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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第一次的女人当晚就要被恶魔夺走生命这种鬼话并信以为真吧?” “……屁啊!”闷在被窝里的徐酒岁涨红了脸,“没有!” 她倒豆子似的说完,又壮着胆子瞪了他一眼,补充:“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 薄一昭被她斩钉截铁的发言逗笑了:“你上哪找的这种危险思想?” 徐酒岁不搭理他。 “你是我学生的姐姐,我觉得我的理由很站得住脚。”薄一昭又道。 “我又不是你学生。” “在我看来,区别不大。”薄一昭平静道。 徐酒岁想说你放屁。 但是想了想,人家确实没干什么…… 除了偶尔有一两句好像出格了的话,他一直很好地保持应该有的距离。 她往上凑时,他几次都及时推开了。 迈开腿又超过她,站在高一些的位置时才开口,开口时语气倒是认真:“好。” 徐酒岁又想到了什么,咬了咬下唇,小声道:“还有,你才小脑发育不健全。” 这时候薄一昭已经转身继续往上走了,听见她的碎碎念,脚下的步伐却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只是语气平淡反问:“你说什么?” 对“隔壁七中的女高中生”一角色入戏太深,徐酒岁哪里有胆子对他重复第二遍,鼓了鼓脸颊,嘟囔了声“好话不说第二遍”,低下头跟在他屁股后面“噔噔噔”上楼。 那怨气满满的小语气。 小姑娘是挺可爱的。 长得也灵。 可惜就是笨了点,可能徐家人的脑子都长徐井年一个人身上了,留着他这个妹妹笨手笨脚,学习也不太好的样子。 思及此,低着头的徐酒岁并不知道走在前面的男人仗着楼梯昏暗看不清又笑了笑,眼睛微弯染上温和——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身后却传来毫不掩饰的脚步声,还没等她走出楼梯口,一只大手从后伸出来捉住她的手肘,强势的力道将她往后拖了拖:“话还没说完,想走?走去哪?” 这个控制欲旺盛的雄性生物! 徐酒岁怒了,一朝爆发! 恶狠狠地转头,狠拍他的手:“买菜!走去买菜!我他妈表白被拒了还不许我去买菜吃顿饱饭?事后跳楼还想当个饱死鬼再上路呢!” 别看她手软人也小,用纹身枪本身就讲究控制手腕力道,她手劲儿着实不小,狠手拍下去男人的手都被她拍红了,却也没放开她。 大概是她台词激烈得过于认真,薄一昭原本烦躁的心情又被她的跳脱驱散了些,紧绷的面部情绪放松了些,他扫了她一眼:“恼什么?” 徐酒岁:“……” 我可去您奶奶的! 徐酒岁瞪他,恨不得用眼睛掀开他的天灵盖看看里面塞的是不是猴脑:“你表白被拒还乐呵呵的?撒手!” 薄一昭理都不理她:“徐酒岁,你别上蹿下跳的,趁着我还能站着跟你好好说话——” 徐酒岁都不选。 在大脑完全缺氧的情况下, 她失去了思考能力……于是, 甚至没等薄一昭彻底反应过劳并道歉自己的提问露骨,就看见站在几个台阶下,小姑娘脑袋一歪。 柔软的短黑发扫过肩膀, 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我不想男人, 我只想老师来着,行不行?” “……” 行。 怎么不行。 薄一昭听到她这么直白得可以算是明示的拨撩,出乎意料地笑了。 被她的熊心豹子胆。 阴影中他挑起唇角露出森白的牙, 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草,低头点了,这才抬头,看着徐酒岁, 轻轻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空气快要凝固起来了,成分复杂且诡异。 徐酒岁脸上还保持着笑容转过脸去,用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姜宵老流氓的弟弟,姜泽。 她早上给他送了伞来着。 “哦哦,姜泽啊,”徐酒岁点点头,“怎么啦?” 姜泽抬起手,示意手里的洋伞。 “还伞呐,好哟,你不拿来我都忘记了!” 像是平日里奖励徐井年似的,徐酒岁将那把可爱的洋伞接过后,踮起脚想要拍拍姜泽的肩膀示意“乖乖”,结果走廊积水路滑,这一垫脚没站稳整个人往前载—— 幸亏姜泽手伸得快一把架住她。 徐酒岁整个人往下沉,挂在他的右手手腕上,鼻尖撞着他校服衬衫上的扣子,胸正好梗在他手骨上,痛得她鼻涕都要流下来了。 徐酒岁摸了摸被撞红的鼻尖站起来,没好意思当街揉其实比鼻子更痛的胸,纳闷道:“不好意思啊,没站稳。” 姜泽扯起唇角笑了笑:“没事。” 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指尖跳动了下,心想他身上真的很暖和,想赖在他怀里,最好一辈子都不下来。 她不知道其实她想说的话都写在水汪汪的眼里了,但是薄一昭看得到,唇边笑意加深,起了恶意……颠了颠大腿,颠得坐在他身上的人跟着抖了下,故意逗她:“进来没叫我。” “什么?”她问。 “叫我什么?” “……” “嗯?” “哎呀,”她红着脸拧他的耳朵,小声抱怨,“烦死了,你别老逼我叫那个!” 男人低笑出声。 气氛腻歪得能拧出水来。 许绍洋忍无可忍地站起来转身从屋子里拿了一把打洞枪还有酒精棉,往桌子上一拍。 今日离开千鸟堂时,许绍洋说的那话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是不担心徐酒岁吃回头草,但是他还是顾及兄弟情分,想要让许绍洋早些死了心,对大家都有好处。 “……再好好考虑下。”男人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摸到了她的耳洞,下意识地多蹭了两下,“我会照顾好你。” 徐酒岁用脸蹭了蹭男人的衬衫,低低“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问:“你家里人干什么的?” 都说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结合。 她从小就只有一个弟弟,那就是她的家,四舍五入约等于没有。 但是他不一样。 “我爸和我同行,我妈是眼科医生,现在退下来了,在家里待着管东管西。” “……” 医生和科学家。 薄一昭脑子冷静下来并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这下是真的认真扶着她在台阶上站稳。 这时候他听见近在咫尺的地方,听上去有些迟疑的声音响起来:“老师,你是不是也以为我和姜泽有什么啊?” “……” 其实这问题薄一昭回答不上来,冠冕堂皇的答案当然可以像刚才一样再重读强调“不可以早恋”,然而想到今天下午在多媒体教室里,看着窗外的少年少女摔成一团…… 想到那画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