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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不要下场去打猎,奶奶,我不想去,韵之非要去,我不放心她。” 老太太颔首,对韵之说:“你也别去了,今次外围关防是金东生负责,你们骑马跑出去了,我很不放心,就在我身边看看热闹吧。” 此时祝承乾和大夫人已经在门外,来向母亲请安,扶意深呼吸后,恭恭敬敬地迎出来。 祝承乾刚开口问:“镕儿昨夜是否归来?”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慌乱,不多时,祝承乾的下属跑来,一脸震惊地说:“大人,出事了,金东生的儿子死了,脸被砸得稀烂。” 祝承乾很是震惊,与妻子对视一眼后,便随下属跟过去。 大夫人张望了片刻,回身见扶意安安静静地垂首站在一边,冷笑道:“你倒是处惊不变。” 扶意应道:“父亲和母亲教过媳妇,在外要稳重,要顾着公爵府的体面。” “往后没有人在的时候,叫我夫人。”大夫人满心嫌恶,“一听见你喊我母亲,就恨不得撕了你的嘴,不想挨打的话,就给我听话。” 扶意面无表情,但福了福道:“是,媳妇记下了。” 王妈妈在一旁冷笑:“少夫人看起来,好像不大情愿。” 大夫人打量了扶意几眼,没看出什么,也不愿在这里闹出动静,便吩咐:“告诉老太太,我在杨府的帐子里,之后会去皇后身边,就不过来了。” “是。” “我刚才那几句话,你是不是该去老太太跟前告状?” 扶意躬身道:“媳妇不敢搬弄是非,请大夫人放心。” 大夫人拍拍她的肩膀:“也是,其实你心里也很膈应,母亲二字何其贵重,这下两处相安,我不必被你恶心,你也不必为难自己。” 她说罢,扬长而去,扶意默默松了口气,她忽然意识到,大夫人其实很好对付,她不过一个毫无心机城府,只因位高权重而横行霸道,再有些狠毒的人。 抬起头,看向王妈妈的背影,她正一个劲地不知向大夫人说什么,寒光从扶意眼中掠过,她是少夫人,总不能让一个奴才爬到头上来。 “扶意?”见韵之从帐子里探出脑袋,担心地问,“是不是……” 扶意上前来,推着她进去:“我们静观其变。” 且说金浩天昨夜就死了,却是今早金东生来负责关防和接驾时,因找不到儿子,派人去查,才在距离营帐很远的地方,发现了儿子的尸首。 痛哭嚎啕之余,金东生立刻就要查找杀人凶手。 然而先从金浩天身边的手下问起,竟是无人知道公子昨夜出门。 那提供情报,告诉金浩天发现祝家姑娘跑出帐子的侍卫,原以为公子是去风流快活才一夜未归,此刻等来了面目难辨的尸体,吓得胆战心慌。 深知若抖落出这件事,以金东生的脾气,他必定也小命难保,为求活命,不敢招惹是非,他选择了闭嘴。 如此一来,扶意和祝镕最担心的事没发生,直至圣驾到了围场外,也没传来任何消息说是与祝家女儿有关。 当圣驾进入围场,金东生在御前痛哭流涕,家中唯一的香火死得太惨,求皇帝做主。 嘉盛帝的反应很淡漠,表示会派人追究调查后,就宣布中秋狩猎开始,又说金东生悲痛欲绝,不宜负责关防,另调了人手来代替他。 祝镕和开疆,此番负责皇帝的安危,近身守护在皇帝身边,大臣们朝拜时,他与闵延仕刚好正面相对。 闵延仕虽然一脸倦容,但神情安宁,与人说话依然温和优雅,还是平日里的宰相府长孙。 祝镕安心不少,看来闵延仕不会自首,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狩猎开始,皇帝难得亲自下场,但畅快淋漓的奔驰之后,还是遇到了扫兴的事。 围场的另一个方向,有人找到了带着血污的石块,后经仵作对比,可以判断是用来杀害金浩天的凶器。 这一天的狩猎虽然热闹,可人人都在议论着金家独子的命案,皇帝所期待发生的事,也没有任何动静。 篝火晚宴前,嘉盛帝单独宣召金东生,连祝镕和开疆都规避在门外。 开疆低声问他:“你知道什么吗?” 祝镕心里对不起好兄弟,但为了顾全大局,不能对他说实话,摇头道:“没听说。” 开疆冷声道:“那畜生死的活该,他竟然敢对扶意动手,那天我不在,我若在一定拧下他的脑袋。” “多谢,但你别惹事。”祝镕道,“和我们不相干,我们不要多嘴,他在京中结怨无数,到处树敌,只怕查也查不过来。” 不久后,晚宴开席,场内篝火冲天,大臣们轮番向皇帝敬酒,闵延仕随祖父和父亲前来,待退下时,他余光瞥见有人在向他指指点点。 闵延仕转过身,那几人立刻佯装无事地散开,可是一走开,他又能感受到,来自背后的目光。 昨夜金浩天那些话,如同魔咒般缠绕在耳边,他知道他们又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不过是仗着宰相府的出身,闵延仕脑中嗡嗡作响,心中怒火翻腾。 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过度紧张和提防的人,反手就是一巴掌,不料却是妹妹闵初霖来找他说话,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跌出数丈远。 他恍然醒过神,上前来搀扶,闵初霖恨得咬牙切齿:“你想干什么?” 闵夫人也赶来,斥骂儿子:“为何对你妹妹动手?” ------------ 第265章 我不愿娶祝韵之 闵延仕自知理亏,没有争辩,而闵初霖跑来找兄长,只因女眷中有她看着不错的姑娘,想让哥哥去看一眼。 此刻闵夫人带着女儿去换衣裳,闵延仕回到座中,父亲突然问他:“昨晚你是不是跑出去了?” 闵延仕道:“只是在帐子附近走了几步。” 父亲沉声问儿子:“金浩天的死,和你没关系?” 闵延仕忙道:“怎么可能和儿子相干,父亲不要胡思乱想。” 一面说着,场中歌舞散去,能看到对面的席位,今日难得男宾与女眷同席,他看见了在祝家老太太身边的扶意。 她如今已是妇人装扮,有公爵府少夫人的体面,但珠光宝气在她的身上毫不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