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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气极反笑,“你问我做什么,我叔叔现在昏迷不醒,气息羸弱,我还想问你做了什么!”
女娲笑容加深,意味深长道,“看来太一是真的不便。”
一看女娲在,陆压一肚子委屈全和女娲说了,“娘娘,这元始出尔反尔,说好照顾我叔叔,结果对他又动刀又下药,害得叔叔危在旦夕。”
女娲动怒,“师兄,陆压说的是真的吗?”
元始简直百口莫辩,说药不是他下的没人会信,承认了他又拿不出解药,索性避而不谈。
女娲脾气好并不代表她能忍,人都欺负你头上来了,再忍她就是千年王八。女娲冷笑一声,“既然师兄不说,我也不问了。陆压,我们走!”
女娲不但带着陆压走了,临走前还把那具肉身给收了,一分便宜都不给元始占。白鹤童子跪在地上,只剩脸上两行泪。
元始已没有心情说教白鹤童子,袖间纸张滑落,元始低头凝视字迹,寒霜渐渐覆上眼。
“本座想知道,你还有多少惊喜要给本座。”
作者有话要说:
请回答元始和女娲的关系。
江云:婆媳。
没有意外的话这周三(5.22)入V,古娜拉黑暗之神,请赐予我万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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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三尸说
江云招来白鹤童子,旁敲侧击问起今日发生的事。女娲到访,带走了陆压和太一。江云抿紧嘴,他没有猜错的话,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
江云生出一丝惋惜之心,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昏睡,那么阐教和妖族的盟约早就定下。
惊喜。
江云合上信笺,既然不喜,他不做就是。
他非是要向元始证明什么,只不过看元始一心扑在十二金仙身上,有些怜惜罢了。
所谓师徒之情,到头来抵不上一句大好前程。
白鹤童子见江云脸上阴晴不定,更是心惊肉跳,说话战战兢兢,“启禀教主,还有一事,早些时候紫霄宫来人,说是教主有空可以去紫霄宫走走。”
……
辇车停在紫霄宫门口,江云跨进殿内,这里同过去一样,不曾有丝毫变化,江云习惯性跪坐在第二个蒲团前,抬头望着坐上的紫衣道人,恭恭敬敬道,“见过师尊。”
鸿钧一如从前,眸中带着看不透的笑意,“你来了。”
江云再拜,“师尊要见弟子,弟子岂敢不从。”
鸿钧并未立刻回答,他盯着江云看了许久,方才道,“你我之间,倒也称得上一句师徒。”
“我听说你修为有碍,心生担忧,因而召你前来,如今看来,确实出了问题。”
紫霄宫身处三十三重天,云海横绝,霞光漫天,鸿钧自得道后便住在此,若无天地大劫,绝不踏出紫霄宫半步。
汝之蜜糖,彼之**,永驻紫霄宫是好是坏除鸿钧外无人能评价。江云想,若是他,或许会一死了之。
鸿钧被称为一句道祖,不止因为他是元始的师,他得道后不吝所学,尽数传授于他人,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成圣之法。
“你可还记得斩三尸?”
江云跪坐在下方,像个虚心好学的学生,悉心听取恩师教诲,“记得,斩去善,恶,自我三尸,清心寡欲,执念绝,灵台清明,方能与大道合一,成为圣人。”
都说随着时间流逝圣人会逐渐放下执念,实际上过了这么久还是放不下这口气,不然哪来的封神大战。在江云看来,这圣人和凡间的帝王也没什么区别。
“在你看来,斩三尸是好是坏?”
江云非圣人,他也不是元始,只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谈起,“能够成为圣人,自然是好的。”
鸿钧却笑了,眼眸幽深又冷漠,“我觉得不大好,毕竟,为师不曾斩过三尸。”
宫外风起云涌,云海起了万千种变化,霞光渐渐退去,月华难占半寸光辉,在这三十三天外,日月星辰,也不过如此。
“自开天辟地后,我有幸得造化玉碟,参透半分天机,顺应天命,以身合道,做了天道那只眼,天道即我我即天道,从始至终,三尸不曾动过。”
江云倒是很平静,他看出鸿钧不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语气敷衍许多,随便应了句,念及元始又问,“若是斩了呢?”
鸿钧失笑,“大道三千,不斩有不斩的法子,斩了有斩了的办法,你看老子也不是成圣了,不过他算好,生性淡然,无为而治,三尸不曾起什么争执。另一些就不好说了……”
江云,“都言三尸心意相通,自己能和自己吵什么架?”
鸿钧说,“那就要问你了,你和元始吵什么?”
此话过后殿外许久无声,鸿钧拾起茶盏,杯中水温凉,入口有提神之效,他饮下半盏,再看堂下人时对方已经换了姿势。
江云支腿闲坐,脸上慵懒之色暴露无遗,这张冷艳的脸到了他身上,已嗅不到冰冷的初雪。一眼望去,肆意张狂深深映入脑海。
“你倒是变得快。”鸿钧放下手中之物,神色不变。
江云说话有气无力,“……太累。”
这话不知道在说他装元始的样子太累还是和元始相处太累,亦或者两者皆有。鸿钧只管说,“外头传言元始法力尽失,可是真的?”
江云自顾自把玩手指,这双白净修长,找不出一丝瑕疵,拿它剥松子是再好不过。
“不知,大约是真。”
要不是法力尽失,元始也不会同意他这个西贝货扬武耀威。
从未有人敢在鸿钧面前放肆,偏生江云就敢,他不仅这样做了,还张口向鸿钧讨要吃的。鸿钧没依他,江云便笑道,“横竖你要拘着我,打发点吃食给我,我也不闹你。”
鸿钧也不是什么老先生做派,就随江云闹去,“我拘你干嘛?”
这倒有意思了,他强占了元始的身子,加之元始法力尽失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鸿钧不杀他罚他,反而客客气气的,江云起身走到鸿钧跟前,身子前倾,气息直扑鸿钧脸上,“我可不知,道祖欠了我恩情。”
鸿钧伸出一只食指,抵住江云脑袋,神色淡淡的,“确实没有,坐回去。”
江云轻笑一声,依言转了回去,依然是第二个位置,不上也不下。鸿钧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并不出声。
茶水换了三遍,江云如愿吃上松子,坐那低头剥着松子,一颗一颗送进嘴里。鸿钧不说,江云也不问,终于鸿钧开口了。
“你想要什么?”
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