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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交叠,指尖交扣,缓缓收紧。 他肩膀硬实,许鹿手指柔软,在他重重的吮吸,试图挑开她唇瓣时,她缺氧、眩晕、心率加速地闭上眼,好像仍在醉酒般松开拳,沿着他的肩线往后,搂住了他的脖子…… 两件相同的白色睡袍逐渐散乱纠缠,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泛起一点湿意,指根相抵,时松时紧地交错着,摩擦碰撞,轻的时候手指脱力松散,重的时候彼此指尖扣着对方手背,恨不能交融成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2-07 11:18:33~2020-02-08 11:19: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1325846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二三四五 10瓶;绫遥 5瓶;吃草绿毛兔 3瓶;swt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40 章 卧室里没拉遮光帘, 只垂着一层薄纱,初夏时的日头逐渐升高, 天光大亮之际,许鹿迷蒙地睁开眼。 腰上紧扣着一只手, 肩背贴着一片温热的胸膛, 枕着的也不是枕头, 而是结实的臂膀, 被子底下两双腿交叠在一起。 许鹿迟钝数秒后, 昨晚的记忆潮涌而至,嗡地一下烧红了脸。 她趁陆俭明喝醉,把他给睡了。 许鹿头皮发麻, 不敢回头看,轻轻地把横在腰上的手拿开, 摸到团皱在一边的睡袍,也不拘哪件是她的, 拽过来赶紧穿上,小心翼翼地挪动着下床。 床尾榻上放着她的包和衣服,她拎上, 鞋好像昨晚脱在了外间,她光着脚踮着脚尖往外去。 “这么急着走?” 身后床上, 陆俭明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在静悄悄地卧室里乍然响起,许鹿顿时僵住了身。 陆俭明坐起来,盯着她被宽松睡袍勾勒出的身形,腰带勒出一截细腰, 昨晚他掐过。 许鹿一手拎包,一手抱衣服,不知道是该装没听见,还是该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陆俭明说:“不看一眼昨晚跟谁共枕眠的?” 许鹿闭闭眼,硬着头皮转身。 床上,被子堆在腰间,陆俭明赤着上身,常年健身的好身材一览无遗,轮廓恰好的胸肌,线条分明的腹肌,肩线平直,手臂线条紧实有力。 圆滑的肩头上,印着几条清晰泛红的划痕,是昨天她留下的。许鹿刚褪色的脸又有升温的趋势,她偏开头:“你能先把衣服穿上么……” 陆俭明拽过一边的睡袍,披上,撩开被子下床。 余光瞥见陆俭明高大的身影逐渐逼近,许鹿回头,对上陆俭明垂眼看来的视线,忍不住咳了一声,先发制人:“你怎么会进到我房间?” 薛幼清的助理给的他房卡,不知道是她故意搞的鬼,还是底下人弄错了,陆俭明没心思想,他盯着她问:“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怎么办?” 他目光直勾勾的,许鹿有点承受不住,避开视线往下移,落到他系得松散的睡袍间露出的胸膛上,又赶紧移开:“我没想怎么办。” 陆俭明舒展的神色微敛,没想到她打算轻轻揭过。 他谨肃道:“但我不能不负责任。” 责任。许鹿低着头:“没关系,我不需要,你……不用放在心上。” 陆俭明距她咫尺,盯着她低垂轻颤的睫毛,胸中涌起万般难言滋味。 早上他醒过来,意识到怀里有人时,心里咯噔一声,待看清那张睡颜,回忆起昨晚醉酒后的种种,本以为是场绮丽酣春的梦,没想到竟是梦境照进现实,那瞬间他卑鄙抑或轻浮的松了神,只觉得外面阳光正好。 谁料她醒来就走,片刻不留,甚至不想回头看他一眼。 陆俭明说:“昨天不是说有点喜欢我?既然喜欢,那就在一起试试。” 哪怕只有一点喜欢,不是非他不可,他也认了。 但许鹿不是一个拿道德绑架情感,拿这种事作为手段的人,他对她无意,她便不强求,陈美珍和许志平教她,可以坦荡追逐,但不能强行占有,于是她摇着头撒谎:“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陆俭明瞬间眼底猩红,欺身上前一步:“为什么?” 两人离得太近,许鹿被迫地抬头,对上他沉暗强势的目光,垂着眼不敢看。 陆俭明一把扣住了她的腰,两具身体彻底贴上,他执着地问:“说清楚,为什么?” 许鹿缩着肩,心里慌乱,口不择言:“我、我觉得昨晚体验不太好!” 她脸上开始泛红,本无意在这种时候提起昨晚的亲密,但话说出来,却十分有效,陆俭明箍着她的手臂发僵。 许鹿睫毛乱颤,胡说八道的本事几乎发挥到极致:“你有点太快了……我抓了这么多奸,对这种事的经验还、还是有的,建议去医院看看,有病就治,不然确实不好找女朋友!” 贴着她的身体梆硬,后腰的手已经在她说出第一句时就离开。 许鹿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扔下一句“我先走了”,慌不择路地转身离开。 夏日阳光刺眼,陆俭明僵立在原地,几乎咬碎槽牙。 房门外,许鹿披头散发地靠着墙,低头看自己匆忙间未系鞋带的鞋子。 昨晚的放纵如画面般回闪,难以言喻的痛感,陆俭明伏在她上方,凝视她时深邃的眼,他醉了,像是在看她,又仿佛没有看清她,她清醒,但假装自己醉了,放任沉沦,心里得片刻欢愉。 是偷来的,也是错过就不会再有的。 这样一想,她也算赚了。 就是好像有点伤陆俭明的自尊…… 会所对面就有间药店,许鹿买片紧急特效药,就着矿泉水吞下,不期然想起吃药的原因,脸颊烧红,她强行压下胡思乱想,拿冰镇的矿泉水瓶往脑门上怼。 包里手机响,许鹿掏出来,边接电话边往附近的地铁站走。 是陈美珍,接通后一时没说话,等许鹿喊了两声“妈”,她才开口:“乖宝,要不你今天回来一趟?” 她周三刚从家里回来,原计划这周先不回了,画廊的人事服务方案还需要周末加个班弄出来。 昨天打电话的时候,陈美珍还笑了下,让她好好玩,为什么这会儿突然让她回去? 许鹿心底涌起一点慌张,迟疑又拒绝地说:“……有什么事么?” 陈美珍却是下了决心,她开口道:“昨天我和你爸到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 怀城许家,陈美珍给许鹿开门,许鹿一进屋就看见戳在客厅地板上的行李箱。 许志平倚在阳台边上抽烟,他平时抽的不多,陈美珍经常管着他,哪怕偶尔抽一根,也得站外面楼道里去。此刻陈美珍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