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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镕感受到了大齐疆域的广阔,但恐怕他们的皇上,从没吹过北国的冷风。 只见奶娘打着伞送夫人过来,母亲一进门就说:“好大的雨,你一个南方孩子,出往一回可别着凉了,本日就在家里住下,明日天晴再走。” 本来在纪州人眼里,京城都成了南方,祝镕笑道:“我听娘的安排,您不必忙,我睡哪儿都成。” 奶娘笑道:“新棉花缝的褥子被子,都给姑爷备好了,您安心和姑娘聊着,做好了晚饭,香橼就来请。” 但扶意有分寸,他们毕竟还没拜堂,不宜单独相处太久,便请镕哥哥往和父亲说说话,自己追随母亲往了厨房。 也是想着,回到京城,做了少夫人,自然十指不沾阳春水,将来想给祝镕做顿吃的也难,在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就该有烟火气才好。 后院里,言蓁蓁跑回祖母房里,老夫人正和大儿子夫妻俩商量对策,她急着说:“奶奶,住下了,二婶把祝镕留下了。” 老夫人看着窗外大雨,再看向大儿子和媳妇,说道:“怎么,搏一搏?你们若满心算计,要让蓁蓁上京往找人家做正妻,我看是难了,不如走这条路,先让祝镕把蓁蓁收了,将来熬逝世了扶意,一切就是你闺女的。” 言景岳忧心忡忡:“没有妻逝世了,将小妾扶正的道理,恐怕不成啊,何况效廷怎么办,有个做妾的妹妹,他脸上不光荣。” 老夫人摇头:“那他还有个做公爵府少夫人的妹妹呢,不够光荣?蓁蓁是扶意的亲堂姐,媵妾有正经名分,怎么不能扶正,你们怕什么?” 本日见祝镕正式登门访问,更比昨日帅气威武,言蓁蓁挠心挠肺地不甘心,昨天还有些顾虑的她,这会儿什么都不怕,横竖豁出往了。 “我不管,就今晚!”言蓁蓁说,“他们没几天就要走了,我可不能等,奶奶,我这就往筹备。” 老夫人很满足:“瞧瞧,你们还不如自己的闺女,也难怪一辈子没出息。”她冲着孙女笑,“把昨日买的衣裳香粉都用上,是个男人,就没有坐怀不乱的道理。”(还有一更) ------------ 第217章 她往后还怎么嫁人? 且说这日晚饭,一家子人坐着,姑娘们虽没有列席,但言老夫人还是叮嘱大儿子夫妻俩,不要对着祝镕露出巴结讨好的模样,免得叫人起疑心。 但有了这母子婆媳三人在,连言夫人脸上都少了几分笑容,除了言景山偶尔和女婿说几句话,所有人安安静静,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散了后,言夫人特地另煮了两只鸡蛋送来客房,热乎乎地塞给祝镕说:“晚饭没吃好吧,半夜若是饿了,先吃着,明儿一早,娘给你包包子。” 来之前,祝镕担心扶意的家人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小心翼翼,但迎接他的是威严也好相处的岳父,是慈爱又温柔的岳母。 他们只把自己当女婿当孩子,只担心他饿不饿、冷不冷,虽然嘴上说几句客气话自谦,夫妻二人没有半分因为身份悬殊而卑微。 扶意的自信大方,在京城权贵面前也毫不露怯的从容气质,必定是来自爹娘的言传身教。 至于这家里的是是非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将他们祝家扒开了看,只会让他惭愧不已。 祝镕送到门前,请岳母早些休息,奶娘又赶着送来一壶热茶,还用冬日才使的暖笼暖着,就怕姑爷夜里渴了喝不着热的。 “好了好了,咱们没完了,孩子该厌烦。”言夫人笑着,要女婿早些睡,带着奶娘就走了。 祝镕目送母亲离去,转身见小小的一间屋子,北地寒冷,冬日要烧火炕,但这个时节怎么也早了些,不知是岳母怕他冷,还是这家里已经烧火,他觉得身上热,不禁脱了外衣。 夜深人静,热闹了一天的书院,人人都睡下了。 祝镕的客房在前院,平日里学生留宿时住的屋子,虽和后院隔着一道门,家里就这么大,没有落锁的习惯,此刻不过虚掩着。 言蓁蓁裹着披风,里头是昨日新置办的纱衣,言老夫人砸重金给孙女买的,那纱衣薄如蝉翼,穿在身上灯火一照,便如无物,通体皮肉都透出来,最是那暗门子里叫男人销.魂的东西。 她一路走,一路带着香,那一指甲盖的麝香就要好几钱银子,贵得老夫人牙齿打颤,可这东西最是催情迷人,能叫男人迷了本性,她全给孙女使上了。 言蓁蓁在母亲的掩护下,顺利从后院过来,一阵寒风过,冻得她直哆嗦。 好容易来到祝镕的房门外,吓得她心里乱跳,可闭上眼睛,想想白天那堆成山的聘礼,想想言扶意日后的风光,便是挠心挠肺的痛苦,这才把心一横,推门进来,不由分说往炕上扑。 炕上的人被惊醒,直感觉冰凉的身体往怀里钻,一面钻一面扯他的衣裳,就要行苟且之事。 “什么东西?”只听苍老的声音响起,奋力将身上的人推开,而言蓁蓁心慌意乱,满手乱抓,跌到下去时,竟抓着了一把胡子。 炕上的人爬起来,点亮了油灯,往地上一照,不等他先吃惊,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简直要穿破屋顶。 就等着女儿喊叫的言景岳,一听动静,带上老母亲,拿了棍子就冲来。 这个时辰还没睡着,商量着女儿婚事的言景山夫妻俩,也听得真真的,立时翻身起来。 他们赶到前院,被灯火照得通亮的客房里,言蓁蓁蜷缩在角落里哭得凄惨,失魂落魄地喊着:“我不活了、不活了……” 边上魏爷爷坐在炕头,衣衫被扯破,胡子掉了一撮,见了言景山,慌忙说:“老、老爷……我好好睡着,大小姐她闯进来就摸我,我、我……” 老夫人恼羞成怒,双眼猩红,抓了言夫人的衣襟问:“你女婿呢,他不是住这屋子。” 言景山转身拉开母亲的手,将妻子护在身后:“镕儿是住这屋子,母亲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您放蓁蓁过来,你们想做什么?” 他看向兄长,冷声道:“大哥手里的棍子,从哪儿来的?我们听见动静,还不知是什么事,只人先来了,你们难道是能预知将来,早早把棍子也准备好了。” 言景岳丢开棍子,指着地上的女儿,又指着魏爷爷:“你、你这个老畜生,败坏我女儿的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