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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诸多夜晚没什么差别。 背靠着曾经承载了诸多细腻心思的墙,金钦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成了另一个人生活的重要指标,他侧了下头,高声向外喊:“镕,今晚自己睡。” 他看着奥河,黑暗中,机器人的真诚无法分辨,不过他自己的也说不清。他的手指搭在奥河肩膀上,来回走了走:“有多不想?” 奥河知道他要说重要的事,打起了百倍的精神,不回答,只是看着他。 于是金钦的手来到了他的下巴:“你得说一些话。” 几乎没有思索,奥河说:“金钦是……我的爱人。” 写到词条里有多潇洒,真的说出来就有多害羞,这话被他说得吞吞吐吐,他甚至不敢直视金钦。 像是鼓励一样,金钦带着诱导问:“那金钦同意了吗?” “我想他现在正在考虑同意的事。” “那金钦同意了。” 金钦用科学家的浪漫解决了这个问题,他连接了彼此的终端,找到了自己的词条,在后边轻轻打上了已审阅的属于金钦的印记。 第23章 落城区接连下了两周的雨,几乎要让人误会,在降雨概率的世界,30%和100%其实是一样的。 第八实验室外的天然黄土地禁不起大雨的持续冲刷,最开始路面被冲出沟壑后,会有工人赶在两场雨之间填土进去。后来雨和雨越来越近,填土的速度赶不上沟壑的扩大速度,第八实验室的负责人终于决定暂时不做吝啬鬼,批了修路的方案。 陆平锦大清早看见公告,比看见修路方案被驳回还要气。她是知道自己的老领导的,鬼精,别看他现在批了方案,可下雨时又不能动工,等到雨停,他绝对要再开几个工作会,说一说实验室资金紧缺,然后悄悄地撤下这个决定。 不然落城区年年入秋总要下连月的雨,如果修路方案早就批下来,这路怎么会到现在还是这个鬼样子。 不同于其他几家首席实验室,第八实验室是民间实验室起家,因为在主骨骼领域越做越精,这才经过若干道复杂手续归军部管理。 这让第八实验室的工作领域和其他几家相比,显得有些薄弱。又因为出身不同,管理制度也要严格很多,具体表现在需要衣着整洁才能进入办公区域。 陆平锦生着气在门口蹭鞋底的泥。她爱漂亮,为了搭配今天的衣服,穿了双马丁靴。从停车场过来的几步路,黄泥可能是把鞋底当作了毕生归宿,在上面糊了个结结实实。 更生气了,她翻了个白眼,在原地吐魂。 “平锦。”鲁机早就在旁边等着她,实在是等不住了,出声问,“你最近问过R24的情况吗?” “奥河!” “哦……我改不了口,你知道他……” 陆平锦放弃和鞋底的斗争,直起腰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然你回去看看金钦的变动提醒?” “行,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倒也……不算是。” 鲁机得到她肯定会看的保证后,还是皱着眉走了。 不知金钦又搞出什么幺蛾子。鲁机是位很严肃的科学家,走的是脚踏实地的路,向来不喜欢金钦的灵活取巧。不过他不喜欢的事,一般也不是什么大事,陆平锦早上答应得好好的,却还是隔了两三天才猛地想起这事儿。 她念叨着从床头柜取来终端:“怪不得鲁机这两天见了面就瞪我,真忘事儿了。” 沈等则在她旁边靠着,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眼:“什么事儿啊?” “不知道,他反正是老古板,丁点儿大的事儿就……”话没说完,陆平锦的表情就垮了,“完了。” “怎么了?” 陆平锦经历一次迅速的重启,来回确认了几遍终端上的信息,崩溃道:“金钦又恋爱了。” 沈等则不方便直接去看她的终端,歪着头问:“谁家女儿?” “我家的吧。” 沈等则没反应过来:“你哪儿来的女儿?快告诉我吧。” “奥河。” “哦……”他也愣了下,思考了一会儿,“还真是你家孩子……” 虽然沈等则平时看着有点大惊小怪,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受到惊吓,但在这事儿上,他还是挺冷静的。 陆平锦还在不断重启,他的思路已经飞奔了几百公里:“奥河会是比方修盛更好的选择吗?” 方修盛这个名字把陆平锦从当机边缘拖了回来,她给方修盛看金钦“已审阅”的标签,回答了这个问题:“你不应该把方修盛添加到金钦的选项中。方修盛是一个……任何手段都要用到极致的人,他没有感情,掌控欲很高,只是因为金钦从没完全服从过他,这才有了这么多年的纠缠。” 她认真地说:“旁人会服软,只要等方修盛获胜的新鲜劲儿过去,也就能彻底摆脱他了。可金钦是把硬骨头,他们硬碰硬多年,都低过头,也都感受过屈辱……” “金钦是一个很执拗的人,他在乎的事我知道,但是没办法帮他。” “金钦在乎的是什么?”沈等则摸了下终端屏幕上金钦的名字,“我倒觉得他在和奥河有关的事儿上挺浪漫的,是科学家的浪漫,我暂时还没办法送这样的礼物给你。” “他……他能守住的东西太少了。” 想起前段时间过世的金觅,陆平锦也忍不住想流几滴“鳄鱼泪”。 她和金钦从小就是同学,她是知道从前的金钦的,灵动的少年,会对着妈妈撒娇,在妈妈偶尔疏忽时,能冒着狂风骤雨出门去交电费。 有一年母亲节,学校附近的花店挤满了想给妈妈买礼物的孩子,几乎都是女生,只有一个男孩,就是金钦。他们家当时不太宽裕,金钦在花店里转了好多圈,既觉得便宜的花衬不上自己的母亲,又怕自己的钱不够,最后托了一个小小的微型盆景回去。 “过了一两个月吧,”陆平锦笑着说,“他一来学校就闷闷不乐,我逗了他好久他才说,本来想着微型盆景好养又活得长久,谁知道金觅这么快就把它养死了!” “小沈……”陆平锦在沈等则眉上吻了一下,眼角的皱纹往上翘了翘,“我不知道你以为的感情、长久是什么,可是像金钦这样的人,他拥有过最好的,然后就掉进了最差的境地,他不断降低要求,但是没人可以了。” “他是被自己走过的路,一步一步隔离成了孤岛。他知道,可他无从选择,不走这些路,就不是金钦,可走了这些路,他依然没能做回最好的金钦。” “我们都在依从本性,在自己想要走的路上一直往前,好像挺对,但是都不敢回头的。” 成年人不敢回头,怕的是一眼看去,满眼皆是面目全非。 陆平锦怕突然出现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