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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那条裙子吗?”出门前小船不死心的问,“裙子买来就是要穿的。” 徐酒岁脑袋摇得快掉下来:“他真的会打断我的腿。” 小船:“……你这是找了个男朋友还是找了个爹?” 徐酒岁正趴在梳妆台上捣鼓她的头发, 头顶的发丝翘起来一根也不被允许的那种一丝不苟。 小船靠在她身后,欣赏今日算是盛装打扮的“小师姐”—— 撅着屁股趴在梳妆台上的年轻女人身材是恰到好处的娇小, 红与黑将她白皙的皮肤衬如白雪; 并非完全的瘦, 只是翘起的臀让腰看上去显得纤细, 裙摆之下,腿上也是有肉的那种,因为太白了, 一眼看上去能看到淡青色血管,让人看着就像捏一把。 腿上大方露出的日式新传统的纹身花样丰富, 让她这一身打扮显得不那么单调,端庄里面带着一点儿年轻女人该有的野性…… 小船走上去捏了把徐酒岁的大腿:“走了,小妖精, 捣鼓什么,够美了啊——我要是师父,今天都舍不得抽你了。” 许绍洋微嘲:“谁说的来着,钱难赚,屎难吃……再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 徐酒岁:“……” 个人强调下,这句话套在您身上真是生动立体。 相比起和师父你说话,我宁愿去吃屎,至少屎不会阴阳怪气说话。 …… 徐酒岁对许绍洋的避而远之持续了半个月。 后来小船也找了关系,进了千鸟堂当学徒,徐酒岁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当许绍洋的徒弟不仅没有钱拿,而且还要倒贴钱。 她不敢跟任何人讲,只是在某天,许绍洋叼着烟站在她身后,懒洋洋地问她那一副“邪神”主题的设计图,准备画到哪年才能让他满意的时候,头一回没有产生抗拒心理…… 而是回过头,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 许绍洋:“?” 而显然除了许绍洋,别的老江湖师兄师姐也不太在意。 “树大招风,冒充我们这边学徒的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你要一个个去追究哪里追究得过来,最多发个律师函走个过场,对方改正澄清了也就算了……”听了阿光的话,一个拥有齐腰长卷发,唇角上翘,天生自带一副笑脸的师姐翻了翻眼睛,“大惊小怪。” “船儿师姐。”阿光把手机递过去,“你看看嘛,这个人真得不一般,她的胆子特别大一点,她把师父挂在墙上那幅说成是自己的作品……” 来过千鸟堂的,谁没见过那副作品呢! 阿光语落,就感觉整个工作室忽然安静了下来。 角落里,原本用指尖翻看纹身设计手稿的男人手上动作一顿。 原本慵懒舒适的气氛瞬间变得不太一样。 小船飞快地回头看了师父一眼,总觉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她瞥了阿光一眼心想真能咋呼,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手机扫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个新手村论坛今天闹翻了天—— 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来自奉城的刺青师,几年前把发出来,引得一片赞扬,从此在奉城一代有了名气。 时隔几年,今天,有一个在那个刺青师那里做了刺青的客人,又发了一个类似风格的满背,宣城自己这个满背就是一小时五百块的价格,嘲讽其他每个小时五百块的刺青师没有批数,引起轩然大波。 他嗓音平淡。 就像是在问明早喝粥还是吃包子。 薄母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嘴巴里还嘟囔“什么什么要求是个人我就”,“就”了一半没“就”出下半句,她猛地一下转过头看着她那面瘫着脸的儿子! 薄一昭之前的沉默和纠结已经烟消云散,已经露出“我就随便问问”的表情。 但是越不上心,那就越有问题。 “啪”地一下关上鞋柜,薄母走到薄一昭跟前拉了把他空闲那只手臂,凑近了问:“你问这干嘛,有情况啊?” “没有。” 答得干净利落。 “是乔欣啊?” 这天底下女人都一样缠人且想象力丰富,薄一昭面无表情地想。 最后他们是开薄一昭的车去的医院,上车的时候徐酒岁主动爬上了驾驶座,脚够了下没够着油门,又低头往前挪椅子。 薄一昭坐在副驾驶低头看她,像是一只圆滚滚的糯米团子爬上爬下捣鼓自己性冷淡风一点装饰都没有的车,怎么看都觉得特别可爱,也不说话,耐着性子看她东摸摸西摆摆…… 十分钟过去后,再好看的天仙盯着看十分钟也看腻了,男人开始认真觉得自己不如去药店买盒过敏药吃了算了。 这时候徐酒岁才把车子挪出停车场。 “你有驾照?” 徐酒岁正猫着腰看左视镜,听见身边的男人问。 “有啊。” “刚考的?” “没有啊,考了……” 刚想说好几年了,一想好像哪里不太对,猛地闭上嘴转过头看薄一昭,心想这人语气太过平静,连带着她都放松了警惕—— 放下心来笑了声,还有心情调侃:“安全隐患,明天就把这些东西挪走。” 徐酒岁听他笑得实在可恶,恼羞成怒,伸手胡乱摸了一把,也不管自己抓着个什么摆件就要砸他—— 男人也不躲。 只是懒洋洋地稍微提了提她的腰,徐酒岁就呜呜地在枕头上摔了个狗啃屎,手里的摆件都快被她捏碎了! 指尖泛着白。 双眼被硬逼出来的生理泪水模糊之间,她只隐约看见手里捉着的是一只黑色如同小猪造型的唐狮—— 都说龙生九子,唐狮百态,自古唐狮作为守门的神兽,造型不同,功能也不尽相同。 而唐狮也是刺青题材里中国传统风格的一种,用的人不多,但是却也不可忽视。 “啊!” 脑中一下子对于毫无头绪的纹身遮盖设计稿有了模糊的想法,徐酒岁兴奋地尖叫了声挣扎着将手往被子外面伸—— 徐井年看了眼地上的血,琢磨这伤口还挺深,被薄一昭一提醒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一脸慌张地转身冲去拿医药箱了。 弟弟一走,徐酒岁的脸上寒冰更甚,手腕稍稍使力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大手里抽了出来……这次后者没有跟她硬拽,而是顺着她的力道放开手。 徐酒岁还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放开,力气使得大了些,人往后踉跄了步—— 于是原本脸色就很难看的小脸变得更白了些,这回连看都不看薄一昭了,一低头,捧着手闷声擦着他的肩膀走出厨房。 薄一昭转身看了她一眼想跟上,停顿了下还是先伸手把还在咕噜咕噜沸腾的热锅电磁炉给关了,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那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