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反抗
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归省日,为了表示欢迎,留下一个好的印象,阎宗上上下下是马不停蹄地筹备着。 叶天初也不例外,拿着扫帚默默地扫着庭院一夜堆积的落叶。 平日里这个时候,阎宗的子弟应该都开始早练了,习武之人,无论元气多么厉害,一个好的体力和一副健康的体魄都是基础。但今天他们却也要加入到清洁这个行列了。. “不扫了!我堂堂秦家大少爷居然沦落到要扫地的地步。”秦严撩撩草草地划了两下后,不耐烦地扔掉手中的扫帚。 “老大,别呀,简川师姐吩咐过了要把这里的卫生打扫干净,明日客人一进门就到这里的,可不能含糊,到时候还要检查呢。”宋津赶紧捡起扫帚,劝说。眼下他手里还抱着两团红色的横幅。 简川是阎宗宗主亲收的弟子,元力自然在秦严他们之上。阎宗有阎宗的规矩,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秦严自然不敢正面和她杠上,他没好气地抬手正要接过扫帚,手腕处一热,手就被余飞拦了下来。 “简川师姐只让我们做到就好,也没指定一定要我们做啊。”余飞勾了勾唇,一双眸子闪着嘲弄的色彩看向不远处的那个背影。 秦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顿时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两人相视一笑。 “叶天初,过来。”秦川抬手向他勾了勾手指,眼底划过一抹不屑。 叶天初抬眼看了看他,眸色冷冽,沉默着走了过去。 秦川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我们是阎宗正式子弟在这里干着你们杂役的活实在是不应该。”秦川说着就将宋津怀里的扫帚和横幅一股脑地塞给叶天初,“至于你,废物一个,唯一有用之处不过就是干这些活了,好好干吧,不然,到时候检查出什么问题的话,你性命可难保。” 叶天初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也没反抗,将被迫塞在怀里放在一盘的木凳上,继续扫地,不过扫的面积却增加了。 秦川说的话不假,眼下叶天初没有一点元气,杀了他可谓是易如反掌,随便叫一个五岁的婴孩也能做到。可他还要为师父报仇,眼下定不能意气用事,更何况这些活确实是他平日里做习惯的,也就不再觉得有什么了。 秦川挑了挑眉,脸上徒然生气一抹恨意。 阎宗收子弟要求极高,没有过人天资,过人实力是进不来这里的。但阎宗宗主却破天荒地收下了叶天初这个废物。想当初,秦川进来的时候可是九死一生,险些散命。同样出生平凡,凭什么叶天初就可以怎么轻易地进入阎宗。 叶天初扫完地之后,搬来木凳,他站上去试了试,刚好到达这跟树枝的高度。他将手里横幅铺开,找到角落处横幅自带的绳子,沿着树枝环绕一圈,紧紧绑定。他将凳子拿到另一边,想要去挂好那一边的横幅。 眼见着他在凳子上站定,秦川眼里流过一抹阴翳之色。他将手伸到后背抬手运气,顿时形成一抹气流直直地朝凳脚飞去。 余飞暗暗勾了勾嘴唇。 下一秒,“砰”第一声,四只凳脚徒然断了三只。 “嘭!”横幅掉落,叶天初躺在地上,只感觉到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这里动静不小,不少的弟子都围观过来了。看到躺在地上的叶天初之后,面上神色厌恶,唯恐避之不及。 因此不少弟子驻足观看,等着叶天初出丑。 叶天初闷哼一声,拧着眉,双眼冷意迸发,望向罪魁祸首,垂在身侧的手徒然收紧。 而此时罪魁祸首吹着口哨,四处张望像是才发觉他一般。“哎呀,天初,怎么掉地上了,来来来,我扶你起来。”说着,秦川假惺惺地笑着走过去,一只手伸出想要扶他起来,另一只手缩在后面暗暗运气。 在场的弟子不少都被秦川欺负过,知道他的元道境界,眼下他这一掌下去,虽不致死但林天初必定半身残废。但却没人愿意出声解救他,毕竟弱者,生来就要挨打的。况且,与一个没有元力的废物是师兄弟,也是他们的耻辱。 叶天初就算看不见也能感知到周遭气流的暗涌,合欢树上的枝叶像是受了大风簌簌作响。看来,他这一击力量不弱。叶天初暗算着,眸色沉了沉。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叶天初低头看了看地上刚刚扫地时扫在一起的沙石,顿时心生一计。 眼见着秦川越来越近,叶天初看准机会,将手中沙石狠狠一扬,秦川的视线顿时就模糊了,神识没由来的一松,元气稍稍涣散了些。紧接着他抬腿一脚踢向他的肚子,一阵翻江倒海,秦川疼得生生后退了几步。脸上青筋暴怒。 叶天初的表现,让众人大吃一惊。 他虽没有元力,但平时干活搬搬抬抬的,蛮力不少,踢秦川的那一脚他没少下狠。趁着秦川没反应过来,叶天初急忙想要跑开。 突然,叶天初背后一凉,一股厚重的气息压了过来,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崩飞出去,身体狠狠地摔出十几米,口中血腥味四溢,吐出一道鲜血。 “唔。”叶天初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后背却像是被击穿了似的,生疼的厉害,完全不受力。 “叶天初,你不过是个废物,你也配成为阎宗子弟!你不是每天晚上都修行吗?来,出元力给我看看啊,我到要看看你这四年修行得怎么样了。”秦川冷声说着。话如利剑狠狠地刺入叶天初的心里。 上阎宗这么久以来,没人教他要如何修行,他只能自己摸索;阎宗子弟入门都有配件练习剑法,他却只能等到傍晚捡树枝按照白天自己所窥到的练习,没人指点,他也不知对错,他只能硬着头皮这么练习下去。四年的时间,他风雨无阻,付出的努力不亚于他们,但有什么结果,他还是没能唤醒元力,还是没能为师父报仇,难道所有一切都付诸东流了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自我感动吗? 叶天初有时候真的很想去撬开老天的眼,为什么如此不公,明明别人一出身就能做到的事情,他却生生挣扎了十几年却无济于事。 废物的名号冠在他头上十几年了,他也无力摆脱,他注定逊人一等吗?他注定是个废物吗?他注定无法报仇吗? “不!我不甘心!”焱落九天的荒古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