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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人偏心太厉害,分明她们是一样大,到了他妹妹身上怎么就成了“年幼”。 如今才明白,来自兄长的疼爱宠溺,又岂是她这个没有兄弟姐妹的人能明白和体会的。 “擦了眼泪,去给奶奶交代一声,上了年纪的人,成天就跟着你提心吊胆。”祝镕还是很凶,“你再闹,看我饶不饶你。” 韵之不服气地冲哥哥“哼”了一声还做鬼脸,祝镕扬手要打,她嬉笑着拽了扶意说:“快跑!” 可扶意背上有伤,方才忙乱顾不得,这会儿又阵阵作痛,被韵之一用力拉扯,疼得失声喊出来,满脸痛苦藏不住。 “你怎么了?”韵之停下来,猛地想起方才在书房门外,看见扶意撑着背一脸辛苦,“你的背又疼了?” 祝镕眉头紧蹙,问道:“怎么回事,伤在哪里?” 为了不闹出太大的动静,请了芮嬷嬷来查看扶意的伤,敷了药膏,配了活血化瘀的汤药,就在内院小厨房里熬,让扶意每日去喝,连清秋阁的人都不惊动。 老太太跟前,祝镕将事情都交代清楚,说韵之和扶意冰释前嫌,如今成了好姐妹,也算因祸得福,劝祖母不要再动气,也不必再追究,韵之绝不是恶毒的孩子。 “这家里最宠她的,是你吧。”老太太嗔道,“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往后她去了夫家,若受委屈,你也去替她出头?” 祝镕只笑,不顶嘴,但老祖母问他:“听说,前几日出事了?扶意那孩子,怎么说?” 他这才严肃起来:“言姑娘没问也没打听,您放心。” 老太太很悲伤:“造的什么孽……” 祝镕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胸口更是憋着一股气。 这边厢,韵之出去转了一圈,捧着一大食盒的糕饼果子回来,因为翠珠告诉她,香橼最爱好吃的,她笑眯眯地递给香橼:“拿着吃吧,我给你赔不是,你别怕了,它们一定不再吓唬你。” 香橼正端着茶碗侍奉扶意喝水,被二小姐唬得一愣一愣的,小姑娘哭肿的眼睛还没消下去,核桃似的呆呆看着韵之。 扶意笑道:“愣着做什么,二小姐给你送好吃的呢。” ------------ 第39章 母子密语 香橼见二小姐揭开盖子,里头有她来京后最爱吃的枣花糕和茉莉饼,再往里码了一碟杏仁琥珀酥糖。 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看了眼小姐寻求示下,见扶意含笑点头,便恭敬地双手接过:“谢谢二小姐。” 韵之说:“你看连白哥儿和黑妞儿都挨过打,打得可惨了,你别怕了啊,也别因为你家姑娘受伤了恨我,以后我再也不欺负她,好不好。” 香橼忙点头:“二小姐放心,您和我家姑娘好好的,奴婢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和翠珠分去吧,你别吃独食,一会儿又撑着了。”扶意嗔道,自然也是示意香橼退下,机灵的小丫头顺着话语,又谢过二小姐,抱着一大盒吃食出去了。 韵之伏在床边问:“还疼得厉害吗?” 扶意摇头:“养两天就好,明日的课也照旧能上,不会让你偷懒的。” 韵之摸了摸扶意的胳膊,依然满心愧疚:“你为了我,都给我娘跪下了……我却总是……” 扶意道:“过去的事,不说了,往后我们好好的,姑祖母最高兴不是?” 韵之笑着蹭在扶意身边,两人并肩坐着,她说三哥去给求情了,奶奶知道扶意受了伤,那是真生气,一定要捉她回去罚跪,哥哥都替她挡下了。 “他嘴巴上凶我,心里疼我。”韵之说,“这家里唯一和我没血脉关系的哥哥,却是最疼我的,可也因此,往后我们不能亲近,我娘嫌外人话多,说人家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们家不成体统。” 一朝成了姐妹,两人说不完的话。 扶意坦率地说:“方才为了哄住二伯母,我张口就来的谎话,你也听见了吧。当时的情形,话赶话转到那里,真不是我随随便便就爱撒谎,你不要误会。” 韵之摇头:“可你说的也没错,这家里当真就有人爱挑拨离间,爱激怒我娘,西苑三婶婶那边,还有别的人,我娘虽也不是什么大好人,可她不如她们精明。咱们说推心置腹的话,我也不瞒你,你说你的家里败絮其中,你以为这家里就……” 她朝门外看了眼,轻声道:“我大伯膝下,三哥哥是捡来的,注定不能继承家业,小平珒身子弱,不知哪天就……所以我爹我娘,还有三叔那儿,都盯着袭爵的机会呢,明着一家和睦,其实人人心里都清楚。” 扶意听得心口紧,提醒韵之;“不说了,你知道,这清秋阁里都是大夫人的手下。” 韵之捂着嘴,朝窗外再张望几眼,更轻声地贴着扶意的耳朵说:“你千万小心,我大伯母是很厉害的人物,我小时候听奶奶和芮嬷嬷说话就知道,总之你千万别惹她。” 扶意谨慎地点头:“我都记下了。” 此刻,兴华堂里,大夫人听王妈妈将事情原委都说了,提到言扶意和祝韵之不打不相识,如今一下子从死对头成了好姐妹,还把暴怒的二夫人劝退了。 杨氏冷笑:“那小丫头,是真有本事,再住上一阵子,能把这大宅里的人,一个个都降伏了。” 王妈妈说道:“您看,是不是想法儿把她请走算了,只怕留在家里横生枝节。” 杨氏说:“清明前也罢了,这会儿再想撵……” 她话未说完,底下人通报,说三公子来了。 杨氏蹙眉,命王妈妈带进来,只见祝镕进门,躬身道:“给母亲请安。” “何事?”大夫人即便一向不待见养子,也不会做得太刻意。 祝镕却请王妈妈屏退下人,而后才道:“回母亲,皇后娘娘病了,皇上秘而不宣,不知有何用意,孩儿以为,该知会母亲。” 杨氏果然脸色大变,上前几步问:“娘娘得了什么病,病得很重吗?” 祝镕沉着地应道:“具体的孩儿不知,只知道涵元殿突然大门紧闭,昨夜起,就有太医日夜出入。” 杨氏缓缓冷静下来,吩咐道:“你再查探查探,若有变故,一定尽快告诉我。” 祝镕领命,杨氏又吩咐:“既是大内秘闻,你也要谨慎,别叫天家以为消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