“你在外人面前胡说什么,对着我大喊大叫,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闵延仕虚弱且站不稳,开疆上前来搀扶,他紧紧抓着开疆的手臂,遏制自己的愤怒,冷静下来说:“开疆不是外人,我才是这个家的外人,从今往后,母子也不必再相见。” 闵夫人扬手扇了儿子一巴掌,怒道:“孽障,我生养你二十年,就换来这大逆不道的话?” 闵延仕却不再看母亲一眼,也无所谓挨打,只对身边的开疆说:“送我走,开疆,带我出去。” 开疆不屑地白了闵夫人一眼,转身抓了件风衣将闵延仕裹上,便要搀扶着他往门外去。 闵夫人见状,厉声叫嚣着:“你敢走出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闵延仕停下脚步,道:“娘亲之身体发肤,受之于外祖,与儿无关,外祖父母皆已作古,您大可自行支配。” 开疆噗嗤一下笑出来,但意识到这个场合不能笑,清了清嗓子,又嫌闵延仕走得太慢,径直把人背上,扬扬场场地出门去。 “闵延仕……你给我回来……” “儿子……” 身后传来母亲的叫嚣,还有路边的下人满脸惊愕,但两个年轻人,都置若罔闻。 闵延仕无力地伏在开疆的背上,愧疚地说:“对不住了。” 开疆笑道:“就当我报答你,从前替我做功课,将来我若有儿子,你再替我教一教,我们就两清了。” 闵延仕没有力气开玩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