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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弱,吓傻了就语无伦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经祝镕细心排查,最后将疑点锁定在闵王妃喝下的来自各处的敬酒,并将相关之人一一记录,其中不乏自家二婶婶,也有开疆的母亲和亲戚们。 彼时他没有多想什么,照实禀告给皇帝,嘉盛帝略略看过名单,冷声道:“那父子俩是一码事,闵王妃与郡主则是另一回事,不论如何,每一个人你们都想法子去查,但不要弄得城里风声鹤唳,更不能惊动百姓。” “臣领旨。”祝镕和开疆抱拳道。 皇帝叹了一声,心上人已经脱离危险,但无数冷水浇下来,那样孱弱的身子,忽然如烈火焚烧,忽然又若跌入深冬寒潭,此刻已昏迷发烧,太医们寸步不离地守候着。 “退下吧……”皇帝摆了摆手,再看了眼两个年轻人,忽然说,“开疆可有心上人?朕在你们这个年纪,早就当上父亲了。” 开疆慌忙道:“爹娘不急,臣自然不能擅自做主,更不敢耽误好人家的姑娘。” 皇帝说:“瞎话,你娘满京城的给你张罗,朕还不知道?” 开疆忙跪下说:“臣该死,臣不该欺瞒皇上,实在是……想先立一番事业,不叫儿女情长和家务事拖累。” 皇帝摇头:“现在的孩子,可不比我们那会儿了,也罢,你既然有心报国,朕难道还阻拦你不成。” 开疆吓得一头冷汗,满心怀疑皇帝知道他和郡主之前往来暧昧,郡主仿佛就是为了躲避自己,才搬进深宫来住,自然,他知道尧年对皇帝对朝廷,都有更深的用意。 “镕儿的事,朕明日就下旨送去纪州。”皇帝说,“良辰吉日,你们家里定了便是,到时候你亲自去纪州把新娘迎来。” 祝镕心花怒放,但稳重地谢恩:“臣领旨。” 皇帝又道:“自然,去了纪州可不光为了迎亲,朕另有事交代你。” 祝镕心头一紧,但不得不领命,之后再听皇帝吩咐了几句关于闵王妃的事,兄弟俩深夜才退出皇宫。 开疆很是为兄弟高兴:“你成亲那日,我要喝得不醉不归,你小子,哪里修来的福气,总这么事事顺心?” 祝镕却道:“还要多谢伯父相助打了圆场,我爹当时必定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谢绝皇帝,没想到伯父突然站出来,他就无话可说了。” 开疆笑:“我事后问我爹了,怎么突然多管闲事,他说是我娘交代的,说什么要是碰上这事儿,要帮你说话。估摸着,还是你家老太太的嘱咐,我娘多听老太太的话。” 祝镕深深作揖:“替我谢过伯父伯母,我改日带厚礼登门拜谢。” 开疆不在乎:“这就见外了,走吧,你家里人,都等着贺喜你呢。” 祝镕并不乐观:“我爹那一关,不好过。” 开疆给他打气,说道:“不好过也要过,横竖你爹还敢抗旨不遵?皇上可好些年没赐婚了,还是你们家有面子。” ------------ 第199章 父亲的歉意 兄弟俩在道上分开,祝镕策马回到家中,一路受下人们夹道恭喜,他心里欢喜,把随身的值钱东西都赏了他们。 争鸣等在中门里,那小子几乎是要哭了,满心为公子高兴,但说着:“二小姐在小院里,等您回来呢。” 祝镕道:“我先去向老太太和老爷请安,你回去告诉韵之,我立时就过去。” 争鸣摆手说:“老太太发话,您今晚在宫里吃多了酒,要您一回家就歇着,哪儿也别去。” “我爹那里总要去一趟。”祝镕道。 “大老爷和夫人关上门,早早歇了。”争鸣说,“虽有些古怪,可真歇了,兴华堂里里外外灯都灭了。” 祝镕想了想,还是径直往父亲院里来,争鸣也一路跟着。 到门外,下人去通禀,不多时迎出来说:“老爷已经歇下,说有话明早再见您,请公子也早些回去。” 祝镕向着门里欠身,一面吩咐下人:“老爷今晚没少喝酒,恐怕夜里胃疼,你们警醒些。” 等他往回走,争鸣跟着小声说:“老爷回府后,就说醉了没去老太太屋里,您说这事儿,老爷究竟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照老爷的脾气,若是不高兴,该立马去和老太太掰扯才是。” 祝镕不语,揣摩着父亲的心思,他关起门来,必定是和嫡母谋算着如何阻拦这桩婚事。 然圣旨不可违背,这一边几乎没指望了,那唯一的办法,就是从纪州下手,对扶意不利。 他冷静下来,不能被欢喜冲昏了头脑,不到将扶意顺利接来身边的那天,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想着这些,走进院门,本以为韵儿会欢天喜地地跑出来恭喜他,出门时她还嫌弃自己穿得太华丽,像是故意惹人瞩目,若是知道他和祖母的算计,必定要大呼小叫怪他们不带着她。 可院子里安安静静,直到走进门里,才见妹妹呆呆地坐在桌边,满腹心事,神情凝重。 “退下。”祝镕吩咐争鸣,而后顺手关门,韵之听见动静,总算转过来看见他。 “哥,恭喜你呀。”韵之说,“这下你和扶意,有情人终成眷属,称心如意了吧。” 祝镕却正经道:“告诉哥,你怎么不高兴了,有心事。” 韵之慌忙摇头否认:“没有的事,我好好的。” 祝镕温和地说:“不怕,告诉哥哥,出了什么事?二叔和婶婶,逼你嫁人吗?” “我不能说,哥,我不能……”韵之很慌张,害怕看见哥哥锐利的双眼,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之后索性趴在了桌上。 祝镕耐心地坐在一旁,等待妹妹冷静下来,过了好久,韵之才抬起头,无助地说:”哥,我告诉你,可你一定要帮我。” 隔日,纪州是个大晴天,胜亲王府留守的管家,亲自驾马车登门,邀请言夫子去相助收拾书房。 因王府如今只剩下女眷,即便女眷不在家中,言景山一个男子单独前往,也是诸多避忌,于是带着妻女同行,自然带上扶意是听了妻子的劝说。 一家三口坐上马车,香橼和奶娘坐在外头和王府管家说话,车厢里却是静悄悄的,谁也不说话。 扶意一早见了父亲,就曾请安问候,但言景山没理会女儿,这会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