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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赛龙舟也是为了宣传昆明池景区,毕竟这里距离长安城还是太远了,加上长安本身也不缺水道,愿意跑老远过来游湖的人还是少数。
刘彻想要想办法把这一块区域的维护成本给赚回来,如果可以还想把当年挖池子的钱给赚回来,于是刘大猪就去找了他非常能赚钱的阿兄。
阿兄完全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赛龙舟这事又新鲜又好玩,当下刘彻就划拉了一片能够容纳两岸观众的区域开始了装修。
为什么要两岸呢……
因为他家所有的女眷都强烈要求男女分开。
刘彻满头雾水地看着这些年龄层次不同的家眷们,表示不能理解。他家彪悍的表姐皱了皱鼻子,见弟弟一脸「你不说我就不做」的耍赖表情,便悄悄附耳过去。
为什么要隔开来,那还用问吗?如果站在儿子丈夫身边,要怎么为小鲜肉尖叫啊?这种场合还要保持形象也很扫兴有木有。
刘彻大惊。
——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刘彻立刻看向了他温婉大方的媳妇,皇后抿唇一笑,缓缓偏开了他的视线。
好,好得很!
刘彻捏了捏拳头,再一看面前的几个女眷,最后还是捏着鼻子挥挥手,允了。
船舶抵达昆明池后还需要一段时间整理修补,毕竟是通过陆运长途运输而来,这一路的震动磕碰难免会出意外。
但是总有些人不走寻常路……
比如中山国和河间国还有赵国三国的龙舟就是乘船过来的。
财大气粗的三个诸侯国建造了一艘能够将龙舟放在甲板上的大船,然后一路通过水陆联运借黄河水道将龙舟运到了长安。当然,到了长安后还有一段路需要陆运,有不少人就坐等看中山国的人怎么嘿咻嘿咻把船搬下来。
一艘民间龙舟一般重不到哪儿去,但藩国的龙舟情况就不一样了,体育比赛就是和平时代的战争,哪个藩国没有好好倒腾一番龙舟那可真是太丢脸。而且龙舟也不是一次性的,几乎每一艘龙舟放在那儿的时候都能当做艺术品,龙首龙尾均是静心雕刻,更都是以实木制成。
好不好划先不说,关键要帅!
所以这也就造成了这一艘能够容纳二十人的龙舟重量基本可以达到两吨。此前藩国们将船拉上车基本都是通过滚木,但问题是中山国这是要从船上卸货啊,这可不是个小工程。
更是有机灵的脚力已经候在了边上等着中山国的船夫们来和他们谈价格。
哪知道中山国的人下了船也没找人,而是在原地开始敲敲打打,完全没有去管船上的三艘龙船。
吃瓜路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些人一日就建起了一座高台——那是干啥的
高台的作用很快揭晓。过了四五日,水泥差不多干透之后,匠人们举起了指令旗子,然后围观脚夫们就震惊地看着中山国的船夫将那架子上垂下来的几条线同船舶下头的木板连接起来,然后,然后这艘船就被举起来啦!!
夭寿啊!举起来了!还能移动啊!
从第一艘龙船被“举”起来到最后一艘龙船被放上牛车不过花了半天功夫。期间,中山国的几个船夫甚至连汗都没流,他们只雇佣了几个大力的脚夫帮忙转轱辘,总体来说比起体力消耗,心理压力要更大一些。
发了几个小红包后,几个中山国人就想要离开,他们不过刚走了几步就被拦住了。有一个旁观许久的贵人前来客客气气问道:“敢问几位,这装置……可能在别的地方装?造价又是几何?”
中山国的几个墨家子互相看了一眼,纷纷露出了一个笑来。
中山国的人刚到长安就开始做生意的事情很快传入了未央宫,刘彻看着报道只是微微一勾唇角,“无妨,这事阿兄已经先同我说过了。”
即便已经登基好些年,刘彻对于自家哥哥的称呼依然是亲近的阿兄而不是皇兄,仿佛只要这样叫唤他们的兄弟情义就不会变一样。
兄长之前就和他说过,中山国倒腾出来一个轻型吊车,承载的力道不大,但优点是装拆方便,几乎处处可用,在民用上的功效比较大。
当然,他认为最有用的地方还是要在建筑工地上头。
刘彻有理由怀疑,这次兄长大张旗鼓将三艘龙舟运过来,一个是为了炫耀他们的大船,另一个就是为了这吊车了。
不过……
咳咳,因为刘彻还是小豆丁的时候就加入了当时还没有多少人,规模小得可怜的皇子物流链。这艘大型货船又一看就是为了推广水运……作为一个其实根本不管事白拿分红的人,刘彻也必须为自己的零用钱适当地帮个忙。
刘彻准备当做不知道哥哥的小心思。
为了接下来要接待的各地诸侯以及大型户外活动,长安城上上下下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作为负责敲定方案的人,刘彻也没多少轻松,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找已经抵达京城的兄弟们叙旧,只能将皇长子派出去联络一下感情。
皇长子今年才六岁,却被他母亲教养得很好,对着父亲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应诺,出了宫门就立刻撒开了脚丫子。小豆丁和刘彻小时候长得特别像,但是五官要更柔和一些,看上去软乎乎的,特别爱笑。
“快,我们先去中山王邸!”刘据以一种旁人无法说他失礼,但是步速却极快的速度一路蹿出了宫。
皇伯来啦!
最喜欢的九皇伯来啦!
小皇子坐在车上力持镇定,内心却一点都不平静,小拳头因为兴奋捏得死死的。然后他一下车就被等在下头的夏安然抱起来举高高啦。
“皇伯!”刘据抱住夏安然的脖子,好一通磨蹭,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正在黏糊期间,他感觉到有什么碰了碰自己的后背,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只巨大的天鹅站在后面。刘据立刻尖叫一声,然后挥舞着小手要下来。
等夏安然将他放下来之后,小豆丁一下子就扎在多多鹅背上,就算多了一个小孩的体重,多多依然纹丝不动,它还亲密地拿黑色的小嘴巴为皇长子顺了下毛。
夏安然让两个小的先进屋,然后拿出了一堆的礼品。
皇长子的小嘴巴很快就被中山国的水果糖塞得满满的。见时机成熟,夏安然眯着眼凑近,用很温柔的语气说道:“据儿,你爹爹这次要派谁上船呀?”
没错,他就是在套小侄子的话,特别不要脸。
刘据闻言摇摇头,含糊着说:“不知道呀,父皇这次没告诉据儿。”
夏安然轻轻咂咂嘴,拨了一个糖块丢进嘴里,圆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如今正是一个男人最美好的年岁,又身居高位多年,周身难免会带上位高权重者的气场,极能唬人。而如今一个随意的动作却将这份气场打散,他瞬间变成了一个会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