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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她之前,就已经料到今日和将来,他志在四方,绝不是给皇帝做个侍卫。” 只见翠珠从门外进来,向二人道:“国子监的人来传话,四哥儿将人打成重伤,要三老爷和三夫人即刻赶去。” 扶意问韵之:“在国子监打架斗殴,是不是会被除名?” 韵之忧心不已:“何止除名,事情若闹大,将来科考也不成了。” ------------ 第327章 国子监除名 扶意想到昨日给了平理银子,不知是否和今日之事有关联,可她相信平理不会纵恶欺人,必定是有缘故,才会大打出手。 “我去打听消息,你躺着别乱动。”韵之说,“这家里一天天的,要说闵家不太平,咱们家也真没强多少。” 扶意笑道:“这还没嫁过去,就帮着夫家说话了?” 韵之瞪了她一眼,小心掖好被子,便出门去了。 且说三夫人赶到国子监,丈夫已经在了,儿子打伤的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但并非他亲手所致,是那小子打不过要逃跑时,自己把胳膊摔折了。 三夫人顿时硬气起来,而户部尚书碍于公爵府的权势,且眼下正为闵祝两家保媒,只能悻悻作罢。 祝承哲另有公务在身,命妻子先把儿子领回家,送走户部尚书父子之后,便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三夫人先上下打量儿子,怕他也受伤,而后看了眼丈夫远去的车马,对儿子说:“你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今晚这顿打,你可逃不掉了。我说儿子,你能不能长点心,你都十七八岁了,别人家娶媳妇的都有了,你怎么还总招惹你老子打你呢?” 平理说:“您就不能别让他打我?” 三夫人气道:“那你不能不闯祸,再有下一次,你若被除名不能科考,你打算让娘养你一辈子?” 平理搀扶母亲上马车,自己跳上来,很是不屑:“难道非要科考才能有前途,非要做官才能养活自己?” 三夫人说:“你堂堂忠国公家的子弟,你不做官,你想做什么?” 平理看着窗外,没说话,如此一路到家,先去祖母跟前报了平安。 老太太知道自家孙儿不会没道理地欺负人,可也不能一味地偏袒他,立刻命芮嬷嬷备下礼物,带着三夫人亲自去登门道歉。 三夫人仗着自家的门庭,且那家小子是自己摔伤的,不肯前去赔礼。 老太太问她:“你真打算将来让人传说,我们家的子弟,仗势欺人?尚书府攒了怨气,久而久之就是祸端,将来冷不丁在背后捅你儿子一刀,你就高兴了?” 一番话说得三夫人无言以对,只能跟随婆婆去尚书府登门道歉。 这些事,扶意从韵之口中得知,惊讶于祖母竟然纡尊降贵前去赔礼,要知道祖母不仅是一品诰命,在她出嫁前就破格被先帝封为县主,在京城女眷中算头一份也不为过。 韵之说:“平理今晚可惨了,惊动奶奶为她去低头,三叔不得把他打死。我怎么记得他前几天才挨打,为什么来着?” 扶意说:“为了驯服一匹烈马,把家里闹得翻天覆地。” 韵之笑道:“他真是花样百出,将来平珍长大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可怎么管教弟弟。” 扶意则问:“没法儿劝劝吗,别叫三叔打出个好歹来。” 韵之摇头道:“他自求多福吧,三叔平日里脾气好,管教他从不心慈手软,他也是太爱胡闹了。” 说着话,翠珠领家里郎中的来诊脉,韵之为扶意放下床幔,只将她的手伸出来。 郎中见过二小姐后,便坐下问诊,许久后说道:“少夫人的脉象越发稳健,想来前几日有受孕时日太短的缘故,只要您之后不再见红,无腹痛不适,再躺个十来天便也足够了。” 韵之高兴地问:“您是说,这个孩子能保住?” 郎中应道:“以小人所见,少夫人这一胎不妨事,之后多加小心,可顺利度过孕期直至安产。” 扶意隔着帘子说:“您这话虽叫人高兴,可我也不敢不谨慎,还请只对老太太说明,由老太太做主来告知其他人。” “小人明白。”郎中道,“少夫人不必太过忧虑,心情舒畅胜过医药无数。” 床幔外,韵之跟着郎中去开方,翠珠去取药熬药,屋里只剩她自己。 扶意一手抚摸着小腹,长长舒了口气。 躺了这么几天,实则早就闷坏了,但也渐渐从第一天的发懵里走出来,她开始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要做母亲了。 “明年初夏,你爹爹该能回来了吧。”扶意轻柔地说着,“爹爹虽不在家,可他是去保家卫国,千万不要怪他。” 此时此刻,项圻已回到王府,今日朝堂上的事,令他意识到父亲蛰伏五年的意义,至于妻弟祝镕的行径,也叫他心中存疑。 “其他的事,我一时也想不到,但镕儿绝不会害你。”涵之对丈夫道,“他必定有他的目的,有他跟着你,强过皇帝派别人来,我若猜得不错,皇帝必然是想让你死在边境。” 项圻道:“镕儿的事,我和他总有机会说明白,眼下不知如何才能把你们送离京城,皇帝强行留下你们,就是要作为人质,越是如此,娘和你还有尧年,多走一个都好。” 涵之道:“你安心出征,我会想办法,带着娘和尧年离开京城。” 项圻满腹担忧:“我又要把你丢下,而你们有什么办法能走?” 涵之笑道:“总有一天,我们夫妻再也不分离,你能活着,我对上天已是充满感激。相公,我答应了扶意,将来要实现她的愿望,所以这条路,我们必须走下去。” 经历过生死,项圻不至于沉不住气,不禁笑道:“你答应她什么了?” 涵之道:“将来再告诉你,如今我回来了,我会照顾好母亲和妹妹,你放心出征,先把赞西人赶走,守卫大齐是父王毕生的心愿,也是你我的使命。” 项圻定下心来:“将与镕儿三日后离京,我会留下可信之人保护你们,千万小心。” 涵之轻叹:“扶意正怀着身孕,要他们夫妻分离,也是怪为难的。” 然而对于预料到的别离,扶意没有太多伤感,早在嫁给这个男人之前就知道,高墙庭院是困不住他的,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