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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蓉蓉哼了一声:“少拿这个吓唬我,我确实不想死,但更不想受你的威胁。开什么玩笑,要是落到你手里,恐怕巴不得立刻死了才好。” 席哲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她会这么回答,从衣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吐出一大口烟雾,江蓉蓉不耐烦的用手挥开,便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说:“你的那所房子,不安全了,如果我没猜错,现在正有一大堆人等在那里等着你回去自投罗网。你该不会以为他们要举行个宴会欢迎你回家吧。” 江蓉蓉半信半疑,她不觉得席哲会无聊到编这样一个谎言骗人,但她又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大不了的会引得人组团对付,况且安全区的私人住所不是一向除了主人之外无法进入吗。 席哲见她不相信,摊了摊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见证一番。” 江蓉蓉狐疑万分,但席哲非常坚持,一副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架势,她又不想在外面和他打起来,衡量了半天,她默认了这个要求,和席哲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慢慢朝着她的住所走去。 走到半路山坡的时候因为地势更高,所以能更清楚的看见头顶天空乌云密集,黑压压的一大片,看得人心情无端压抑。江蓉蓉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时不时抬头看着那片乌云,总觉得即将大难临头,颇有些心惊肉跳。 她觉得席哲应该知道些什么,便时不时的偷窥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无奈此人眉宇淡然,七情不露,她最终什么都没观察出来。看着看着她变得更加饥饿,而且觉得这个人很陌生,最后忍不住开口问道:“不是要和我聊聊过去吗?” “我现在又不想说了。” “……可以可以,你高兴就好。” 江蓉蓉牙痒痒的点头,她一度觉得那个哭唧唧的席哲很烦人,现在才觉得变成这幅臭德行的席哲更加令人厌恶。这已经不是性格大变可以解释的理由,他根本是去重新投过一次胎吧。 之后他们保持着沉默,一路走到了江蓉蓉的住所门口。猛一看这栋小小的房子并没有任何异样,江蓉蓉临走前刻意在门把上做的一些手脚还原封不动的保留着,说明应该没有人进入,但站在距离房子十几米远的地方,江蓉蓉一阵心神不宁。曾经是她短暂休息的地方,现在却给她一种无端的危险预感,好像只要走进去就会瞬间万劫不复。 席哲抱着手臂站着一边凉凉的问:“还要进去吗。” 江蓉蓉却百思不得其解:“可他们是怎么进去的?不管怎么看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啊,难道他们是空间传送进去的?” 席哲裂开嘴笑了,望向她的表情宛如在看一个智障:“天啊,我知道你的脑袋一贯不好使,但是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还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你该不会真心以为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个单纯的幸存者游戏,目的就是为了看这些被迫参与的玩家不断和死亡危险厮杀搏斗,以此取乐吧?” 江蓉蓉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她后退一步,发现自己居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答案好像就在嘴边,她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那个词语。扪心自问,她真的什么都没意识到吗?不,她当然不会那么的愚蠢,一切的一切,都在隐晦的向她透露那个最终的答案。可是江蓉蓉不敢去想,不愿意去想。她执着的紧紧抓住自己过去那二十多年的记忆不肯放手,即便她早就察觉,那些记忆可能是虚假的,根本不存在。 如果记忆都是虚假的,那么江蓉蓉这个存在又算什么。她拥有的一切,那些真情实感的欢乐温馨,那些感动落泪的时刻,父母朋友,也全部都是不存在的吗。她一直以来的努力和奋斗,为了变强和回家奋发的决心,抛弃的所有,岂不是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脑袋忽然猛烈的疼痛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着企图将她撕裂,江蓉蓉有一种自己即将被彻底吞噬的错觉,她的手和脚无端变得沉重,低头一看,不知何时手脚上都缠绕着粗重的黑色锁链。但当江蓉蓉聚精会神重新仔细再看的时候,那些锁链都不见了。 一瞬间江蓉蓉可谓毛骨悚然,惊得差点摔倒,那些锁链,不是在模组里奇怪梦境里出现的吗。为什么却在安全区里再一次看见了。她一直坚信安全区和模组里的游戏世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可本应在模组里才存在的锁链却出现在了安全区里,江蓉蓉几乎以为她因为理性清空而彻底疯狂,眼前出现了连自己都无法分辨的幻觉。 “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似的。” 偏偏席哲在她耳边细语轻声的问,那股香气不断强行涌入她的鼻腔,甚至每一个露在外面的毛孔,她觉得简直像是被这股味道包围了一般,那个在心中不断发出嘶吼企图取而代之的存在,因为这股香气更加蠢蠢欲动。江蓉蓉惊恐的透过席哲深色的瞳孔看见自己的脸颊两边忽然破开,露出了几只有着血红眼瞳的眼睛。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入手一片光滑,并未触碰到任何奇异的多余之物。饶是如此依旧吓得她不轻,顿时浑身冷汗淋漓。 再一次凝视席哲的瞳孔,这一次她没有看到自己的倒影,而是隐隐约约的在那圆形的眼球中央看见了一座阴森的高塔。只是这座高塔并非向上修建,反倒是朝着地下深处延伸,深渊一般看不见塔顶。 江蓉蓉手足僵硬,全身冰凉,眼睁睁的看着那本该是小小倒影的塔尖对着她猛扣而下,她不受控制的落入了那个噩梦一般的无底深渊,在天旋地转之后,她狠狠的摔倒在冰冷的石质地板上,眼前是一块长长的白色裙裾。 她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只看见一个瘦高的身影屹立于前,似乎是个女人,穿着一身欧式古典的白色长裙,带着半透明的白色薄纱,留有长到拖地的黑色头发。然而她的面容枯槁,形容憔悴,除了本来的两只眼睛,脸颊和脖子上还长着一溜有着血红色瞳孔的眼珠,而这些眼睛全部都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白衣女人缓缓的对着江蓉蓉弯下了腰,江蓉蓉能清楚看见她脸上腐烂的皮肤以及从嘴角鼻孔爬出的蛆虫,不知为何她无端的恐惧起来,忍不住失声尖叫了一声。 然后什么高塔深渊白衣女人都瞬间消失不见,她依旧好端端的站在原地,不远处是那栋熟悉的房子,头顶上一片乌云。席哲就站在她的对面,触手可及,神情难测,阴沉的望着她。 “那是什么——” 江蓉蓉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