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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刚好能让沈老帮忙看着点。
沈老也不推辞,进屋翻了翻黄历后,说道:“三日后就是个好日子,若是都准备好了,那日即可开张。”
乔郁又是一笑:“其他的倒是准备好了,不过还有件事情得麻烦沈老,得玉楼的名字倒是起好了,可是牌匾还没做呢,想让沈老帮忙做个牌匾。”
这牌匾倒是不难,沈老爽快应下,说两日之内可交给他。
眼看酒楼就快要开张,下午沈老就将先前在他那儿定制的桌椅让人一并给他送了来。
得玉楼地方不大,但那些桌椅还是用了十几人来来回回抬了几趟才抬进去,乔郁站在门口指挥着众人将桌椅板凳摆放整齐,一楼厅堂地方最大,足足放了七张桌子,二楼雅间只有四间,每间地方也不算特别大,跟一品楼自然是没得比。
但乔郁却十分精明,和宋立沟通重新装修的时候就确定了得玉楼的整体风格。
得玉楼一没有一品楼的地理位置,二没有一品楼的财大气粗,一品楼那镶金嵌玉的富贵气他肯定是比不了,但却并不妨碍他将得玉楼布置的富有特色。
一楼厅堂处他没太做改动,只给柜台后面做了个镂空雕花的酒柜,柜子上面可以摆酒,柜子错落分隔,既可以摆酒,也可以摆些别的装饰物。厅堂人多,不方便添加过多装饰,免得占地方,因此除了字画外,并没有太多别的装饰。
二楼雅间则下了些心思,四间雅间取春夏秋冬之意,各自做了不同的布置。
乔郁本身对装修没什么了解,但奈何脑洞大而且见的多,又有宋立这等行内人大胆敢做,出来的效果竟也让他非常满意。
春的那间叫惊蛰,屋外木牌上除了龙飞凤舞的惊蛰二字,还在旁边绘了几朵细碎的迎春花,屋内角落立了棵干枯的树,树枝枝丫曲折向上,在头顶盛开出一朵朵永不会凋谢的迎春花。
夏的那间叫芒种,窗下立了几个错落的石台,石台中空,里面盛了溪水,上面婷婷袅袅的飘着几朵睡莲,睡莲下还能看到游来游去的彩色的鱼儿,是陆锦呈专门替他捞来的小锦鲤。
秋为霜降,寓意秋收,屋顶上千丝万缕的垂着红线,线上挂满了果子一样的小灯笼,支起窗户时,微风扫过,小灯笼你摇我摆的撞在一起,说不出来的憨态可掬。
冬是冬至,他在进门正对的那面墙上做了一面镂空靠墙的屏风,屏风格子像是窗格一般细细分割了墙面,露出后面墙上嫣红的梅花,像是从皑皑白雪里新开出来的一样。
而除了这几个雅间内各不相同的装饰,其实还有些相同的东西,比如几个雅间内的桌子都一模一样,椅子改长凳为软榻,铺上颜色各异的软垫,乔郁还专门做了些样式不同的靠枕,塞了厚实柔软的棉花,枕在身后舒服的难以言说。
一品楼在硬装上下功夫,乔郁没有那个财力,就只能在软装上下点功夫,好在成效还不错,这四个雅间每一个都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美,都表示坐在里面都是个挺心旷神怡的事儿。
乔郁布置好了雅间里的最后一点装饰,就什么都准备妥当了。
沈老说到做到,在两日后将牌匾送了过来。
蒙着红绸的牌匾挂在得玉楼外,乔郁的酒楼总算是筹备完成,准备第三日一早就开张营业。
他与赵康已经准备了大半月,对于得月楼里的菜谱已经烂熟于心。
至于人力,除了早就已经跟乔郁大好商量的秋凤婶子之外,三七与陈匆都会来帮忙,而乔郁一开始的胡思乱想竟也成了真,陆锦呈应了他的要求,说会来给他做两天掌柜。
乔郁闻言笑的眼睛都弯起来,堂堂一个王爷,现在真来给他打杂来了,他心里倒还颇为舒适呢。
得玉楼开张的头一晚上,乔郁与赵康一直忙到很晚才回家休息,后院虽然有两间小屋,但乔郁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把这小屋留给赵康住,现在赵康与他那母亲住在王府还算方便,但等到得玉楼开张之后,他再来回走动就有些远了。
都准备好了之后,他出门的时候已经是皓月当空。
陆锦呈披着月光等在门外,那线条分明的侧脸浸在月光里俊美的简直不似凡人,看在乔郁眼里,就像是一幅活色生香的帅哥图,他舔了舔嘴唇,左右环顾了一下,视线之内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就小跑过去,一跃窜上了陆锦呈的后背,陆锦呈看也没看,将人一把环住勾住腿弯,稳稳的将人背了起来。
“乔儿今日十分高兴啊。”
乔郁趴在陆锦呈肩上,眯着眼睛偏头亲吻他的耳朵,感觉到了陆锦呈一瞬间的僵硬过后,他弯起嘴角一笑,说道:“那是当然,明天得玉楼就要开张了。”
他来这地方这么久,除了陆锦呈以外,最大的收获就是得玉楼,现在得玉楼开张在即,他哪儿有不高兴的道理。
陆锦呈闻言轻叹一声:“我倒是算不得太高兴。”
“嗯?”乔郁疑惑一声,有些奇怪他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
陆锦呈好半晌没有说话,拐过巷子拐角的时候,突然将人放下后猛地将人压在了青石墙上。
“乔儿这一忙起来不知要到什么时候,若是日日忙到这月当空,我到当真是舍不得。”陆锦呈俯身一下下的吻着乔郁的唇角,等到乔郁偏头主动寻求这一吻时,才倾身扣住了他的后颈,将人固定在自己怀中,吻的人眼角绯红。
乔郁喘息着与他分开,嘴角粼粼的泛着水光,一双眼睛含情带媚,看的陆锦呈喉头都紧了几分,才笑着说道:“彦王爷是要养着我吗?”
陆锦呈又在他嘴上啄了一下,这才说道:“我的乔儿光芒万丈,哪儿用得着我养着。”
他对乔郁了解至深,知道这个人是飞鸟不是游鱼,不能困在他方寸之中,他就算再怎么想将这人锁在自己怀里,也不会当真这么做。
乔郁闻言眼底笑意更深,点了点头:“嗯,知我莫若陆锦呈。”
他喜欢得玉楼在乎得玉楼,因为它不仅仅意味着钱,也意味着初心,乔郁喜欢这份工作。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
“没事儿,就是看着辛苦些,我若是累了,会跟你说的。”
陆锦呈嗯了一声,没在说话,两人手牵手回了乔家小院。
得玉楼从开建这一日,就有不少人知道了消息,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