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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掉明月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嘚不佩服幕后者的手段,若我不是作者能够纵览全局,我还真看不出来夹在后院女人撕逼中的这一层。 好大的手笔! 好缜密的心思! “教主,属下也没有想到少主会这样。”南长老颇有些自责,他也没想到孩子会变成这样。 “没想到会这样?”陆淮放下手中的孩子,怒道:“来人!南长老失职,打入水牢!” “教主!”南长老大惊失色,却没有为自己辩解。 陆淮身边的黑衣教众忌惮着南长老的身份不敢上前。 陆淮被黑衣教众畏畏缩缩的样子激怒了,他伸手一掌拍死了一位黑衣教众,怒道:“你们都不听我的话是不是?” 黑衣教众们一抖,其中一位胆子稍微大一点的教众畏畏缩缩道:“教主这是南长老。” “我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他是教主还是我是教主?快点把他拖下去!关到水牢里去!”陆淮才不管南长老是上一任教主留下来的老臣,先铲了他再说。 黑衣教众横了横心,上前将南长老抓了起来。 南长老自知失职,没怎么反抗就被教众抓起来拖下去了。 陆淮就是陆淮,在极为不利的情况下也能够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老教主留下来的势力之一就这样被陆淮铲除了一部分,南长老是不会死的,至少在陆淮完全掌控明月教之前不会死。 为了显示自己的公正无私,陆淮也要惩罚南护法,他的目光飘向南护法,沉声道:“南护法亦有失职,自己去刑堂领两百血藤。” 两百血藤! 我听到陆淮对南护法的刑罚,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态。 我曾经在书中写过这一种刑罚,当时写这个是为了推动江晚笙和陆淮的感情。 血藤是明月山上特有的一种植物,唐门曾经在血藤中提取出一种名为赤炎的毒素。 血藤上有倒刺,抽打在人的身上,赤炎之毒便会从倒刺中进入人的身体中。 中了赤炎之毒的人,月圆毒发之时如上炮烙之刑,身上的皮肉仿若被层层剥下,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嘚。 在让人受尽煎熬之后,赤炎之毒便会侵入人的心脉之中,夺去人的性命。 “谢教主。”南护法从容起身,挺直脊背走出含珠院,仿佛挨那二百血藤只是吃饭喝水而已。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傻瓜!为我们的孩子报仇也不要把自己的命给豁出去啊! 孩子重要,你的命也一样重要。 我不能够为他求情,一旦我开口,绝对会触怒陆淮,届时南护法面临的就不只是两百血藤了。 陆淮处理完事情,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孩子身上。 他看着乳母手中夭折的孩子叹了一口气:“将少主带下去,好生安葬。” 产房中传来一阵骚动,陆颖醒了。 她第一件事就是问自己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大夫人息怒,少主没了。”产房中的稳婆道。 “不可能,我明明听到了孩子的哭声。”陆颖不敢相信。 “大夫人,少主真的没了。”稳婆叹息道。 “啪!”产房中传来了打耳光的声音。 “贱婢!胡言乱语!”陆颖怒道。 产房中一阵吵杂声。 “大夫人息怒!少主真的没了。”在产房中伺候的丫鬟、婆子“扑通”一声跪下道。 陆淮听到了产房内的响动,亲自进了产房安慰陆颖,“颖儿节哀,孩子没有了。” “教主,孩孩子呢?”陆颖的声音断断续续,吐字含含糊糊,几乎连不成一句话。 “本座让人带下去安葬了。”陆淮叹息道。 产房陷入一片死寂中,蓦地,产房中响起了陆颖几近疯狂的声音:“孩子!” 产房中的人慌乱不已,发髻凌乱的陆颖从产房中冲出来,她素白的袭衣上晕着大片的血迹,看的出来她下体又出血了。 “大夫人。”一大票丫鬟婆子从产房中追出来想要拉住陆颖,却又怕伤了陆颖而不敢碰她。 “颖儿!”陆淮冲过来想要抓住陆颖。 陆颖身法一动,躲过陆淮,冲向乳母,一把抢过乳母手中抱着的孩子。 她抱紧大红的襁褓,亲了亲孩子的额头,咿咿呀呀地唱起歌想要唤醒已经夭折的孩子。 “孩儿,怎么不哭了?”陆颖撩开自己的袭衣,将乳头凑到孩子的嘴前,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挤压着自己的乳房,似哭似笑道:“是不是饿地没力气哭了?娘这里有奶水,喝奶啊!” 陆淮走过去揽着陆颖的肩膀柔声道:“颖儿,节哀。” “哈哈哈哈--”陆颖像听了个笑话似的咯咯地笑了起来,“师兄,你骗我是不是?孩子明明好好的。” “你看。”她献宝似的将孩子抱到陆淮的面前。 孩子已经夭折怎么可能吞咽乳汁,白白的乳汁从孩子的嘴中流了出来打湿了朱红的襁褓,她边用衣袖擦着孩子脸上的奶渍边笑道:“孩子还在吃奶呢?你看。” “颖儿。”陆淮想要夺下陆颖手中的孩子。 “嘘--”陆颖避开了陆淮,她轻声道:“孩子刚刚睡了,师兄别吵醒他了。” “颖儿。”陆淮有些不忍地看着疯疯癫癫的陆颖,袖子中的拳头死死地捏着,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孩子已经没有了。” “你撒谎!”陆颖歇斯底里道。 她的表情极尽扭曲:“孩子明明好好的,他一点事情都没有!一点事情都没有!”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将我的孩子抱给江晚笙那个贱人抚养。”陆颖咬牙切齿,森冷的目光仿若能噬人。 “你根本就不相信是江晚笙害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拿药亲手堕了那个贱人的胎也不过是为了安抚老教众们。” “现在我的孩子出生了,你后悔杀了那个孩子,所以你想把我的孩子抱给那个贱人!” “颖儿不是的!”陆淮企图安抚陆颖,却换来陆颖更加地歇斯底里。 她抱紧怀中的孩子冲着陆淮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那贱人禁足以后还对那个贱人恋恋不忘,借酒装疯跑到怡芳院去睡那个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她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往日明亮的杏眸如今黯淡无光,她哭嚎道:“你明明知道那贱人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你还装作没看见。” 她紧紧地抱着孩子委屈又疯狂道:“你在梦里面都想着她,叫那个贱人的名字。” “你梦里都想着她!想着她!” 我看着疯癫的陆颖,心中五味杂陈。 我完全没有坏人没有好下场的快感,相反我非常地心酸。 陆颖疯疯癫癫的样子跟我当初有什么区别? 陆淮明明知道我是无辜的还要打掉我的孩子来安抚陆颖和她身后的势力。 他明明是喜欢江晚笙的却还是做下如此残忍的事情。 他明明知道打掉我的孩子,无论是我还是江晚笙都无法承受这一件事。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怡芳院的。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帐顶的和合二仙纹样早就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