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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件和程天乐贴对联。
纯正的毛笔字，只是纸有些掉色，小白虎打个滚就染了一身粉红，被简秋然按头拍了好多照片，大笑着嘲讽：“过年了，你也红火。”
小白虎怒，肉垫擦过对联纸，啪的摁在青年脸上。
简秋然侧头，但是没躲过去，肉垫擦过脸颊留下一道红痕，就在右眼下方，随着青年垂眸看来，扉丽如画，莫名染上几分肆意乖张。
具有侵略性的美感，完全不同于往日见到的那般清冷淡然。
小白虎愣神，眼底的惊艳还未显露，就被简秋然抓住空挡，直接按在对联里一通蹂躏。
小白虎：“……”
艹！
最后，小白虎变成小红虎，哪怕万般不愿，还是被简秋然拎在手里，与程家人在除夕夜拍了张全家福。
窗外烟花绽放，五颜六色的花团汇聚夜空，热闹非凡，仿佛连冬天独有的萧瑟都能驱散。
窗内，郑姨坐在中间微笑着，程天乐靠在她的左侧伸手比耶、程天嘉坐在她的右侧眼底带光、简秋然站在他们身后，一只手搭在郑姨的肩上，一只手拎着还在挣扎的小红虎，神色得意，脸颊上的红痕色彩鲜明。
咔哒——
相机微微一闪，忠实的记录下这一秒的他们。
第34章第34章
因为高兴, 年夜饭时程天乐兴致勃勃的开了瓶白酒助兴。
结果没想到, 程天嘉看着不吭不响的居然坚持到最后，反而是最先提议的程天乐早早栽下酒桌, 直接给对面郑姨行了个大礼。
至于简秋然……他和郑姨喝果汁，看一眼酒瓶怕是都能被三人瞪回来。
小白虎用舌尖试探过果汁后, 又将目光放在酒瓶上, 嗷呜着指示青年。
简秋然怀疑：“你要喝酒？你确定？”
小白虎嗷呜，目光新奇。
简秋然只给他倒了一点点，皱眉道：“尝尝味道就好了，我可不照顾醉酒鬼。”
小白虎还没说啥，对面的程天乐直接拍桌站起来, 指着灯道：“我没有醉！我还能喝, 我要把你们都喝趴下！”
郑姨将葡萄糖水递给他, 神色淡定道：“那你就继续喝。”
酒鬼立刻灌下大半杯，抱着杯子坐下嘿嘿笑。
程天嘉顺势将酒瓶藏起来，用葡萄糖跟他碰杯，引着多喝一点解解酒。
尝过白酒味道的小白虎顿时瞪直眼，表示：“我也要喝葡萄糖。”
简秋然：“……”
他无语，逐渐失去耐心：“这么多菜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小白虎：“这能一样吗？我没有尝过葡萄糖。”
简秋然：“你没尝过的东西多了去了，闭嘴吧。”
小白虎：“没尝过所以更要尝试, 我就要喝，给我倒一点。”
简秋然啪的按头, 直接将小白虎怼到盘子里, 咬牙道：“吃你的东西。”
小白虎大怒, 染着红色的毛毛直接炸飞，跳起来就是一个头槌，迅速将油渍蹭了青年一脸。
简秋然更生气了，撸起袖子就跟他干架。
于是，本就有个酒鬼的饭桌顿时更热闹了，这边傻小子喊着：“酒的味道不对！”、那边嗷呜声中，夹杂着青年愤怒的：“白狗蛋你死定了！！”
程天嘉和郑姨沉默吃饭，迷之淡定。
等到年夜饭结束时，傻小子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简秋然新衣服被蹭了一身油渍回房洗澡，小白虎被关在门外，怕被发现还不能使用空间进入，气得嗷嗷挠门，最后被郑姨给了块奶糖哄好了。
晚上守岁，郑姨准备了红枣柿饼年糕等零食，边吃边看春晚。
这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在寒冷萧瑟的冬季里，一家人坐在温暖的房间里欢声笑语，可以讨论着晚会节目、也可以眺望窗外烟花、最重要的是，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分针指向12的那一秒，互道新年快乐。
郑姨给三人准备了红包，不多却也是心意。简秋然收到后非常开心，转身又给兄弟俩发红包。
除了当面给的，简秋然按照惯例还会手机转账，那才是大头。
一家人其乐融融，小白虎眼巴巴的看着，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郑姨突然走过来，将一个红色荷包挂在它的脖子上，往里面放了两个硬币，摸了摸它的脑袋：“新年快乐。”
程家以前有个好玩的规矩，就是每年给家里最小的人两块硬币——起因是兄弟俩是双生子，与简秋然又差不了几岁，三人经常为了当哥哥而争执谁大谁小。
小秋然耿耿于怀，就在过年时给俩弟弟一人一个硬币说是红包，小天嘉聪明，将自己硬币给了最小的程天乐，也说是红包。小天乐傻兮兮的只知道有钱买糖不知道红包含义，就愉快的收下了。
于是这个项目就成了每年惯例，只是今年，家里最小的换了个人。
程天乐最为兴奋，从自己的小金猪存钱罐里扣出两块硬币，放进荷包里，美滋滋道：“新年快乐。”
呜呜呜，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别人呢。
程天嘉上前，也将准备好的硬币放进去：“新年快乐。”
或许是气氛使然，又或许是简秋然心情太好，他也上前将两枚硬币放入荷包，然后系上口，弯眸道：“新年快乐。”
一人一兽争锋相对这么久，难得和平竟让它手足无措，呐呐着，眼神飘了又飘，半晌才很小声的说了句：“新年快乐。”
说完，被染红的毛发似乎更红了，小白虎没出息的转身钻到抱枕下面，两只肉垫捧着荷包，无声的呲了呲牙。
有点……开心。
凌晨，程家人结束守岁，互道晚安回房休息。
小白虎将荷包小心翼翼放在床头，然后转身看向青年，拧捏着说：“我想开空间睡。”
青年嗯了声，没什么反应。
小白虎磨牙，开空间变成年模式，然后不动声色的在青年面前转了两圈。
青年漱口，皱眉道：“卫生间很小，你是闲的没事故意来挤我？”
大白虎：“……”
艹。
它带着怒火回到房间，气哼哼的躺在距离床最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