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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让公众知道得太过详细,但以这幅画的内容来看,画作者对实验的细节所知甚详,这就说明,画作者,很可能是研究所的内部人员。” “没错——而且应该还会是核心成员,”秦赐点头,“他知道四个实验项目的详细内容,就不仅是核心成员,还有可能是其中某一级别的领导。” “进画前我记得看到的画作者的名字,叫康莱。”朱浩文忽然接口,“他在美术界有名气吗?” 牧怿然翻着手里的人物档案:“方盒子美术馆刚建起不过两年,镇馆的美术作品只有一两幅名家画作,其余的画都是从新手画家或是不知名画家的手里低价购入的,所以这个康莱,在业内并没有什么名气,至少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果他真的曾是这家研究所的内部人员,说他是业余的美术爱好者都有可能。” “那他这个人岂不是很矛盾,”朱浩文说,“一边身为核心成员参与研究或是管理研究,一边又把这些内幕画出来进行批判。” 秦赐心思一动:“这种行为看起来有点分裂,难不成他是个双重人格?” “也有可能是到了晚年才对以前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产生愧疚,”朱浩文语气冷淡,“所以坦承自己曾参与过的一切,作为忏悔。”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秦赐走过来,和牧怿然一起翻档案资料,“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找到这个人的工作资料吧,说不定可以得到线索。” 这一翻,就翻到了夜里十点多。 “今天先到这儿吧,”秦赐沉缓地说道,看向牧怿然,“小牧,关于D试验室,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牧怿然垂眸思忖片刻:“蔡晓燕昨晚晕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她侥幸逃过一劫,如果你愿意尝试一下这个方法,我可以帮忙弄晕你。” 不是所有人都敢在这种情况下被弄晕,因为那就相当于没有任何防备和自我保护措施,让最脆弱无助的自己彻底展露在危险之下。 秦赐犹豫了很久,最终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是祸躲不过,晕不晕的,该找到我的头上,还是会找到我的头上,不如就试试吧。” 牧怿然没有多说,见柯寻正把随着恐怖的深夜到来又吓哭了的张晗睿送进来,就顺便也问了问张晗睿要不要也手动晕过去,张晗睿苦着脸,抽泣着说道:“我不知道……也许对我没用……我是特殊体质,打麻醉针都很难失去知觉的那种,就连昨晚……我都没能晕厥,我不知道……呜呜呜……为什么要让我是这种体质,我宁可晕过去无知无觉地死,也总比受折磨而死要好……” 老成员们默契地保持了沉默,没有点破,即便她也能晕厥,或许也很可能会被弄醒后再受折磨而死。 不管怎么样,张晗睿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万一侥幸呢? 在柯寻准备离开D试验室的时候,张晗睿忍不住追过去把他拉住:“小柯哥哥……如果我死了,你……你把我的手机带回去给了我爸爸妈妈,我在上面写了些东西,你拿给他们看,那是我的……遗言,解屏密码是XXXXXX,拜托你了。” “嗯,放心,我记下了。”柯寻拍拍她的肩,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转回头来,对她说了一句,“晗睿,别怕。” 张晗睿泪流满面,哽咽着点了点头。 把秦赐和张晗睿捏晕之后,放在试验室的角落里,牧怿然带上门出来,和柯寻一起去了B试验室。 卫东和朱浩文对于人工致晕这件事都没有什么犹豫,于是牧怿然如法炮制。 最后两人又去了A试验室,问了问徐贞祁强和黄皮,要不要也尝试一下这种方法。 黄皮没有说话,这个人话相当少,从进画到现在几乎就没有说过几个字,祁强也十分防备地拒绝了,只有徐贞犹豫着问了一声:“就算是晕过去,会不会也会被你们所说的那种刺耳噪音吵醒过来?” “实话说,”柯寻说,“我认为很有可能,不过晕过去的话你也不会面临比噪音更大的危险,至少昨晚没有什么东西来动我们,就只是噪音攻击。” 徐贞想了想:“那这样,我准备了一些用来堵耳朵的东西,等我先堵好,然后你们再弄晕我,请把我放到角落里,并在我的头部盖上婴儿床上放着的被褥。” 柯寻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你确定你要用婴儿床上的东西?” “我已经用了。”徐贞冷肃地说,把手里拿着的棉絮展示给柯寻看,“这些就是从被褥里拆出来的。” 说着和上粥里捞出来的粘米,把棉絮揉成一团,塞进了耳朵里,外头又糊上了一层泥,又用折了好几层的宽布条把两只耳朵严严实实地缠起来,最后又在头上裹了一层小棉被,这才冲着牧怿然比了个OK的手势。 牧怿然将她弄晕,放在试验室的角落里,正要依言把婴儿床上的被褥给她裹上,却被祁强一把抢了过去蒙在了自己头上。 牧怿然和柯寻没有说什么,转头离了A试验室。 就算强行从祁强手里夺回来给徐贞裹上,等他俩离开后一样还是能被祁强抢回去,更说不定还可能会因此惹得祁强迁怒徐贞,趁她晕厥而伤害到她。 回到C区试验室,李雅晴和蔡晓燕正眼泪汪汪地抱在一起哆嗦,见两人进门,李雅晴嘶哑着嗓子哭着问柯寻:“小柯哥哥,咱们怎么办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柯寻借着手电光照了照地面,见昨晚在这间屋中死去的邓光和赵佑怡的尸体还摆在屋角,这是今早被大家挪开的,脸上盖着他们自己的衣服,看不到面孔,只有一具僵硬冰冷的尸体。 柯寻问向李雅晴:“昨晚你感受到电流通过手心之后,支撑了多长时间就松了手?” 李雅晴闻言痛哭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特别疼,真的,特别疼,我觉得我快死了,我实在抓不住那个电线头……我真的尽力了,我使劲忍了……可我真的忍不住,我撑不住才松的手……我不是……我真的不想让佑怡死啊……” “别哭别哭,没有怪你,你不用自责,”柯寻连忙安抚,“我想换了别人也会是一样的结果,‘画’给人制造的痛苦都不是正常情况下能忍受的,这不是你的锅,这是‘画’的恶意。” 李雅晴哭着看了三人一眼,哽咽着道:“那今晚怎么办……我怕我又害了你们……而且我也不想死啊……” 柯寻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 C试验室的实验性质,注定了就是让两个人之间间接相杀,人性与意志力要在这里经受最残酷的考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这一局。 想了想,忽然笑着说:“不如咱们来个孤注一掷怎么样?” 见三个人都望向他,柯寻打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