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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莫名其妙。
夏安然一边带头往前头走一边说:“我想要给大学学子搞一个毕业仪式,然后给他们印一本同学册,到时候册子首页还得写个校长寄语什么的。”
没错,夏安然是中山国大学的校长(荣誉)来着。
他一边邀请三人上车一边说:“未来也不是每一个都能在中山国任职,就算任职了……未来也难说,好歹是咱们中山国出去的,总得留个校训啊纪念什么的。”
他笑了一下,见三人都坐稳了便摇铃示意牛车可行。如果夏安然一人出行那就乘坐马车了,而他车上还有三位二千石,按照礼制,他可以降级,官员不能僭越,虽说是国王邀请,但说出去到底不太好。
所以,小国王临时换了牛车。
牛车稳当,但是速度慢,而且这辆牛车车厢没有经过改装,行驶时候略微有些跳动。小国王一边说话一边被抖,体验感有些差,不多一会,由奢入俭的小国王就觉得晕,他把自己这边的窗子开了一条小缝。
哪知道窗一开,外头的喧哗就传了进来。
“关店?排练?排你奶奶个腿的练!赶紧的让你们班主出来,给我们把的结局重新演一下?”
“什么?人不在?你们昨天也不在前天也不在,糊弄乃公是不是?你们就是在躲避!”
“没错!干得出在灯会上演这种事!怎么没有勇气来给我们一个交代?”
“呃,这位娘子,你冷静些,都是街坊邻居的……”
“你也知道我们是街坊啊!那你大过年的演那玩意顾虑过我们的感受没?娃娃眼睛都要哭瞎了,一个劲地在问我为什么这两人不能在一块,我要怎的回啊?我才委屈呢!”
“……”夏安然默默重新关上了窗子,一脸的若无其事。
然后,他一抬头就对上了三位辅政大臣谴责的视线。
没错,这三位都是知情者,同样也是受害者。
在这样的灼灼目光中,夏安然忍不住骗过了头小小地心虚了下,这个骚动……要从两月前的中山国年会时候说起了。
两月前,因为刘启免去了诸侯王进京朝见,夏安然也多出了可以留在国内处理各项政务的时间,其中当然包括这一年的新年灯会。
和去年不同,今年的灯会上主要的展示灯多半都是由商铺们赞助的,不再由官方一家支出。夏安然也及时制止了墨家想要搞事的心,今年的灯会点灯仪式要比去年更朴素一些,是一个盘绕上升的火把(小国王坚称这是火炬),象征新的一年节节高。
火炬体量巨大,点燃时候火光如盘龙顺次向上,在夜里看来也是非常炫目的,实际效果得到了不少好评。
除了卢奴县外,今年别的藩国也有几个城市开放了宵禁,距离中山国的赵国的邯郸、河间国乐成更是和中山国的卢奴形成了三角联动之势,互相交换本地特色货物进行售卖。
当然,为了吸引游客,他们交换的也就是特色产品,季节限定是没有的,想要采买还是得去当地。
为了拉动旅游业,卢奴县还设定了若干个国内旅行社开放售卖票务服务,在新年期间预定当年的旅游线路可以有特价哦!现在预定两月后的温汤池子可以打八折还送一对香薰蜡烛。
一边泡在温汤池子里饮酒一边观赏中山国雪景,亲们不来一个吗?
什么?有风湿?那更应该泡一泡了,您想想,坐在火炕上的时候老寒腿是不是就不痛啦?没错,就是这个道理,咱们庄子里头就像是个大型火炕,您在里面可以穿着短衣走都没问题。
什么?冬天走不开,那我们还有春季摘草莓活动,夏天莲花池避暑活动,秋日赏银杏吃莲藕活动,如果您感兴趣的话,要不要办个套票?
众游客:你们中山国真的是好会赚钱呐。
今年中山国的游客中,少年孩童占据了很大一部分数量,这是众人所料不及的,后来才知道之所以会造成如此结果还是因为那两条路的缘故,几乎所有年长者带了孩子过来都要去那两条路上走上一圈沾沾福气。
想要文成的拜萧何,想要武就的求张良,想要文武全才的那就两个都走,娃儿们的命运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偏偏这两条路不在一个方向,张良那条路那边相对较远,萧何的倒是就在中心城区。出于就近原则,这条路的参观流量非常大,当地不得不派了街卒前后阻挡车辆进入,将这条道改为了步行街。
受去年民众之间自发宣传的影响,中山国今年的游客本来比去年多,两相叠加,当木偶戏戏台搭建起来后,围观人群也比预计中的要多。因为是过年的大戏,又是第一次上演,为了弥补排练时间不足带来的短板,木偶戏剧组使用了三块布景剧台。
既然是三个剧台当然不可能在店面位置啦。夏安然挥挥手给人安排了一个街心花园的位置,那儿附近售卖的都是文娱用具,距离食物贩卖点较远,但是小国王让人布置了醪糟茶售卖处,甜甜的酒酿味道特别受姑娘们的欢迎。
之所以安排醪糟在这里售卖也是有原因的……那啥,多吃点甜的心情好嘛。
舞台还没开始演出的时候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边上有横幅说明了表演时间和大概剧情,一看是说一个娘子女扮男装入校求学,这剧情当下就吸引了广大西汉人的注意力。
等正式开始演出的时候更是座无虚席,除了摆放的小凳子外(为了防止客人们坐在地上冷特别制作的小板凳)还站了不少人,且随着乐曲奏响,人群有越聚越多的趋势。
当舞台幕布被揭开,展露出里头一个和中山国大学布置一模一样的校舍时,群众纷纷发出了赞叹。而等两掌大小的木偶娃娃出现时,更是引来了小朋友的惊呼。
这两个娃娃使用的是木为底白漆为皮,整体为一,再进行打磨,以确保没有一丝毛孔。五官以颜料手绘,柳眉菱目,明艳逼人,黑发如瀑,配上一席珠翠绫罗并以金线金丝绘制的盛装,在用铜镜打出的灯光中整个“人”极为美丽。
主角身侧的娃娃稍稍逊色些许,其扮演的是侍女角色,如今她正在劝说因学院拒绝招收女子为学生而不愉的祝英台。殊料这小娘子一个咬牙,决议男装入学,并且求得深爱她的父亲心软,下一个瞬间出现的便是身着皂色郎君服饰的“男儿郎”。
两个男儿入了学舍后才发现男子的生活同女儿不尽相同,且男人同男人相处间的随意惹得二人极为不自在,因此闹出了很多笑话。幸好有同寝室的同学梁山伯极其小厮照顾帮忙,才让二人稳定了下来。
此后两个小娘子便互相掩饰着在学院内念书,小娘子天资聪慧,学识不俗,很快便适应了校园生活,且同梁山伯二人彼此欣赏。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