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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神儒玄章修饰性格,都是后天的手段,不过是省略了中间的过程,省去了痛苦与快乐,只留下了最无用的成果。
雁王能够找到无我梵音固定的波动从而抵抗,那他倒是想试一试他寰宇昭空当真那么厉害,挡得住神儒玄章。
只是要先征得一下默苍离的同意,毕竟这东西还是他找锻神锋去做的。元嘉掂了掂轻巧的变灵器,这都把万卷书加进去了,明明都很反对他用神儒玄章,自己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理一理头绪,智者真难搞
都是脑子,握着可能是人脑和猪脑的差距。
☆、第一百零五章
人生在世那能一帆风顺,更何况他这只舟遇到的从来都是狂风骤雨。
俏如来终于还是离开了尚贤宫,虽然过程有一点曲折,期间全赖雁王和凰后不论哪一个都没空理他。
这种感觉还不如当时就失陷在地门。
至于师尊还活着这件事情,他却是觉得压力很大,但是既然师尊没有出面就代表他不想见无论是他俏如来还是上官鸿信。
那不管雁王再怎么跳都换不得见师尊一面,那些蔫酸蔫酸的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徒弟之间再怎么争也争不过留下第一道刻骨痕迹的人。俏如来可不信雁王不知道师尊那位“好友”。
而此时这位“好友”被冥医杏花君一阵数落,喝令好好喝药睡觉。
燕风元嘉抿了抿唇,口腔中残余的药味让他肯定杏花君绝对是放了过量的黄连。
默苍离身前的桌案上的锦盒里放着和他从锻神锋那拿来的一模一样的小型变灵器,区别只是一个加入了王骨碎片,一个没有。
“吾可以怀疑你是贪图吾的财产。”元嘉半倚在坐榻上全然不复仪态怎么舒服怎么来,纯白的羽扇斜斜地靠在腿边。微倦的眉眼轻抬,将目光落在默苍离的背影。
默苍离顿了一下将手中狼毫搁上笔山,道:“你可以自己处理。”
“但你可以任他发展,吾并不在乎这点得失。”元嘉说道声音不疾不徐如同一曲清平调信手闲谈,“人大多健忘,不涉及自身利益之事莫不会牢记。”
默苍离眸子一眨瞬间将话题扯到了另一头。大事上:“你的决定再与我说一遍。”
元嘉睁着眸子看他,忽然垂了头一声浅笑,然而笑声在喉间淡去后便是无尽的怅惘:
“这可是最无意义的事。”
默苍离嘴角下压两步走到他面前:“要死也该让我知道,你想怎么死。”
“吾不会死,因为已无法再死,除非…”万卷书都毁了。
“我知道元邪皇真正的目的了。”默苍离弯下腰说道。
“吾……”
“我不认为你没想过回去。”默苍离径直打断他的话,抬手按在元嘉肩上又靠近了一些。
元嘉看着他怔了一会儿别过头去面容晦暗:“吾…怎可能不想。可惜始界非吾故土。”
那是一个很浅的吻,唇瓣几乎一触即离,但对方的气息却融入心底。
“吾看起来很不好吗?”元嘉眨了下眼睛,天青眸子中划过幽怨的惊异。他没想到默苍离会突然动手还顺带着动了口。“还是你……”
“心事重重。”默苍离直起身清冷地说了一句,“还是毫无意义的心事。”
元嘉将手臂垫在侧脑后,眸子微垂纤长的睫羽落下一片阴影:“稍稍怀念一下罢了。”
默苍离瞥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落在桌案上标记得密密麻麻的地图上,说道:“夜銮台的地道避开的几处所在那一处是银槐鬼市。”
“你不知道鬼市在何处么?吾怎么记得老矩子留给你的遗产只有有鬼市的一笔呢?”燕风元嘉侧着头挑了下眉,语气慵懒散漫。
“没用。”
是没有用过的没用,还是没有用处的没用?
元嘉轻轻地笑了一声说道:“东都遗迹,夜冥缘市,天明即散。怎么帮杏花君察阎王鬼途查到银槐鬼市上去了。”
默苍离一时没说话,那双注视着他的冷清眼眸流转着不知名的情绪,如一盅茶不同的时候去品滋味不同。
燕风元嘉拈起羽扇敲了敲额头无奈地说道:“好吧,是帮吾察。你本无需如此,归根结底都是俏如来的责任不是么?”
默苍离缓言道:“你又为何在意。”
燕风元嘉:“也许,是太闲了,地门太过死气沉沉。”
“那不正是儒家所求盛世。”
“天下大同可不是用异法造出来的。”
各自大道不同,证道之路亦是殊途。
燕风元嘉眼角一挑,羽扇就那般划过默苍离持镜的手:“你不管管你那两个可怜的徒弟。”
默苍离:“可怜?”
燕风元嘉:“不可怜吗?师尊还活着却不愿见他们。”
“那是你还没见过真正的可怜。”
“吾劝你还是以地门为重,太张扬不好。”活着的九算全都知道你还活着了,如此下去便是注定的腥风血雨。
默苍离微眯着眼看着燕风元嘉,半晌说道:“多余的担心。”
燕风元嘉换了坐姿手肘搁在扶手上撑着脑袋:“吾以为你希望吾多放点注意在你身上。毕竟你都让吾远离缺舟一帆渡了。”
默苍离顿了顿说道:“他是必死的棋子,你放了太多心思在他身上。”
“……”燕风元嘉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双唇微抿绷成下弯的弧度,“抱歉吾无法认同。”
默苍离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放了太多心思在他身上。”若非如此为何抱歉。
燕风元嘉轻声说道:“这与交往关系无关。”
“如果没有缺舟一帆渡,那个人会是你。”
“那吾希望你会毫不犹疑牺牲吾。”
默苍离盯着燕风元嘉许久,托着漆镜的手指渐渐收拢,最终只是一句:“随你。”
“抱歉。”担忧只是明了,奈何尚还未解脱,这差最后一步又怎能选择退缩,成败看天,若天愿成人之美便是胜,若天是故意,只能道一声天意
“吾只是想赌一把破碎他踏入人世的第一步。”燕风元嘉说道,从榻上站起,“绝对的力量面前,计谋也无用。”
“因为他们不是我。”默苍离轻声说道,“你只会用最直接的方法。”
“方法只有有用没用,只有邪皇受伤了,才有布局杀他的机会。但要多重的伤,才能让他停下脚步。又或者就像酆都月一样越杀越多,还未开始谁也无法定论。”燕风元嘉将羽扇落在默苍离手中镜面上。
“酆都月。”默苍离闭了下眼睛又猛地挣开。酆都月是元邪皇枯髓咒怨的载体,既然能够承载枯髓咒怨自然也能作为元邪皇的肉身。
燕风元嘉摇头否定:“不可能,酆都月绝不会是承载元邪皇真身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