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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认出了他,却因为他一脸寒气的原因,一瞬间不敢上来跟他打招呼,而等到他们看到乔郁拖着的那个人的时候,又是一阵窃窃私语的小声议论。
“这不是那个地痞程三么,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快看看鼻子上那伤,我的天,下手也算是够狠的,谁打的啊?不会是前面那个小兄弟打的吧。”
看热闹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都不会缺人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乔郁跟前聚集,都想弄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当然也有人注意到了后面跟着的陆锦呈和他的两个黑衣侍卫,但比起乔郁来,这三人一看就十分不好惹,人虽然爱看热闹,但是趋利避险的本能让他们只是看看,也没人敢嚼这三人的舌根。
乔郁对大家的注视熟视无睹,陆锦呈也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任由大家看。
又十多分钟后,乔郁走到了重阳面馆门口,隔着两扇虚虚掩上的门,一把将刀疤男丢了进去。
刀疤男嘭的一声将门撞开,又滚在了地上撞到了桌椅,疼的哎呦只叫,哪里还有半点打劫乔郁时的蛮横凶恶样。
随即乔郁又折返回来,将剩下的三个人也一并丢了进去。
刀疤男还没爬起来,三个人又猛地倒下来将他按在下面,仓皇之中又撞到了鼻子,忍无可忍的开始骂娘,他理智尚存,到不敢骂乔郁,只敢将剩下的三个人骂了个遍后,又扭头骂起了赵重阳。
而赵重阳在干嘛呢?他正在阁楼上呼呼大睡的做着梦呢。
叫店里小厮请来了刀疤男后,赵重阳下厨炒了两个菜,又温了不少酒,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赵重阳为了除掉这个上来就抢他生意的毛崽子,也算是下了本,请刀疤男喝的都是好酒,如愿以偿的将刀疤男灌多后,再跟他说了有人抢他生意的事。
已经喝的上了头的刀疤男当然顺口应承了下来,一推酒壶就气势汹汹的出门了。
赵重阳觉得此计天衣无缝,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断然没有打不过一个半大孩子的道理,更何况他还算了解刀疤男知道他肯定会再叫些人不会单打独斗,因此更是放心,吃饭时他也喝了几杯酒,加上早上气不顺,一点东西都没吃,现在多喝了两杯酒也跟着上了头,眼看事情已经完全如他预料的进行下去后,就干脆关门回阁楼上睡觉去了。
现在店里叮里当啷一阵响后,赵重阳总算是从睡梦中醒过来了。
店里小厮正隔着楼梯慌慌张张的往下望,一回头发现赵重阳已经醒了,更是胆战心惊,结结巴巴的汇报道:“来,来人了,就在楼,楼下,程三,三也跟着一起来的。”
赵重阳大喜,以为是程三事成报喜来了,也没多想小厮那惊慌的表情,赶紧起身穿起衣服来。
片刻后赵重阳急急忙忙的下了楼,一看楼下的形势傻了眼。
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好几个,而他想收拾的那个人却好端端的站在原地,隔着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程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在他身后,还站着两个黑衣侍卫,而黑衣侍卫旁边的那个,他虽然不认识,但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大有来头的爷。
赵重阳犀利的眼光从程三身上刮过,心里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骂了个狗血淋头,然而面上却猛地沉静下来,做出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问道。
“哎呦几位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第30章 扭送报官
乔郁听赵重阳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
他这么一笑,在场人的眼光就都朝这聚拢过来,陆锦呈视线从他脸上扫过,莫名其妙的也跟着勾了勾唇角,像是心情不错。
乔郁拍了拍手,有些惊奇的问道:“赵老板,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赵重阳面上表情不变,心里却冷不丁的打了个突,一个在西街上摆摊卖饭食的毛头小子不可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啊,难不成真是什么有来头的大人物家的公子?看那张脸倒是挺像的,可谁家公子哥闲的无事可做了上街做这个,况且看他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倒是他旁边那位,虽说穿着一件绛紫袍子上并无多少花纹,但无论是从料子还是做工上都能看出价值不凡来,要说这里面真有什么大人物,那肯定就是这位爷没跑了。
赵重阳眼珠一转,更为坚定的装起无辜来。
不管这毛头小子是大人物也好,不是大人物也好,他只要咬准了一点,他什么也不知道,想来这些人也拿他没辙。
“这位小公子,你不妨有话直说,我这刚睡起来,脑子还有点懵,不知道你在跟我打什么哑谜呀。”
乔郁右手在桌子上规律的敲了几下,点头:“行吧,你既然不知道,那就让别人来说一说。”
刀疤男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在乔郁手上吃了个大亏,却不敢找乔郁的麻烦。但闷头吃亏他又心有不甘,自然而然的就把这帐记在了赵重阳头上,要是这赵重阳不找他,他从哪儿能碰上这么个爷,赵重阳不安好心,他肯定不能绕过他。
“我可是刚从你这儿出去没多久,你跟我说的话就忘干净啦,你说是有人抢了你的生意,要我来给他点教训,让他再也不敢在这地方摆摊,就算是人伤了也无妨,要是问起来自有你给我撑腰,怎么?刚从你这门里出去你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刀疤男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两人之间的交谈都抖了出来,越说越心头火起,一双眼睛瞪的滚圆,配着那张脸,几乎有些惊悚的效果了。
赵重阳听他一说,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但很快又恢复原状,嘿嘿笑了两声,说道:“程兄,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我是请你来我家吃了几杯酒不假,可你说的这些事儿我可是一样都不知道,你莫不是吃酒吃多了?我同这小公子面都没见过,人都不认识,我几时让你去砸人家小公子的摊了,更别说伤人,这样的事情你就是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呐,你这是自己做了事情不敢当,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啊?”
他嘴巴一闭一合硬是将白得说成黑的,正的说成倒的,刀疤男被他说得目眦欲裂,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刻也不能忍的就骂起了娘,将污言秽语都骂了个遍,才又说道:“要不是你不安好心灌我那几杯黄汤,我至于猪油蒙了心似的去干那糊涂事么?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怂货,再颠倒黑白老子把你脑袋给你拧下来。”
赵重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