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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4

    在哪里都高人一等,那等蠢妇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扶意战战兢兢地应道:“媳妇记下了,父亲息怒。”

    此时祝镕才不紧不慢地赶来,一脸的无所谓,也没开口袒护妻子,只是道:“人是我打的,现下他们闹上门来,儿子都听您的,求父亲做主。”

    祝承乾最爱听的话,就是儿子依赖他,此刻嘴上虽然责备他成亲了还如此毛躁莽撞,但眼里没有半分怒气和反感,转身命人把大夫人叫出来,说道:“她一个女人家,我去做什么,让你母亲去应付吧。”

    但不出小两口所料,大夫人压根儿不会管他们的事,王妈妈都没敢将夫人的原话传出来,只低着头怯怯地说夫人身上不好。

    祝承乾没法子,只能领着小两口往前院来,谁知半道上下人又来说,刚好王妃娘娘昔日的闺中密友登门做客,王妃亲自去迎接,见这金家女人哭闹,二话不说就把人拖出去了。

    祝镕忍不住笑出声,被父亲骂道:“你还有脸笑,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家,就该离得远远的,你哪怕要打他出气,也该想个聪明的法子。”

    扶意蹭的跪下了,忙道:“都是媳妇没拦住,也是媳妇惹的祸,求父亲息怒,您不要责怪相公。”

    祝承乾扫了眼儿子,见他满眼心疼,但不敢在自己面前袒护女人,心里莫名多了几分安慰,考虑到之后的事态发展,便道:“扶意去祠堂跪着,你别委屈,总要做出样子来,传出去让外人知道,事后就算闹到御前,我们也有个态度。”

    扶意红着眼睛,怯怯地答应下,便跟着下人往祠堂去。

    祝承乾见儿子满脸不舍得,冷声道:“怎么,想求情?”

    祝镕握紧拳头,这可不是装的,怒道:“没道理,受欺负的是她,却还要她罚跪,若是母亲在外被人轻薄调戏,难道父亲袖手旁观?”

    祝承乾说:“这些道理,要你来教我?你还没有你的媳妇冷静理智,和那种胡搅蛮缠的草包,你说得上什么道理,不想惹麻烦,就只能约束自己。”

    祝镕摇头:“圣贤道理说,小人长戚戚,可如今这世道,不是为非作歹的人恐慌后悔这辈子完了,而是受欺负的人反过来害怕被寻仇、报复和诬告。朝廷衙门在做什么,律法在做什么,父亲……”

    祝承乾道:“那你就尽力去改变这世道,而不要在我跟前抱怨,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这辈子想要有什么作为,全在你自己。至少我相信,和一个草包动手打架,还闹得人尽皆知,绝不是聪明人做的事。再有,你要记着,世道之大,绝非你一人能改变,走不通的路可以不走,不要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祝镕握着拳头不说话,祝承乾叹了一声:“接下来可有公务?”

    他摇头,说:“我和爹爹一起招待宾客,其他的事,等客人走了再说,毕竟成亲的人是我。”

    不远处,靖王妃带着好友去园子里逛,祝承乾带着儿子前去打招呼,客人面前自然不会提家务事,但靖王妃也发现,扶意没在边上。

    自然很快,少夫人被罚跪祠堂的消息,就在家里散开,韵之在老太太跟前上蹿下跳,求祖母去救救扶意,但老太太觉得这事儿并不简单,拒绝了孙女的请求。

    兴华堂里,托病躲着客人的大夫人听说后,一脸稀奇地看着王妈妈:“祝承乾的命令?他这是打算和儿子翻脸吗,竟然敢动他儿子的心肝宝贝?”

    王妈妈却说:“没有呢,少夫人罚跪,三公子跟着老爷在招待客人,父子俩好着呢。恐怕这事儿另有说法,罚跪也不是真罚跪,不过是为了金家那事儿,有个态度罢了。听说是少夫人自己先来找老爷的,您看那小丫头,多会算计,把老爷都算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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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3章 祠堂罚跪

    “她最精明的不是能屈能伸,是知道得罪我不妨事,但不能开罪了祝承乾。”大夫人冷笑道,“你看,她哪里来的底气呢,不正是因为知道,祝镕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王妈妈道:“您别着急,三公子时不时就要领外差,不知哪天又离京出远门,靖王妃迟早要回去的,往后这家里,还不是您说了算,到时候,咱们再慢慢教儿媳妇。”

    大夫人深知言扶意精明,不是一两天就能对付的,眼下她心头有更大的麻烦。

    皇后和娘家已再三叮嘱,要她谨慎,近来的一些动静表明,胜亲王父子可能尚在人间。

    他们一旦回到京城,势必挥剑逼宫,当今皇帝没了,皇后和太子即便留下性命,这辈子也完了,杨家祝家作为皇帝的重臣,更是难逃一劫。

    “家里的事,暂且放一放。”大夫人仿佛是想起了当年扼杀没见天日的外孙一事,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说道,“眼下正是要紧时候,过了这一阵再说。”

    此刻,因请不动祖母救扶意,韵之又不敢去打扰正在会客的姑母,只能自己跑来祠堂看一眼。

    实则她很怵这个地方,至今想起来亲眼看见父亲扇了母亲一巴掌,都会恨得咬牙切齿,背上发寒。

    祠堂里,幽静森严,她看见扶意跪在祖宗牌位前的背影,无奈地一叹,进门说:“就算要给金家一个交代,那也该是罚打人的祝镕,你可是被调戏的那一个,凭什么罚你?”

    扶意转身见韵之,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韵之委屈地说:“奶奶不肯出面,以为她多疼你呢,结果还不是碍着这样那样。”

    扶意嗔道:“说奶奶的不是,你可就该打了,奶奶为了我们的事,操劳费心还少吗?”

    韵之扯了蒲团,坐着说:“大伯可真行,你才新婚第三天,往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扶意说:“父亲若是罚镕哥哥,等同承认了他打人不对,眼下父亲罚我,是怪我跑去国子监抛头露面,往后要约束言行。不然人家说起来,谁允许我一个女子,跑去那地方了。”

    韵之很不服气:“你可比那些小子有学问多了,别人家的我也就不说了,就我们家平理那猴儿,他能念什么书,那里头比他还不如的,多得是,就仗着投胎好些。天下多少寒门学子,天赋高志气高,却一辈子也爬不上来。”

    扶意欣慰地笑着:“我们姑娘的眼界胸怀,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韵之没好气:“罚跪还这么高兴,你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