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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这样了。 偷腥被抓? 想都不敢想。 薄一昭掀了掀唇角,露出一点森白的牙,真诚地评价:“那是有点活该。” 许绍洋凉嗖嗖地扫了他一眼,心想这人自己春风得意,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今晚真的不该叫他来。 什么“兄弟情谊”,都是放屁。 正觉得这男人十分碍眼,那边他又接起电话,语气温柔了十个度,用脚趾头都猜到是他那位“小学生女朋友”来定时查岗—— 许绍洋想起其实那天他喝多了,徐酒岁也曾经前前后后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查岗,最后还怕他喝伤了胃,大半夜送了粥来店里给他暖胃。 可惜那粥最后也是都扔在了地上。 思及此。 兄弟和恩师都在,没道理不去。 薄一昭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这时候大概是下午接近五点,加上下班晚高峰,这时候出发到明悦海鲜酒楼,差不多也要一个多小时。 “行,我先下去开车,你腿不方便慢慢下来。” 男人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乔欣心中的怨念散去了些,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 看啊,没什么好怕的。 她和薄一昭认识了三十年,他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他的亲人几乎也等同于她的亲人,两个人的生活圈子高度重合…… 当所有人都默认她和薄一昭在一起的情况下,她想要侵入,实在是太简单了。 徐酒岁不过是个半路闯入的野路子,现在不过仗着薄一昭还新鲜宠着,等所有的激情都燃烧殆尽的时候呢? 有得她哭的。 薄一昭最开始不也是沉醉于她的学渣人设呢,没毛病。 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洗澡化妆换衣服一气呵成,捯饬干净自己就急急忙忙拽着刚刚彻底睡醒了的小船,在下午三点前赶到千鸟堂。 …… 到了千鸟堂时正好下午二点五十五,没迟到。 许绍洋已经坐在厅堂里等着了。 男人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马褂,原本应该是儒雅的打扮,但是领子最上面的盘扣却以非常不耐烦的姿态打开了,露出白色的内衬。 他面色虚白,眼底下的淤青在那病态的肤色下更为明显…… 此时他姿势还算优雅却实在懒散地坐在他的茶具旁边喝茶,用是徐酒岁没见过的一套紫砂壶,样式很特别,壶身是一个凹进去的佛龛,里面有菩提叶佛陀坐像……仿的名壶款式,但大概也是个晚清时候的古董壶,应该也用了一段时间—— 但是不会超过两年。 因为他一直在用的那套很喜欢的茶具,在二年前徐酒岁离开前就被她砸了个稀巴烂。 男人抬起手,似乎是感觉到了怀中人的不安,无声而宽容地拍了拍她的背,大手下滑,固定在了她的腰间。 她动了动,将通红的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乖。” 短暂而磁性的声音响起,给予了她行为一个肯定。 求生欲旺盛的徐酒岁:乖巧.JPG。 她讨好地抬头,亲了亲他的耳朵下方。 薄一昭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乱蹭,与此同时抬起头,只见此时此刻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的男人脸上已经不见了任何情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许绍洋内心震惊或者说是愤怒到了顶点时才会有的模样。 别人可能会害怕。 但薄一昭确实是不怕他的。 在感觉到对方那无声的凌厉与压迫力于周身散开时,他还保持着脸上的温和笑容,放在徐酒岁腰上的手拿开了,摸了摸她的头发:“差不多就是这样,很巧——我也是没想到会在洋哥这里接到自己的女朋友,实在是惊喜。” 薄一昭低头看了眼,无所谓地“哦”了声:“她弄得。” 就这三个字里的宽容,许绍洋就听出他是真爱。 于是笑着祝福:“找了个小学生当女朋友啊?” “谁说不是呢。” 男人也跟着笑,目光在许绍洋脸上扫来扫去—— 其实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他这位金贵的哥哥,今天脸皮上像是遭过殃的。 原本没想多问。 此时,介于对方这么“关心”他,他也就不好意思,不“关心”回去。 “洋哥,你脸怎么了?” “多年未见,小奶猫变成了母老虎。”许绍洋看着一点不觉得丢人,目光放松地回答,“就那个成了过去式的小女朋友打的。” 看着评论里疯狂跳出来的“???”“分不清是敌军还是友军”“西瓜君你怎么忍心看着乔欣被打啊啊啊”等一系列评论,她乐颠颠的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最骚的是话题主持人最后真的信了她是友军,她发到几个微博都被留了下来。 大概一个小时后,#乔欣在KTV被泼酒#的话题在热搜榜彻底消失,乔欣的粉丝已经把徐酒岁想象成了一个无所不能、背后很有背景的大佬的女人—— 而这时候,大佬的女人正抱着手机用小号跟这些欣光团聊的热火朝天! 【乔欣是我的命:我也在近海市!已经查到了那个女人的资料!她居然敢用“你猜下次我用什么泼你”威胁人,老子就敢用硫酸泼她!】 【岁岁有今昭:浓硫酸不是可口可乐,7-11没得卖的老哥。】 【乔欣是我的命:我会搞到的!】 【岁岁有今昭:行,你快去!】 大佬的女人正聊得开心,手机被大佬一把抽走,总算是指挥着把网络那部分传播初期掐掉的大佬面无表情抓着手机看了眼她热热闹闹的微博,没说话。 大佬的女人有点紧张。 徐酒岁想到了薄一昭给她扒虾时,那群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样子, 翘了翘唇角,伸手想要拉他的袖子:“你在高中时候也这么正经吗?” 男人抓着她的手放回方向盘上:“好好开车。” “你给我说说嘛!” “什么?” “高中时候是不是最讨厌我这样的人?” “哪样?” “我高中校服裙子被我拿去菜市的裁缝店改短了五厘米。” 她兴高采烈地炫耀着她在高中时代做过最出格的一件事。 “……”薄一昭转过头凉凉地看着她,“你要在我们高中,我能罚你在操场跑到哭着叫爸爸,第二天把裙子拼接到盖住脚踝才敢来上学。” 徐酒岁却一点都不怕他。 气氛还是显得有个气闷,直到三杯酒下了肚,酒精使人大胆起来,徐酒岁的眼神儿才放松,敢抓着许绍洋,主动问出一些心里话来—— “你有那么多徒弟,很多人都出去自立门户,”她问,“为什么偏偏那么执着要把我捉回来呢?” “他们走的时候,给师父磕头,敬茶,郑重其事地道别之后还管我恭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