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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安排了吗?” 郭胜意一噎,片刻后反应过来:“你一个公司股东,要什么补助!再说了,来北京怎么能算是出差呢,你这是回家!” 许鹿眼里含着笑,语气很好地说着威胁的话:“这么横,您是忘记我在机场了吗?信不信我买张票就回去了?” 电话那边立刻哎哎叫:“别别!补助多的是,周一就给你放桌上。” 旁边钟渝凑过头:“老板,还有我的!” 郭胜意骂了一声“一边呆着去”,狠狠地挂断电话,许鹿握着手机笑得直打颤。 钟渝表情一言难尽:“姐,注意表情管理。” 许鹿收起笑,瞪他一眼:“再叫姐扣你工资,叫一次扣两百。” 钟渝是许鹿的助理,这次一起跟着过来出差,只比她小一岁,南方人,五官秀气清隽,有股中性的帅气,跟网上正当红的那种花美男是一个类型。 钟渝没骨气,改口说:“许经理,公司派了车来接,刚联系完,就在外边等着,司机说下雪了。” 到达口排满了各种私家车、出租车,外面果然在下雪,许鹿系上大衣腰带,看见钟渝核对车牌后,朝着一辆商务保时捷走去,又笑了一下。 郭胜意是真怕她不来。 上了车,钟渝在副驾上转头问:“直接回住的地方,还是你想吃点什么?” 分部经理要出差一段时间,今天开了一天会安排工作,没顾上吃晚饭,上了飞机只觉得累得慌,餐食也没吃。 许鹿几个电话打得口渴,想了想说:“我知道这片一个奶茶店,买杯奶茶喝吧。” 她报名字,司机输导航,确实挺顺路。 钟渝说:“两年不回来,奶茶店不会倒闭了吧。” 许鹿心里也没谱:“去看看。” 细雪飘到窗上,外面夜色朦胧,时隔两年再回来,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以前觉得这座城市包容度很高,谁都能有一席立足之地,后来她南下,像逃离,也像被抛弃。 前面钟渝问:“明天周末,我能申请去逛逛吗?” 许鹿正要回答,旁边座位上的手机铃声猝然响起,她扫一眼名字,立刻竖着手指示意钟渝噤声。 划开通话键,许鹿说:“喂,妈?” 打来的是陈美珍,她在那头问:“怎么刚才打你手机一直关机?” 许鹿跟钟渝对视一眼,又转开,看着窗外说:“一直加班开会呢,手机没电了,刚充上。” 陈美珍语气心疼地道:“这么晚还开会,这会儿还在公司呢?” “昂。”许鹿说,“你还不睡,都十一点了。” “你不接电话,我不放心。”陈美珍说着,冷不丁问一句:“你没去北京出差吧?” 许鹿心里一跳,面上很镇定:“没有,你不是不希望我去么,我让老板另外安排了。” 陈美珍缓缓地“噢”了一声。 车厢里安静,钟渝听个大概,出声说:“许总,这个方案你再帮我看下?” 许鹿半捂着手机跟他演戏:“好的,就来。” 陈美珍立刻说:“那你快去,太晚了,别忙得太久,早点回家休息。” 挂了电话,许鹿靠回椅背,冲钟渝竖了个拇指。 钟渝问:“阿姨为什么不想让你来?” 许鹿看着手机屏暗掉,无奈道:“怕我累着吧。” 奶茶店离得近,很快就到,半夜路上无人,商场关门,只有麋鹿奶茶店亮着暖灯。 许鹿在后座闭着眼睡着了,钟渝叫醒她:“你喝什么?我下去给你买。” 车停在商场路边,许鹿扭头能看见奶茶店落地窗里的一排吧台,布局没有变。 店里好几样招牌,她几乎每样都喝过,有的已经叫不上具体名字了,钟渝一问,她脑袋里茫然几秒,最先清晰的浮现出来的,竟然是只喝过几口的,最不好喝的那个。 “买一杯奶绿吧,叫麋鹿心事。” 钟渝推门下去买,许鹿困意消散,想起喝麋鹿心事的那晚,她错用了一个人的吸管。 突然,前排司机出声,说:“这车真好。” 许鹿开始以为他是在说郭胜意安排的这辆帕拉梅拉,扭头看了一眼,才意识到他在说正前方同样停在路边的那辆。 是辆迈巴赫,跟他们一样打着双闪,看起来也像是去买奶茶了,毕竟这附近就这一家店开着。 难得有个有钱人喜欢喝这种奶茶。 许鹿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手机走神。 店里,高远刚下完单,店员小哥说:“不好意思,麋鹿心事今天卖完了,您要不换个别的?” 进门的钟渝正好听见这话,确认道:“卖完了?” “对,这款卖得还挺火的。”小哥抱歉道,“您二位换点别的吧,有一款麋鹿之恋,跟心事配方很像,就是甜一些,可以考虑。” 高远和钟渝听见这个名字,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夜里客人少,小哥安利:“味道不错,二位一起买的话,给你们打个八折。” 迈巴赫上,陆俭明听见名字时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 高远拿着吸管问:“喝么?” 也不知道陆俭明怎么知道这家奶茶店的,这边离陆宅近,高远送他回家时,偶尔陆俭明会让他绕一段路过来,进门买一杯。有时候他会打开喝一口,有时候就在置物盒里放着。 陆俭明接来过,自己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太甜了。” “太甜了。”许鹿说,不是以前的味道。 钟渝自己点了杯招牌喝得带劲,说:“麋鹿之恋嘛,谈恋爱怎么能不甜呢。” 许鹿捧着这杯热饮说:“那我还不配喝它。” 郭胜意给许鹿安排的住处还不错,市里的精装高档公寓,两室一厅,各项设施齐全,今天刚派人过来收拾了一遍,床单被罩铺的整齐,冰箱里也塞满蔬菜水果。 许鹿说:“明天你来接我?得去趟医院。” 钟渝道一声“知道”,把行李箱拎进门,挥挥手走了。 许鹿洗过澡,躺在床上,窗帘拉得只剩条缝,露出外面的一点光亮,忙了一天,却睡意浅淡。 她以前只要沾枕头就能睡着,后来工作太忙,忙到深更半夜才上床,上床后想的还不是睡觉,是出的方案有没有什么问题,如何应对那些难搞的甲方爸爸,时间一长,就养成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毛病。 今天来到这边,新的甲方尚未接触,方案更不着急,没什么可想的。 她盯着窗帘缝透出的那道光,两年过去,在这座城市里生活的人大概都已经发生许多变化,颜思说她怀孕了,那么想必还有其他人,也该恋爱、结婚了。 第二天早上雪已停,小区花坛里铺着厚厚一层积雪,车道上被清理过,只剩湿滑的冰水。 许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