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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往上凑:“这自然是我的福气。” 符黛不好意思地挤了他一下,沈督军笑哈哈道:“不错,知道吹自己媳妇。改天你可得教教阿铎,他那个锯了嘴的葫芦,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一样的年纪连个儿媳都给我哄不回来,操心!” 符黛听见沈督军这么不客气地数落自己的儿子,只能微低着头绷着嘴角的笑意。 沈铎大概预感到沈督军跟蒋楚风数落自己的不是呢,从人群里走过来提醒道:“父亲,快开席了。” 大场面上,沈督军身为一城之首免不了得说几句,于是同蒋楚风结束了话题,结实地拍了拍沈铎的肩膀,不掩豪气:“走着!” 符黛觉得这两父子间的相处挺有意思,不过想象不来沈督军这样爽朗的人物,是怎么把沈少帅教成那副寡言少语的样子的。 左右无事,蒋楚风就跟她讲起小时候的事。 四大家是在越州发源的,后来因为资源和利益的滋长,才相继将势力发展去了别的地方。那时四家还不算太泾渭分明,后辈们都是一起玩到大的,关系最好的,还就数蒋楚风、韩元清和沈铎,一度算得上是铁三角。铁三角里,韩元清年龄最小,却也最跳,通常有什么调皮捣蛋的事都是他的主意,自然受罚的也是他自己,蒋楚风和沈铎就作壁上观。 不过作为韩家的小少爷,韩元清无非就是受一顿训,韩老爷横眉竖眼从来不动手。蒋楚风在蒋家芸芸男丁里还未凸显,小小年纪总是一副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的态度,而沈铎因为沈督军的军人风范,自小就极为严厉地教导,功课做不好或者闯了祸,都是真的吃板子,久而久之就成了多做少说的性子,能解决的事情绝不叨叨。 随着杨家在越州独揽大权,沈家和韩家直觉不是正面冲突的时候,相继转移了范围。韩家带走了韩元清,沈家却把沈铎留了下来继续念军校,那段日子,倒是蒋楚风跟沈铎接触得最多的时候,打架斗殴都有彼此一份。 军校毕业以后,铁三角这剩下俩角也各奔东西,直过了两年,韩家在平洲重稳脚跟,家族利益纷争不断,韩老爷便将韩元清送来了越州韬光养晦,蒋楚风一力保举他成了鸿门的二当家。 十年风水轮流转,杨家倒台,沈家重归越州,至此三个人才又算齐全了。 符黛听罢,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那你们的关系算是好还是不好呢?”符黛看他们似乎很少聚在一起,可不管在什么场合却又都说得上话,实在有些奇怪。 蒋楚风也抛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不算好也不算坏吧。” 符黛歪了歪头,对他们仨这种深奥的关系表示不理解,视线放到人群中的时候,就看见韩元清又在秦芹面前犯贱了,不知说了什么招了秦芹一记“绝情脚”,在那里痛得直跳。 符黛看得好笑,觉得韩元清就像揪女生辫子吸引注意力的小学生一样。 这种场合少不了交际,符黛怕耽误蒋楚风的事儿,便推他出去应酬。 蒋楚风环着她坐在沙发上,一副不当紧的样子:“我不过一介商人,能有我什么事,陪你就行了。” 符黛听他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也不知他是真的谦虚还是变相地炫耀。 两人正说着话,却来个熟人,正是符黛的二叔符海仁,符黛戳戳蒋楚风的胳膊努嘴:“喏,这不就有人来巴结你了。” 符海仁跟自己的妈一样,打心底里都有些瞧不上从商的人,不过今天看到蒋楚风居然出现在沈督军的寿宴上,心思一转就有些不一样了,主动凑了过来。未免显得自己太刻意,符海仁先是问了符月的近况,才跟符黛打起了亲情牌。 符黛不爱兜着,见他没完没了还没重点,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二叔若真关心月姐,不妨拿点实际行动出来,月姐毕竟是您的女儿,总是问我们她又感觉不到。” “对对,是这个理,我这时常跟在领导身边跑,很少有脱开身的时候,等有时间了我就去看看她。” 符海仁笑意融融的样子,在符黛看来却假的很,心里也不指望他说到做到,有点生气地别过了脸。 符海仁转向捏符黛手指头的蒋楚风,端了端手里的酒杯,言语之间多了几分热络:“我初来乍到,不知越州还有蒋先生这般杰出的人物,失敬失敬。” 蒋楚风见多了人精,符海仁这样的还不算什么,也没心情同他寒暄,只道了一句:“您客气。”说罢却没碰桌上的酒杯。 符海仁惯会给自己找台阶,见蒋楚风态度平平,找了个由头走开了。 符黛见不远处一个女人走过去挽住了符海仁的胳膊,动作之间已经超过了普通舞伴的程度,不由撇了下嘴:“家里又是妻又是妾的,还在外面招蜂引蝶!” “男人的劣根性么。” 符黛一听蒋楚风这话,眼神就刮到了他身上,“这么说你也有了?” 蒋楚风自然地替自己开脱:“我不是一般男人,自然没有。” “我还以为你要说自己不是男人呢。”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蒋楚风漫不经心地笑着,揉着她的手搁在了自己大腿上。 符黛指头一合,掐了把他的大腿肉,语含警告:“你要敢出去偷吃我就阉了你!再改嫁!” 蒋楚风笑出声,低头贴近她耳朵:“知道男人为什么出去偷吃么?” 偷吃还有理由?符黛不以为然,抱着姑且一听的态度,问:“为什么?” “那是因为家里没吃饱,所以啊你得把我喂得饱饱的……” 符黛旋即就捂上了他的嘴,脸上泛起一片玫红。 两个人正打情骂俏,韩元清不合时宜地一屁股坐在了旁边。 符黛见他眼神盯在秦芹那里移都移不开,调侃道:“怎么样,韩先生是打算改姓‘王’了吗?” 韩元清收回目光,死鸭子嘴硬:“什么姓王不姓王的,我又没看她!” “我说你看谁了吗?”符黛对他的不打自招很诧异。 韩元清不小心被符黛带进了沟里,赶紧转向蒋楚风道:“九哥赶紧管管你媳妇!” 蒋楚风悠悠道:“我是妻管严。” “还说得挺自豪!”韩元清觉得他这种宠妻的态度简直毫无下限,辣眼睛! 符黛将脸贴在蒋楚风的胸膛上,还找了话来刺他:“好歹九哥有妻管。” 韩元清自讨没趣,被秀了一脸,愤愤地找地儿疗伤去了。 符黛等着沈督军说完了话,起身往盥洗室走,蒋楚风要保驾护航,符黛看见后面向他走来两个打算攀谈的人,将他推了回去,“我又不会迷路,别老跟着我,烦人!” 嘿,还被嫌弃了。蒋楚风佯装一凶,符黛赶忙一溜烟跑了。 这种富丽堂皇的大饭店,服务生都比一般地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