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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过有一点他没想明白,为什么靖灵君会是知道勿须言之名的少数几个人之一。
靖灵君的身份在道域不过中层,但在他口中的勿君却不尽然。
“吾不算是你口中的勿须言。”
没想到靖灵君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用一种我懂我了解的口气说道:“嗯,太素灵决的后遗症。”
啊,破案了。不是化体没有交付记忆,合着化体自己也不记得。这是什么奇葩的功法,元嘉喝了口茶将腹诽咽下。
苍狼的目光在两者之间来回,这点就是麻烦,总觉得九界之中都是友人。
“吾与你并非友人关系吧。”元嘉说道,靖灵君太年轻了也不够强大,并不像他会去结交的人。
“是,算是恩人。”靖灵君点头,年少时偶然遇见罢了。
“看来你信吾,那也不必白费口舌了。”元嘉放下半空的茶杯,扶膝起身,“你见过的只是那名谁都可以假扮的君往何处吧。”
毕竟他如今顶着的还是漆宴孤鸣的脸。
苍狼不语但是勾起的嘴角,接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苦!
苗王突然对中苗海三方和平盟约有所质疑,要求再开三方大会。忘今焉心知这其中必然有诈,难说就是针对他而来,但却也不以为然。
就算王爷要揭穿他,那他也能在众人面前捅穿他是魔族的事实。这两点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元嘉掸了掸衣角的灰尘,方才忘今焉故意走过来是什么意思也太过明显了,但真的能鱼死网破?
他回头看了一眼苍越孤鸣,又转头看了一眼中原方向,抱着剑站在后方的奚霏舟。至于史艳文,emmm这年头都要假扮史艳文的爱好吗?
看来史艳文是指望不上了,虽然本就没指望什么。
客套话、场面话总要说,只是各怀心思,玄之玄看似下位,却随时可能威胁到假扮史艳文的俏如来,奚霏舟虽看似站的随意却是一个掌控全局的位置。
忘今焉刻意与苍越孤鸣保持了几步距离,四周八方畅通无阻。元嘉想了想,低下头拨弄了下刀鞘上的铃铛。
宿君失踪了,他等了两天她都没回来,先前便请她不要去佛国冒险,看来便是不听告诫了。
“苗王的意思我明白了。”俏如来沉吟一声,苗王苍越孤鸣的意思其实挺好理解,就是重新开定一份协议,要求由三境之主签下。
但难就难在中原并没有所谓的一界之主,这个协定等同挑衅。
“但内容上并无多大改变。”欲星移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并无所获。
“确实并无改变,只是听闻鳞族士兵在中原追杀菩提尊与锦烟霞,由此想要质疑一下这份协议的可靠性。”苍狼瞥了玄之玄与欲星移两人一眼,拿起上一次签字的卷轴。“鳞族为何还留兵中原,请师相解释一下。”
不论是不是重新拟定协议,都需要一个借口,但三方合约根本就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幌子,可用的借口不可谓多。
“鳞族乃是帮中原追捕屠戮多位僧侣的女魔。”但这件事关窍又怎能说得清,欲星移垂下眸子,这件事上为了各自利益谁都没有错。只是天意弄人。
“追捕女魔可以理解,那么为何牵涉菩提尊。莫不是协议只签订于中苗鳞,佛国就活该被针对?”
“今日苗王为天门抱不平而来。”玄之玄尖锐的嗓音响起,“菩提尊相助女魔当该受罚!”
“该罚也是佛国自己的事,于你中原何干。”元嘉抬眸,清冷语调开嗓,“玄之玄盟主人矮手倒不短,哦,吾忘了是玄之玄副盟主。”
“不比王爷插手道域。”玄之玄哼了一声,先前猜不出,现在却一目了然,当日就是被摆了一道。
“插手?”靖灵君出言,目光却是看向苍越孤鸣,“我倒不知道域司君什么时候成了苗疆的人。”
“靖灵君今日为何同行?”明明是三域自己的事与你道域何干。
“吾请他来,玄之玄副盟主有意见?”
“王爷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玄之玄眯眼,虽然看起来主人家是苍越孤鸣,但到底是谁的意思一目了然。
“副盟主知道就好。”元嘉一声浅笑,彻底撕破和平表面,“这次的目的自然是问罪。”
问罪!问谁的罪?问什么罪?
“哦,不知王爷要问谁的罪。”俏如来说道,这倒是与他的计划不谋而合。
“老夫也想问罪!”忘今焉自知问的是谁的罪,决定先发制人。“王爷掩盖魔族身份混入苗疆有何目的。”
“嗯?魔族。”玄之玄话语意味颇长。
“荒谬。”第一个开口质疑的却是靖灵君,“勿君怎会是魔族。”
“哼,是不是魔族一试便知。”忘今焉说道。
燕风元嘉勾起唇角:“怎么试,用你手中的天师云杖吗?”
“嗯?天师云杖在俏如来身上,王爷怎说在我手上。”忘今焉捋了一把胡子,“看来王爷也很清楚自己的问题。”
“你都说吾是魔族了,吾还能不清楚,也是你这个道域的丧家之犬在吾面前也只是个笑话,吾不论苗疆道域魔族皆能封侯冠王,而你忘今焉只是仰人鼻息的小可怜,等一下,是老可怜。”燕风元嘉散漫地耷拉着眼,似是从不将忘今焉放在眼中的作态,一时间惹恼了两个人。
玄之玄咬了咬牙,说道:“那王爷是承认自己是魔族了。”
俏如来:“玄之玄副盟主此话说得过早,在魔世可不一定就是魔族。我儿…精忠亦在魔世生存一年。”
“但现在俏如来还卧病在床,嗯?史君子可知那一日是谁动手伤了俏如来吗?”玄之玄眼珠一转,画风一改。
俏如来看着燕风元嘉盈盈一笑:“侯爷并非真心要精忠死吧。”
玄之玄突然一蒙,人是对的,但这称呼。封侯冠王……侯?
燕风元嘉眸光一暗,俏如来这是公然挑衅,他说过很多次了侯不是侯爷的侯。
“难说。”
“哼,到底是人还是魔,只要用王骨试验一下就可以了。王上的狼王爪可能借用。”忘今焉说道,这样下去反倒不妙。
“孤王不借。”苍越孤鸣非常冷漠。
“王上!这可是包庇。”虽有预感,但这未免太不给面子了。
“孤王信任王兄,不论是人是魔都不会苗疆不利,反观夫子,”苍越孤鸣平和的眼神陡然锐利如刀,“要如何解释自己作为!”
奚霏舟忍住想要扬眉的欲望,暗自鼓掌,说道王骨验明真身他还是很紧张的,虽然知道师叔绝对早有准备,绝对会给忘今焉一个难忘的教训。
“王上所言老臣却是疑问!”忘今焉心中一跳,但一想到证据他都已经清理安静了心下一定。
“国师是不是在想,证据已经处理干净了?”元嘉解下了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