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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不来的地铁一锤定音的说:“走,骑车去。” “这......还走回去?” 当然咯,还能再磨蹭点时间,汪忻双眼弯起,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嗯嗯嗯。” 季明玦本身对坐地铁还是骑车都无所谓,既然汪忻想骑车那就听她的,毫不犹豫的一点头。 于是二十分钟后,汪忻坐在车后座吃着季明玦给买的零食,像只仓鼠一样咔哧咔哧的,两条细白的小腿晃来晃去,柔软的发丝被风吹的微微飘扬——整个人都是一种很舒适的状态。 她看了演穿着短袖微微弯腰骑车的季明玦后背清晰突出的脊梁骨,不禁微微一愣。一瞬间,汪忻就想到了几年前她去找季明玦那个阴雨绵绵的下午,也是像现在这般,季明玦骑车载着她,薄薄的白色短袖被细雨绵绵打湿后露出背后一道道明晰可见,狰狞密布的淤痕...... 就像是被棍子一道一道打出来的。 汪忻知道那种痕迹不会留疤,很快就会消失,但是疼痛的记忆会那么清晰的离开吗?她咬了咬唇,看着季明玦现在被球服挡的严严实实的后背,不自觉的伸手触了上去。 “明玦哥。”感受着对方明显一僵的触感,汪忻慢吞吞的问:“现在还有人欺负你么?” 季明玦握着车手柄的手指一紧,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利落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不管出于什么,季明玦都不想在汪忻面前留下一个‘惨’的印象,虽然汪忻几乎看过他所有狼狈的模样。但少年人总是一身傲骨的,尤其是不愿意在喜欢的女孩面前留下软弱无能的印象,所以季明玦近乎固执的又重复一遍:“没有。” “没有就好。”汪忻松了一口气,心想着季明玦到了那么偏远的三中,大概季家那些哥哥也不会在找他麻烦了,而像篮球场上那么讨厌的同学...... “有你就揍他们。”汪忻声音清脆,毫不犹豫的助纣为虐着:“要是一个人不够,我就帮你一起揍!” 现在的汪忻长大了点,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护短’的能力,就更看不得季明玦被欺负场面了。汪忻觉得她现在看到别人打季明玦,会忍不住找根棍子上去教训那些坏蛋的! 季明玦听了小姑娘天真稚嫩的话愣了一瞬,随即眉眼间忍不住绽开一瞬浅浅的笑意——他的女孩,真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可爱。 “明玦哥。”汪忻自然而然的侧头靠在他背上,体贴的问:“你累不累啊。” 她虽然不胖但到底是一个人的分量,季明玦闷不做声的骑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累呢? 季明玦:“不累。” 汪忻瘦的很,载着根本没什么负重感,而这点力气活也实在是很轻松的事情。更何况......载着的是汪忻啊。季明玦觉得如果情况允许,他甚至可以载着汪忻转悠一晚上也不会觉得累。 只可惜,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就算骑的不快也总有终点,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想着方式拖延时间,只不过再骑一会儿,还是可以影影绰绰的看到溪畔大院的景象了。 “明玦哥。”知道是到了说再见的时候,汪忻小手忍不住攥了下季明玦腰间的布料,满是期待的问:“你哪天再过来取校服啊?” 季明玦:“你想我哪天过来?” 汪忻毫不犹豫的说:“我想你天天过来。” “......”季明玦呼吸一滞,觉得有点遭不住——汪忻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顶着这么一张傻白甜的脸蛋,无意识的说着这些极撩的话多有杀伤力?他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个耽搁的时间,车子就开到了溪畔大院的门前,大院里一向什么车子都不让进,季明玦熟练的在外面停下。汪忻灵巧的跳了下来,蹦到季明玦面前就想让他回答刚刚那句话,只不过还没等出声,她就看到季明玦被后走过一道急匆匆的身影,目光不由得一定—— “嗯?”汪忻眯了眯眼,连忙喊了一声:“妈妈?” 刚要走进院子的宁梦满面焦急,闻言一顿,连忙转头看向汪忻这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忻忻,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知不知道出事了?季老夫人她病了,你赶紧......” 宁梦都急懵了,说到这里才发现汪忻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呢,她下意识的停住话音看向旁边个子高高的男孩,不禁一愣。她怎么感觉这少年身上孤僻的气质,阴沉的脸色这么眼熟呢?宁梦以前并没有留意过季明玦,一时也没认出这神色僵硬的少年是谁,直到她看到那道季明玦脸上那道堪称‘标志性’的疤痕—— 宁梦一愣,登时脸色都变的有些白,她不顾汪忻在旁边急急忙忙的问季奶奶怎么了的话,扯着她就走:“快,赶紧回家。” “妈妈,我还没......” 宁梦神色凝重的瞪了她一眼,严肃道:“回家再说。” 她鲜少这个样子,汪忻不禁一怔,被宁梦扯着进了大门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季明玦那道清隽修长的身影,已经骑着车子离开了。 “忻忻。”宁梦也看到他走了,立时就忍不住问:“刚才那男孩是季明玦么?” 汪忻听了下意识的攥住自己纤细的手指,有些失措的微微一点头。 “你!”宁梦差点被气的心肌梗塞,压低声音教训着:“你怎么跟他混到一起去了?你怎么回事?!” 汪忻忍不住皱眉:“妈妈,什么叫‘混’到一起。” “还犟嘴!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他是季家的......”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呢?”私生子三个字未说出口,就被汪忻接过话头,她知道季明玦的身份让大院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看不起他,甚至是鄙视他。但自己母亲也如此还是让汪忻很难受,实在是忍不住反驳:“出身又不是他能选择的,再说我们就是碰到了而已。” “碰到?他刻意来这儿的?”汪忻随口掩饰的一句话反倒让宁梦起了疑心,喃喃自语道:“难不成他也知道季家出事了?” “妈妈。”汪忻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忙问:“季奶奶到底怎么了?” “季家六叔公司账面上有问题,被人举报偷税漏税进去了,季老夫人一听说这事儿就病倒了。”宁梦拢了拢头发,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会被人突然举报,现在捞也得等消息了。” 季家六叔,听到这个关键字汪忻就忍不住想起那次听到的,这位六叔划破季明玦脸的事情——如此轻而易举的害人,甚至被当成笑谈聊的肆意,而这位行凶者竟然一点惩罚都没受到。现在有人举报他,不正巧是因果报应么? 汪忻甚至浅浅的翘了下嘴角,平静的问:“那他到底有没有偷税漏税呢?” 宁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