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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她。 她看向霍连庭,从他骨折的手臂,到刚毅的面容,打量着,也审视着,半晌后,她开口问:“怎么证明你是鹿鹿的亲生父亲?” 霍连庭说:“我做过亲子鉴定。” 他主动道:“两年前是我找人到怀城查了小鹿当年所在的福利院,没想到会对你们带来这么大影响,非常抱歉。” 陈美珍和许志平的离婚,虽然受霍连庭的影响,但根本原因不在他,这件事对陈美珍最大的影响,大概就是让她提心吊胆了两年,每天都担心有人找上许鹿,跟她相认。 而事实上,霍连庭一直在许鹿身边,却直到今天才把这件事摆到台面上。 陈美珍沉默半晌,最后问:“当年你和秦枝,是你抛弃了她?” 霍连庭沉稳果断道:“不是。” 陈美珍看了他片刻,随即拿起旁边的包起身,交代说:“汤你们趁热喝,我先走了。” 许鹿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茫然地看看陆俭明,又看向霍连庭,很想就着刚才的追问跟他问清楚,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出去追赶陈美珍。 大概是因为没有生育过,许鹿也不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陈美珍身段好,也显年轻,头发乌黑,烫过卷,微蓬地扎起来,很显温柔,是那种如果出门跳广场舞,会吸引很多围观目光的那种。 但早年吃过苦,她的温柔里掺着要强和坚韧。 没等陆俭明让高远送,许鹿跟陈美珍打车回的家,一路上,陈美珍都没说话。 陆俭明给她发消息,问需不需要他过去。 许鹿说先不用了,想了想,又跟他说,可能这两天就要去上海。 陆俭明回她:回吧,我去上海看你。 许鹿深吸口气,觑着陈美珍神色,抿着唇收起手机。 进了家门,陈美珍到次卧收拾东西,她来这边住了一周,许鹿带她买的衣服睡衣好几套,她站在床边一件件叠:“下午我回怀城,锅里还留着点汤,你记得喝掉。” 陈美珍平静,许鹿却心里发慌,她想瞒着陈美珍,想瞒着霍连庭,最后一个都没瞒住,她不让陈美珍叠,凑过去抱着她胳膊说:“妈,我这就去上海,行吗?你不要生我的气。” 她声音里染上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陈美珍被她拽地停下来,垂眼看着坐在床上的她,也红了眼圈:“你哭着什么?” 许鹿一眨眼,眼泪吧嗒往下掉,她呜咽,像小时候闯了祸怕挨陈美珍的骂:“我不该回北京,更不该瞒着你知道了身世……” 但其实每一次,陈美珍都没有骂过她,这一次也一样,她伸手抹许鹿脸上的泪,哑声说:“为什么要瞒着我?” 许鹿睫毛沾着水,抱着陈美珍的腰说:“我怕你伤心,怕你不高兴。” 陈美珍也哭了,她温柔地说:“既然是为我好,我为什么会生你的气?” 许鹿呜呜地哭,哭了两声,反应过来陈美珍的意思,陡地一顿,吸着鼻子仰头看她。 陈美珍说:“你知道自己身世,知道霍连庭是你亲生父亲,舍不得离开北京,舍不得陆家那个孩子,却还是选择了顺着妈妈,妈妈为什么要生气。” 许鹿张了张嘴,喃喃说:“可是你刚才……” “我只是气我自己。”陈美珍拂过她落在额头上的碎发,说:“你虽然没有怀在妈妈肚子里,但一直怀在妈妈心上,只是妈妈也有忍不住自私的时候,怕你被人抢走,怕你以后跟妈妈不亲了。” 但是刚才在病房门口,听到许鹿说早就知道了的时候,陈美珍说不出的欣慰、心疼和自责,许鹿怕她伤心,为她着想,她却没有顾忌许鹿的喜乐。 许鹿脸埋在陈美珍的羊毛衫里,使劲摇头:“你是我妈妈,我怎么会跟你不亲呢,永远都不可能。” 陈美珍笑了:“我知道,所以才觉得我该回怀城了。” 许鹿抬头看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担心我留在北京,以后跟霍连庭……相认吗?” “怎么能直接叫他名字。”陈美珍嗔怪她,“你跟他相认了,会影响跟妈妈的关系吗?” 许鹿拼命摇头。 陈美珍笑着说:“那就行了。” 在门口的那一瞬间,她想开了,因此进去病房后只确认霍连庭是不是真的可靠,事实上,在病房外,听到的那句,霍连庭想见她,向她表明不会打扰许鹿的生活,已经大概让她了解霍连庭的为人。 陈美珍说:“你这个亲生爸爸都能为你做到的事,妈妈也能。” 居然还攀比上了,许鹿破涕为笑,问她:“那我怀城那个爸爸,你怎么想?” 陈美珍冷了两分脸,说:“他背着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回去不找他算账就算轻的了。” 半点也不软化,许鹿撇了下嘴,没想到小表情被陈美珍抓包,她立刻扑进陈美珍怀里撒娇:“妈妈,我好爱你。” 陈美珍的心结解开,却仍然准备回怀城。花店好些日子没开,她惦记,确认许鹿没事后,她便想先回去,而如何处理她和霍连庭关系,陈美珍交给许鹿自己决定。 陈美珍在楼上收拾东西,许鹿下楼去超市买水,让她带在路上喝。 单元楼门口,停着辆熟悉的迈巴赫,许鹿睁大眼,透过半降的车窗,看见陆俭明坐在里面低头发消息。 许鹿惊奇地拉开门坐进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陆俭明原本正在给她发消息,问怎么样,没想到赶巧了。 司机不在,附近也没见到,肯定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许鹿不信地看他,陆俭明笑笑:“你们上楼,我就到了。” 怕她跟陈美珍吵架,更怕她伤心难过。 许鹿眼角、鼻尖都泛着红,陆俭明抬手抚过,问她:“哭了?” 许鹿点点头,最近哭得确实有点频繁,但今天这一次还挺值得,她回答:“喜悦的泪水。” 陆俭明闻言一挑眉,许鹿笑了,她主动抱他,毛茸茸的脑袋扎在陆俭明的颈窝里,像炫耀,像感慨,又像是感激,带着点儿鼻音说:“我真的,拥有好多爱啊。” 许鹿没想到被霍思思谋算一把,会得到这样的结果,霍思思进去了,她却从重压之下走出来了。 大概这就是许鹿和霍思思的区别,霍思思不相信别人对她的善意与爱,她接纳,但不反馈,并且想要更多,而许鹿,在知道被人爱的时候,立刻就会扑上去,享受,并以同样的热情去爱对方。 陆俭明抱着她,感受到她压力被释放掉的轻松,为她高兴,也要刷存在感:“也拥有我的那份。” 许鹿从他怀里起来一点,眨着眼睛问:“你的那份什么?” 陆俭明一看她就是故意的,端着架子反问:“你说呢?” “我哪儿知道啊!”许鹿催促,“到底你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