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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之中。 他这个寻常比我还冷静的人都冷静不下来,凭什么要我冷静。 我伏在他的怀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身子因为极度地恐惧瑟瑟发抖,我哽咽道:“泽言那是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泽言抱着我,“元玉已经研制出治疗马疫的药,他医术好,会治好小福豆的。” “真的?”我不相信他说的话。 泽言稳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黝黑的眸中光点跳跃,“元玉研制出来的药已经在感染了马疫的人身上试过了有效果。” “元玉正在里面替小福豆诊治,你现在进去就是给元玉添乱。”泽言给我打了一剂强心剂,“听我的话,回去好好休息,养好风寒。不然你再病倒了,专心给小福豆治病的元玉会分散注意力的。” “好。” 我乖乖地跟着泽言回撒帐,听他的话好好养病。 奈奈每天都会准时向我汇报小福豆的情况,听到在元玉的医治下小福豆的病情有所好转,我高悬的心放下了那么一点。 小福豆的病情有所好转,我加重的病也跟着好了起来。 也许真的是世间好梦不常有,琉璃易碎彩云散。本就感染了马疫的小福豆因为周围人照顾不当呛了风患上了风寒。 他本就生着病,免疫能力又弱,风寒加重直接转化为肺炎,病上加病,任凭元玉如何医治,在没有特效药的古代小福豆的命还是没保住,在宣明十年的深秋小福豆永远的离开了我。 他走的那一晚我陪了他一夜。 那一夜,小福豆烧的浑身滚烫,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唤着我:“娘亲。” 元玉用尽方法也没有让他的体温降下来,我不顾夫君们的阻拦紧紧地抱着他。 我是一个失败的母亲,我的两个孩子都因为我的疏忽而离开人世。 我救不了小福豆,只能够在他走之前给他一点温暖,好让他走的不那么痛苦。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上天可以惩罚我,为什么要惩罚我的孩子。 窗外秋雨潺潺,空荡荡的灵堂冷如冰洞,雪白的冥纸落入火盆之中化作一撮黑灰。我扯下一张投入火盆。 白色的冥纸被火舌舔舐,一点点化为灰烬,我冷声问道:“奈奈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是张奶娘传给小少爷的。那日张奶娘家里来信说她儿子感染了马疫,张奶娘告了假回家看儿子,回来之后没按照三郎君的法子沐浴净身、服用艾草蒲公英汤去病气而染上了马疫,她唯恐失了照顾小少爷的差事所以一直瞒着,直到小少爷染病。” 奈奈跪在我的身边低声道:“现在张奶娘已经去见小少爷了,张奶娘一家感念主子您的恩德所以自请给小少爷陪葬,奴婢已经命人送了药给他们。” 我补充道:“张奶娘一家怎么够,小福豆年纪小需要很多人照顾。三个侍奉他的奶娘、帐内的女奴、老妈子、连同日常给他看诊的几个巫医也记嘚一并给他送过去,记嘚吩咐他们好好照顾好照顾小少爷。” “奴婢明白,拿些照顾奶娘起居的女奴呢?”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将一张冥纸投入火中,“让她们同奶娘们一起照顾小福豆。” “是。” 一沓冥纸烧完,我站起来想拿些金元宝过来,眼前阵阵发黑,蹲久了的双腿血液流通不畅,我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跪在我身边奈奈急忙将我扶起来,唤来女奴将我抬回了王帐,叫来元玉给我看诊。 元玉双指搭在我的手腕上,因痛失爱子的惨淡神色骤变,他颤抖地收回手指,结结巴巴道:“晚儿,你又有孩子了。” 我又有孩子了! 喜悦与恐惧如台风一般席卷而来,摧毁了我的理智。 喜的是我又怀上了孩子,惧的是我害怕我的孩子又留不住! 我不可置信道:“我怀孕了?” 早在我生小福豆的时候伤了身子,元玉说我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是,已经满两个月了。”元玉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小腹道。 是吗? 两个月 两个月前我跟泽言同过房,孩子是泽言的! 那小福豆是不是要回来了。 “晚儿,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元玉将我揽在怀中,声音哽咽道:“说不定小福豆会再次投胎在你的肚子里面。” “嗯。”我挽住元玉的腰,含着泪点点头。 宝宝五个多月的时候冬季已接近尾声。 一个冬天过去了,鞑靼牛羊秋天攒下来的膘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大周联合瓦剌攻打鞑靼。 鞑靼的马疫之灾自大周宣明八年一直到宣明十年年底,无数鞑靼民众死在了这一场灾难之中,鞑靼的实力大降,哪里挡嘚住兵强马壮的大周。 战报如雪花一般进入王帐,所报的皆是鞑靼节节败退的消息。 云飞担心战火会波及到王庭所在的草原,暗中命人将我送往大周。 大周的气候好,很适合我养身子。 我扮作域外商人之妇,带着数十个仆从前往大周赵地。马蹄敲在砖石铺成的官道上面发出“哒哒”的声响,马车中烧着碳炉,炉上温着艾叶茶,我裹着厚厚的海龙皮大氅倚在车壁上面看着帘外阔别已久的风景。 春天刚到,赵地还在下雪,一派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之景。 马车骤停,炉上的艾叶茶打翻,濡湿了我的氅衣。奈奈大惊,赶忙让我脱下,换上一件干的。 车外隐隐传来兵戈之声,很不出意外,我被劫走了。 第五十五章 璇玑 第五十五章璇玑 绣着和合二仙的帐顶、紫檀木的千工拔步床、湖蓝色的软烟罗帷幕、设在窗下铺着白狐皮的贵妃软塌。 恍惚中我以为我回到了怡芳院的莲清小榭。 我一模藏在怀中的玉佩,那是我走之前云飞给我的,还好还在。 雕刻有五福临门纹样的木门一开一合,头梳双环髻的茶茶端着铜盆子走进来,向我伏伏身,“夫人你醒了。” 看到茶茶我明白了,是茶茶背后的主子抓了我。 我直奔主题地问道:“你主子是谁。” “夫人可要梳头换衣?”茶茶似乎没有听到我的问题自顾自地问道。 “我要见你主子。”我扶着腰从床上起来冷冷问道。 茶茶仿佛跟我不在一个次元,她放下手中盛着温水的铜盆,问道:“奴婢给您传饭。” “把你主子叫来。”我很不耐烦道。 抓我的人也太不懂待客之礼了吧!既然抓了我为什么连面都不露一个。 “夫人。”茶茶总算是跟我在同一个次元了,她伏伏身,恭敬道:“主子吩咐了,说会在适当的时机出来见您。在此之前,要夫人您好好地呆在这里。” “是吗?”我嗤笑一声,不置可否道。 既然幕后之人要故弄玄虚我就陪他玩玩。 我深吸一口气,展平自己的双手道:“给我更衣。” 精致的菜肴一道道端上来,我随便吃了两口,便放下碗筷。做菜的厨子手艺不错,可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