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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可不知是皇帝有意引导,还是大臣们默认明莲教早已被剿灭,这个话题并没能展开。 最后皇帝命京城内外加紧关防,今夜多增派人手巡街,逮捕一切可疑之人,绝不姑息。 散朝时,闵延仕在殿外遇见了开疆,他昨晚通宵带兵守在皇城里,也是疲倦至极,对闵延仕说:“好在是夜里生事,我白天还能睡一觉,祝镕那小子几时能回来,真是,要累死我了。” 闵延仕道:“听平理说,祝镕一切安好,边境一时半刻不会再打仗,赞西人果然怯战。” 开疆打了个哈欠,舒展筋骨道:“但愿如此,天下太平,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他说着话,越过闵延仕的肩头,看见祝镕他爹走出来,不知从几时起,祝承乾和金东生走得很近,前几日他们还曾秘密出城,开疆的手下去追查,没能查到他们的行踪。 闵延仕顺着开疆的目光看了眼,很快就转身,还挡住了开疆的视线,轻声道:“京城各道门的守军,几时换了金东生麾下的人,皇上提也不曾提过。” 开疆眼中寒气逼人,应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可笑的是,皇上竟然相信这个莽夫。” ------------ 第385章 求嫂嫂一件事 闵延仕与金东生之间隔着一条人命,怕自己无法控制情绪,虽是他提起的话题,还是先打住,与开疆分开后,一夜未眠的他,也要赶回家中休息。 回府下马车,见下人带着郎中出来,他们侍立一旁等公子先走。 “辛苦您了。”闵延仕彬彬有礼,向郎中道谢后,才往门里去,但没走几步,忽然顿住,转身看,发现送郎中出去的,是他和韵之院子里的人。 “谁病了?”闵延仕问,“不是母亲?” “是少夫人病了,像是风寒。”边上的人应道。 待送客的下人回来,便有了更详细的解释,果然是韵之昨夜趴在桌上睡,即便屋子里烧着暖炉,可到底是冬日的深夜,她着凉了。 闵延仕疾步而来,进门见初霞和绯彤在屋子里,正哄着韵之喝下汤药,她被苦得眉头紧皱,连连吐舌头,十分可怜。 闵延仕道:“拿些糖果蜜饯来,少夫人不是爱吃那腌梅子?” 韵之已然鼻息声重,说话的声音和早晨很不一样,嗡嗡的闷闷的,又见眼眸充血、混沌黯淡,平日里嫣红的双唇也变得干枯苍白,闵延仕下意识地伸手摸额头,烧得滚烫。 “少夫人发烧呢,可您看,精神不错吧。”绯彤说道,“郎中说虽无妨碍,可不敢大意,公子,您好好劝劝,要不是奴婢死活拦着,她还要起来折腾呢。” 韵之气呼呼地瞪着绯彤,可她也就瞧着好些,实则头晕脑胀,什么力气也没有,软绵绵地念了声“讨人嫌”,就冲着闵延仕笑。 “下回再也不要坐着等我,不如我们说好,我若晚归,一定叫醒你,你睡下等我好不好?”闵延仕温和地劝说,他很是心疼,韵之烧得滚烫,浑身像个小火炉。 韵之更是不愿因为自己让丈夫愧疚,老老实实躺下,努力解释:“不是等你着凉,我一定是昨晚被吓到了,才被吓出病来,真没用……” 闵延仕说:“昨晚发生了十一起相同的事件,所以肯定不是冲着咱们来,你别害怕。” 韵之则指了指丈夫的肩膀:“疼不疼,你一定受伤了是不是。” 闵延仕命妹妹和丫鬟们退下,之后竟是宽衣解带,露出了半片肩膀,他穿戴衣裳时,看着是纤瘦文雅的年轻公子,露出皮肉来,肩膀还真挺厚实,胳膊也不细。 闵延仕歪着身体问:“你看看,我伤了没有?” 韵之却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就方才那一下,她压根儿没惦记丈夫是否受伤,就光想着,他的体格还真不赖。 此刻看清了,肩膀上没有淤青破皮,也是松了口气,忙催促:“赶紧穿上,别等你又着凉,你还一夜没睡呢。” 闵延仕穿戴好,说:“我去边上屋子睡,不然你怕传染给我,不得安生。我们都好好休息,我不让自己病,你也赶紧好起来,别又给家里添惦记,公爵府里最近是是非非那么多,实在分不出心,再为我们担忧了。” 韵之软绵绵地应着:“我听你的,可你也要去歇着,别叫父亲母亲打扰你。” 闵延仕替韵之掖好被子,温和地说:“看你闭上眼睛,我就走,等我们都睡醒了,我还有事要和你商量。” 且说公爵府中,平理一清早跟着父亲去国子监解决他离京之前的事,祝承哲带着老太太为孙儿求情的亲笔书信,再有那群为平理“卖命”的兄弟联名保证绝不再闯祸,经商讨,平理得到了重回国子监念书的机会。 但作为条件,要平理在家反省后方可重新入学,且明年春闱,他不得参试,能否参加科考,且要待下一届时,再看他的表现。 平理原就不爱念书,也无心做官,他眼下可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如此更是无所谓。 可不能不把国子监放在眼里,更何况那些为他“牺牲”的兄弟们,还要继续念书,给各自的家中一个交代。 于是一切要求皆顺从接受,再三告罪后,将回家中反省七日,并写下七十篇反省感悟,他就能重新回来念书。 祝承哲另有差事,半路就和儿子分开,这会儿平理回家来,到内院向祖母禀告国子监的事,顺便就在这里用午饭。 三夫人抱着平珍找来,坐在桌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儿子狼吞虎咽,时不时轻声提醒他慢些吃别噎着,平理就很不耐烦地埋怨。 老太太教训孙子:“没良心的小东西,别再气你娘,不然我绝不饶你,听见了吗?” 三夫人笑道:“您别怪他,孩子这么大了,多半是烦爹娘啰嗦的,我又远比别人啰嗦十倍,不怪他。” 平理听这话,心里反而有些过意不去,把饭碗朝母亲面前一伸:“娘,我还要。” 三夫人立时眉开眼笑,亲手给儿子盛饭。 之后问起边境的事,平理绘声绘色地说了那场小小的战役,很不过瘾似的念叨:“赞西人真没出息,这么就跑了,我满肚子的火气还没发完呢。奶奶、娘,你们在京城,真是不知道外头的光景,我们队伍一到那儿,只剩下满目疮痍,房屋田舍无一幸免,百姓们逃散的逃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