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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性格不合决然离婚,怎么人到中年又开始怀旧起来?她自小在沈家走动,所以并不畏惧沈礼的父亲,忍不住八卦道:“爸爸,您是不是和妈妈经常联系着呢?” 沈景辉脸色不太自然,当着儿媳妇的面不多说什么,咳了咳带过这个略微敏感的话题。 车子离开没多久,沈礼果真接到他妈的电话,他妈比他爸强势许多,说话从不用问句,直接报了个餐厅的地址和时间。 沈礼皱了皱眉,说了一个稍等后,捂住手机听筒问她晚上有没有约会。 她摇摇头,然后听见他回复他妈妈的话,挂了电话后,开车前去赴约。 聂维芙和沈礼的母亲见的次数不多,她对高芳霭唯一的印象便是有事业野心的女强人。 当年她和沈景辉之所以会离婚,□□就是她的工作,她不想放弃她热爱的工作,被家庭紧紧束缚成为一名全职太太。如她所愿,她和沈景辉离婚后,她彻彻底底摆脱掉沈家夫人的头衔,从此事业一帆风顺。 现在别人提起她,对她的称呼是高总,而不是从前的那个沈夫人。 聂维芙可以对着沈家老爷子老太太撒娇卖乖,对沈景辉大胆八卦,唯独对这婆婆惴惴不安,因为每回见面,她这个名义上的婆婆总是用一种挑剔的眼光把她从头到脚全部打量一遍,偏她又不说出来,只管用眼神进行压迫教育,只因她不是高芳霭眼中的理想儿媳妇。 他们约在市区的一家高级西餐厅,两人抵达餐厅的时候,高芳霭已经提前十分钟落座,等候的间隙拿平板忙碌地处理公务。 两人在对面坐下,点完菜单交给服务生后,对面的人似乎才匀得出时间抬头看他们一眼,而后把平板往空座上一搁,把椅子上的礼袋递给聂维芙。 “在法国买的。”高芳霭淡淡地说,“一个钱夹和一个包,你们俩自个儿分。” 高芳霭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像是三十几岁的女人,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长发挽在脑后,一身职业套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干练和犀利的气场,使人见了无端生出畏惧感。 “谢谢妈妈。”聂维芙神色如常地收下礼物,放在旁边的时候瞥了一眼,唇角的笑容依旧挂着。 婆婆送的礼,她必须以十二万分的喜欢接受,尽管家里有一模一样的包,她仍得装作第一次拥有时的惊喜,“这个包包我盯了好久,一直没时间去买,没想到妈妈给我买来了。” 旁边的沈礼默默地看向别处,不忍再听女人之间的谎言。 “喜欢就好。”高芳霭面色淡淡,不苟言笑,和儿媳妇说完场面话,转而又和儿子进行商业会谈。 沈礼性格冷淡,对父母的态度一视同仁,面对高芳霭的问话,他基本以语气词应对万变,这场会谈很快就被他终结。 桌上的烛台闪着微微火焰,几副刀叉十分克制地碰撞在瓷盘,不远处的小提琴手拉着一首华丽端庄的皇帝圆舞曲……这顿饭吃得在意料之中的沉默和尴尬。 沈礼中途离席到洗手间。 对面的高芳霭吃完最后一口牛排后,随即放下刀叉,拿餐巾擦了擦嘴后看着她,似乎有话对她说。 她也放下刀叉,端坐在座位上,像个小学生聆听台前老师教诲一样,微垂眼眸静等发话。 片刻之后,对面的婆婆终于开了口:“前几天我的一个朋友发给我几张照片,问我里面的人是不是你。” 说着,高芳霭把手机递了过来,三张照片,是那次她和方旋明蔚在蓝岛喝酒的照片,也不知是谁闲得无聊拍这种照片。 聂维芙心中烦躁,却还是好声好气地解释:“朋友投资的酒吧,过去捧个场而已,年轻人娱乐放松的场合,没有任何不正当的行为举措。” 高芳霭嗯了声:“年轻人压力大,去酒吧放松情有可原,我能理解。不过你现在已经结婚,常常出现在酒吧这种娱乐场所,确实不太合适。而且最近我也听说了些你和沈礼的传闻……” 声音忽地一顿,没有继续下去。 聂维芙眼皮一跳,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她:“妈妈您听到什么传闻?” 高芳霭见她紧张的样子,忽地一笑:“你和沈礼的这桩婚事,是当年你妈妈和沈家定下的,我当初管不了,现在也不会管。只不过你们出门在外,代表的是沈聂两家的颜面,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这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她哪里会听不出。只是她心中再不满也不会在高芳霭面前表现出来,现在只能忍气吞声憋着这口气。 - 三人结束这顿枯燥的晚饭,一同走出餐厅,在门口碰上同样吃完离开的一对男女。 其中那个男人率先发现他们,脸上扬起一抹亲热的笑容,笑吟吟走过来:“阿姨听说您今天刚出差回来,这段时间不见,您好像瘦了不少。” 男人说着,又哥俩好地在沈礼的肩上捶了一拳,“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想约你出来聚一聚还得提前预约时间。阿姨,您不知道您这个儿子有多大牌,我约了他一礼拜,他天天说有事忙。” “小商,你爸妈身体好吗?下次等我空下来,请你妈妈喝下午茶。”高芳霭说。 商临立马说:“那我可得让我妈提前准备准备,她一直在我面前念叨着您以前和她如何如何……” 商临比沈礼还像高芳霭的亲儿子,几句话说得她露出淡淡的笑容。 几人在门口寒暄一番又相互约定见面的时间后,各自坐车离开。 车子驶在熟悉的街衢,两旁的路灯一盏盏应声点亮,人群车流映在绚烂灯光下,无比嘈杂与热闹,与副驾驶上的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应。 今天黄姨跟着老太太他们回了老宅,御景邸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本该分道扬镳,只是谁也没主动提出这条路开得不对。 “我妈和你说了什么?“沈礼率先开了口。 聂维芙冷笑了声,她从不是那种自己受尽委屈却不肯让人知道的人,她尤其擅长打小报告:“你这么聪明,肯定能知道她会和我说什么。不如你来猜一猜?” 沈礼却不接她的这个问题,直接略过:“她说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要是以后她再说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你可以直接在她面前说出来。” 聂维芙阴阳怪气:“我可不敢,好歹是你妈妈,我必须得给你这个面子。” 沈礼淡淡地回答:“你可以不用给。” 聂维芙突然扭过头,探究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车内光线昏暗,只借着外面的路灯勉强看清出他脸上的表情。 不像往日冷着脸似乎欠了他几百万,也没有唇角的冷笑,他的眉眼舒展,神情适意,微扬的眼尾处仿佛透着一丝慵懒。 她皱起眉,还是没忍住:“话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沈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