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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纸包,还在她的手上。 扶意脑中飞转,今日若不反将一军,贵妃必定要连她一起除去,即便扳不倒贵妃,也不能让闵初霖全身而退。 “扶意,你尝尝这芙蓉酥。”坐在一旁的韵之,将一碟状如莲花的酥饼递给她,“酥软清香不甜腻,你应该喜欢。” 扶意接过点心,却道:“不如也请初霖妹妹尝尝?” 韵之一脸莫名,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扶意夹了一块点心后,就把碟子递还给她,笑着说:“自家妹妹一个人坐在那里,多寂寞,做嫂嫂的该去陪陪才是。” “你怎么了?”韵之压着声音问,“鬼才要和她坐一起。” “去她的身边,不要和她靠太近,也别让人接近她。”扶意迅速说,“你看好她,之后我自有道理。” 韵之虽不知缘故,但一听这话,就明白扶意是要算计什么,再不多问一句,带上那芙蓉酥,就来到小姑子身边。 闵初霖见她突然出现,着实吓了一跳,韵之坐下道:“外头风言风语传了那么多,我们姑嫂还是要做做样子的,我知道你讨厌我,就想想是为了你的名声,为了你哥哥的名声。” “你也知道名声?”闵初霖嗤笑,“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韵之满脸堆笑,将芙蓉酥夹给小姑子,嘴上却说着威胁的话:“要体面,大家一起体面,若不然,我可不介意与你在这殿上撕扯开,忍一忍吧。” 闵初霖恨得咬牙切齿,扭过头去,再不理韵之,而她的手,又下意识地捂住了腰带,这都被扶意看在眼里。 想来,那纸包里不是毒药就是春.药,王妃娘娘已经受过一次苦,而上一回,贵妃一定后悔没直接就下毒。 但扶意总觉得,今天闵初霖不是奉命对王妃出手,开席前听四皇子妃说,因母子不和导致婆媳不和,贵妃大有废了儿媳的念头,而四皇子妃能说出这样的话,必定是早就察觉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不禁心寒,是何等恶毒的人,才能随随便便就要了别人的性命。 贵妃若真是要毒杀儿媳,选在今日,必定是还要唱一出苦肉计,好让天下人知道,也有人企图谋害四皇子。 自然这一切,都是扶意的猜测,她并没有通天的本事,只是刚好看见了罪恶。 此时,涵之姐姐带着郡主探望太子妃归来,尧年见韵之坐去了闵家的席位,便过来和扶意挨着坐。 “真是稀奇,韵之怎么了?”尧年从宫女手里接过茶,打量着对面的闵家姑嫂,笑道,“难道是皇后或贵妃的命令?” 扶意却问:“郡主,今日是不是开疆当差?” 尧年眼神一晃,勉强应了声:“是他,怎么了?” 扶意说:“郡主,有没有法子,让开疆带着皇上一起出现?” 尧年蹙眉:“你想做什么?” 扶意说:“闵初霖的衣襟里,正藏着不知要送进谁嘴里的东西,毒药还是春.药,就不好说了。” 听这话,尧年反而气定神闲,缓缓饮下茶水,又悠哉悠哉地挑了几样东西吃,扶意便没再多说什么,旁人看起来,她们一切如常。 贵妃点的文戏,不如武戏热闹,台上老生咿呀长谈,十分枯燥,尧年吃絮了点心,撂开手,起身来到皇后身边。 “怎么了?”皇后笑问,“瞧你这一脸坐不住的样子,是不是要出去逛逛?” 尧年娇然道:“什么都瞒不过皇伯母,方才听皇嫂说,太液池的枫叶正是最美的时候,我想去看一眼。” 皇后笑道:“的确是枫叶正浓,昨夜北风紧,听说还掉了不少,再不去看就要等明年了。” 闵王妃坐在席中,开口道:“这孩子没有定性,您放她出去,不知又跑去何处了。” 皇后不以为然:“她还小呢,正是贪玩的时候,别拘束她。” 说着看向坐席,唤来几位皇子妃和公主,尧年又喊上韵之,韵之一把拉起闵初霖:“妹妹也一起去吧。”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闵初霖也不好挣扎开,慌乱地说了句:“我想看戏,我就不去了。” 可没等贵妃替她开脱,尧年就走来,和韵之一左一右挽着她,“亲亲热热”地就往殿门外走。 将要跨出门,尧年回眸看了眼扶意,似乎是要她放心,后面的事,就交给她。 扶意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将芙蓉酥吃下,她能感受到来自贵妃炙热狠毒的目光,可今天这事儿,只怪她们活该。 禁军衙门里,开疆赶回来吃口饭,立马就要再进宫,可一碗米饭才扒拉了几口,手下就匆匆赶来说,皇帝要调配几条猎犬进宫。 “做什么?”开疆皱眉,“皇上不是和工部的大臣在勘察西南角的宫殿工程,要狗做什么?” 他的手下应道:“几位公主、郡主在太液池边玩耍,刚好遇上了皇上,像是谁的东西掉了,找遍了也没看见。安国郡主谏言,不如找两条狗来搜,皇上就恩准了。” 开疆放下碗筷,思忖这其中是不是另有文章,但不论是谁在算计,他都担心尧年的安危。 “我带进去。”开疆匆忙漱口,抹了嘴说,“跟我来。” 太液池边,尧年正亲热地挽着嘉盛帝在长桥上看鱼,边上姑娘们毕恭毕敬地陪同,韵之死盯着闵初霖,虽然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但扶意吩咐的话,她一定要好好做到。 当太液池里的鱼就要翻了天,终于有侍卫牵着狗前来,那些经过严格训练的皇家犬,虽然高大凶猛,但平素绝不乱吼乱叫,可今天一靠近这里,它们就异常激动。 开疆亲手训练的狗,立时知道他们是发现了什么,向嘉盛帝道:“皇上,可否容臣松开绳索,若无臣的命令,它们绝不会伤任何人。” 嘉盛帝问:“它们怎么了?” 开疆道:“是嗅到了可疑之物。” 嘉盛帝看向一众年轻女子,这里有他的女儿、侄女还有儿媳妇,一并大臣家的小姐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实在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可疑之物,又担心是不是太液池边来过刺客,在此埋藏了什么。 “放开吧,别伤了人。”嘉盛帝说着,拉过尧年,“到皇伯伯身边来。” 开疆拍了拍膝下两条大狗,松开缰绳后,它们没有凶狠地飞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