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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忍不住刺探一二。不过,王爷的反应也果真有趣。”
竞日孤鸣深呼吸了一口,撑着脸上的笑说:“先生可是恶趣味得很。”
“耶,吾与温皇是好友,向来都以诚待人啊!”燕风元嘉却顺势学着温皇的语气说完了这句话。
“好吧,好吧,小王可否能再问一句先生为何要魔之甲?”竞日孤鸣往座椅上一靠,这种关键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王爷确定要问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吗?”燕风元嘉得了果略显戏谑回道,“这只能让人显得更加虚伪。”
“先生可真是……”竞日孤鸣笑得越发僵硬,“小王还真是担心起了史君子的二儿子。”
燕风元嘉眸子微动对北竞王的这句话不置口否,转身扬起的衣摆张扬得如同烈火,所到之处总是要烧尽些什么。
虽然是如愿拿到了魔之甲,不过到底是这样东西对于竞日孤鸣而言也没什么多大的用处,倒是他没有提起幽灵魔刀的事情令人惊异。
燕风元嘉戳了戳小空的脸,从他摸进正气山庄把人带出来,小空就没有睁开过眼睛。到底是这就是正常状况,还是心太大呢?
但是要他现在就医治他的巨骨症,却不说成不成功,就算成功了他还要担心人跑了。虽然再找一个也不是很麻烦的事情 ,那可就是糟心得很了。
“麻烦一个接着一个。”燕风元嘉自嘲了一声,他展示还不能回魔世。呵,回魔世,这种说法放在他身上可真是有够可笑的。
按照默苍离的说法乖乖回魔世?其实制造一个死亡的假象反而会使他之后的行动更加方便一点,毕竟魔世从来都是表面和平罢了,更何况策军比五百只鸭子还要吵。
可惜一连在人世死了两个势力的魔,可是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得不偿失。但他还没有找到吃了魔心鉴的酆都月的下落,总是令人不安。
但是以最坏的可能来看,现在所做的都不过是无用功,元邪皇可能早已在酆都月的身上复生。
九界很难再有一个达摩祖师了。所以他才一点都不希望默苍离死,不论是感情上,还是当初留在了他身上的一半功体。
燕风元嘉呵呵冷笑,换做是任何一个人近三十年时间就算是资质不佳也该将功体纳为己用。偏偏默苍离这人明知如此却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
何其傲慢。
“阻止已经不成,吾也没想过阻止他。”燕风元嘉幽幽地叹了口气,抬头望天,“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做墨家矩子,只是可怜你的好大哥了。”
一个矩子之位,自带一堆名为九算的麻烦。
燕风元嘉捞起小空……
☆、第五十九章
燕风元嘉自己的医术并不算好,不论在哪一个世界,他都不需要有一个好的医术。因为水榭的心法功体不需要他们会医术。所以能医治巨骨症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宿君。
宿君,她原本的名字是玉尔音,儒家上一任执星司,君子六艺之术。
只不过与他这位自己退位让贤的执明君不同,执星司玉尔音在二十多年前被儒家以修习禁术为由除名,但归根结底不过是作为权位更迭的牺牲品。
过去的儒家执星司,现在的儒门宿君,一直以来都没有变,那些被视作是异端的术法在她看来都是一样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元嘉才有把握宿君能医好史仗义。
只不过……先前他是让宿君帮忙照顾苍越孤鸣了是吧。
虽然上假扮他人兄长这件事是他做的没错,但是搞事一时爽,事后……苍越孤鸣如今和天阙孤鸣一道,两倍的困窘。
也不知道默苍离会不会拿出一具尸体给苗疆一个答复,给尘埃落定,不给,反倒让苗疆本就不稳的人心越发动荡起来。
至于锻神锋那里,果真是诈死一时爽……玩的开心就忘了自己答应了别人什么事。所幸那把刀也不是什么惯用的兵器,就此留在锋海并没有什么关系,还能顺带免去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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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比较起来,宿君倒是在龙虎山过得不错,将好好的苗疆国宴搅和成一场闹剧的天阙孤鸣,现在改叫撼天阙的男人,其实根本不屑将主意力放在这些王族亲卫上。
看在希妲的份上,那个男人多少不会为难他们这些老朋友,只是冷暴力却是少不了。
想她也不是从一开始就喜欢以气团的模样出现,在那个年纪那个姑娘家不希望自己是漂漂亮亮的。美人总会迟暮,可英雄却仍然壮年。
她的情窦初开还在萌芽,就已经在最残忍的舍得之中被掐灭。
为了大业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毫不犹豫舍弃的人,让他回头看一个人太难了。
从执乐到执明,从儒家到儒门,换一个最信任的同伴也不错。信任在他们这些人身上就如同蜂巢之中的一点蜂皇浆,虽然甜美却难得。万般防备啊!
下面那个傻乎乎的小王子就那么信任他那群王族亲卫,要知道如今的局面只要他那些亲卫倒戈……
令人怀念的天真。宿君怅然地叹了口气,可惜这样的天真在哪里都难以长久存在,人啊总是要长大的,虽然有的人成长过程痛苦了一些。
“宿先生,苍狼有哪里做错了吗?”虽然每天都要听到好几次也早应该习惯了才是,可是苍狼还是控制不住在每次听到突如其来的叹息时心惊肉跳。
“王子可有想过知晓你父辈的恩怨。”
苍越孤鸣:“先生上一回还是不愿意告诉苍狼。”
“上一回,王子又为什么想知道?因为竞日孤鸣简单的一句话?”
“……是苍狼太过鲁莽不够冷静。”苍越孤鸣低头,只是他确实也很想知道他那个兄长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天阙孤鸣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时好时坏,有时仿佛他是仇人,有时又好像是对自己的家人。
“你那个早死的哥哥是撼天阙想要的孩子。”如果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也确实是如此,只可惜这是一出三角恋。
“可惜不是。”
“是啊,可惜不是,门主?”宿君顺口接道,接完话才发现发声的人不对。
元嘉抬着头看向挂在树叶阴影下的那团雾气,都已经离开夜銮台了还是不愿意放弃伪装站到阳光之下。
宿君视线转移:“史艳文的二儿子史仗义。”
元嘉微微侧头看了苍越孤鸣一眼,转头对宿君说道:“出去说。”
“魔之甲。我可以猜到你要做什么了。”宿君幽幽地叹了口气,暗色的雾气流淌到煦阳之下,如拨云划雾,曳地宫装流光炫然如夜星辰,乌发如云眉目如画尽是稚气,只是对上那眼神的一刹那,沧海桑田尽付一瞬间。
苍越孤鸣感到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宿先生的声音分不清男女他就默认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