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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和现在有些相似,又更为天真一些。 梦境里的一幕幕如走马灯般转过脑海,谢翡不禁猜测郁离和黑衣男子是什么关系,不像情侣,又似乎有一点暧昧…… 他忽然尝到了一点点柠檬的滋味,转念一想,洞府主人没准儿就是自己的前生呢? 谢翡不是个呆子,从蛛丝马迹中多少探寻到了点儿什么,只是郁离不肯说,他便不问。 反正洞府主人已经死掉几千年了,而他还好生生地活着,有空纠结这些没意义的事,还不如担心一下灵阵是不是又异动了,毕竟如今客栈里住了很多客人。 谢翡披上外衣匆匆下楼,站在小楼门前拿手机一照,一切都很正常。 他凝神细听,也没有猫狗的叫声,便放下了心。 忽然,悦耳的叫醒铃声响起。 谢翡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六点半了。 他今天还得去镇上赶早市,忙回房收拾了一番,推着小三轮出了门。 天还黑着,小巷里唯有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清晨的寒风灌入脖子,冻得谢翡赶紧拉了拉围巾。 但他万万没想到,暗巷里竟突然跳出个人,谢翡急急刹车,吓得差点儿叫出声。 借着月光,只能依稀辨认出那人披散着头发,身上罩了件黑风衣。 等等,风衣…… 此情此景,让谢翡不得不产生了某个联想——暴露狂?!! 似要回应他的猜测一般,那人双手拉住衣襟,猛地一扯—— 没有扯开,才扯到一半时,人就伴着一声惨叫被踹飞了好几米。 “……”谢翡木然转头,见到了熟悉的胡子大汉:“哥。” “大早上就听你跑上跑下匡匡锵锵的,人都被你吵醒了!”郁离很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不等谢翡问他怎么会来,就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谢翡倒也没有计较这个,忧心忡忡地问:“他还活着吗?” 郁离轻嗤:“你自己不会去看?” 谢翡当即跳下车,狂奔至“暴露狂”跟前,就见对方蜷缩在地,“唉哟唉哟”地叫唤个不停。 “你没事吧?”谢翡打开手机照了下,表情瞬间凝住。 刚刚他没有看错,对方的确穿着黑风衣,但披头散发什么的却没有了,唯剩失了假发遮挡的一颗澄亮光头。 “无发无天,是你!” 谢翡万万没想到,“暴露狂”居然是当初来客栈逼迁、后来被他亲手教做人的光头男! 而对方同样一脸震惊,恐惧的双眼中赤裸裸写着“怎么又是你”。 两人心中都有千言万语,在这个寒冬的清晨,默默对视。 寂静中,郁离缓缓踱步而来,轻踹了下光头男的腰,“别装了,起来。” “他还能起来?”谢翡困惑抬头,“哥你脚下留情了?” 上次阿福哥挨这么一脚都断背……不,断臂了,鼻青脸肿了好多天,可瞅着光头男的样子,好像状况并没那么严重。 “他可没那么脆弱。”郁离讽笑一声,“好歹也觉醒了。” “什么?!”谢翡可别提多震惊了,就连光头男都有妖族血脉,是在搞批发吗,那也太不挑了吧。 光头男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聊什么,更不明白那个比他还像坏人的胡子大汉凭什么说他装,他肋骨应该断了吧,下脚这么狠就不怕摊上人命官司吗?! 可惜并没有人关心他内心的咆哮,谢翡醒过神后含糊地问:“哥,他是……” “裸男兰。” “……不懂。” “一种兰花,学名意大利红门兰。” “还有这种兰?”谢翡突然意识到另一件事:“兰,植物?植物也可以?” “除人以外的万物生灵都可以,只是植物天生灵性低,几率远不如动物。”郁离淡淡扫了眼光头男:“这位也算天选之子了。” 谢翡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从兜里拿出手机,敲字查询。 页面很快刷出一组图,等看清图片内容时,谢翡再度沉默了。 正如百科上的文字所形容,裸男兰的造型就像一个戴着草帽的裸体男人,难怪名字如此奇葩! 谢翡见微知著,举一反三:“所以他有这种癖好是因为……” “觉醒导致的负面效果。” “……” 传说男人过于花心,喜爱玩弄女性,来世就会变裸男兰……谢翡暗暗想着百科末尾的描述,他上下打量光头男,揶揄地说:“看来是个花心的人。” “胡说哈!我连女娃娃的手都没拉过!”原本萎靡不振的光头男突然愤怒,下一秒又垂头丧气:“二位大哥不要再讲八级了,我莫得文化,听不懂。而且我是真的不行了,没有装,求求你们打个110帮我喊辆救护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看你状态挺好的啊,而且110不管救护车。”谢翡懒懒地回了句,转而问郁离:“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如他所愿,打110。” 于是这日警察们刚刚上班,就得知为祸夕宁村多日的暴露狂被抓住了,立功的竟还是昨天因打架斗殴被请进局子喝茶的两人。 警察懵逼,却只能强打着精神办案。 只是在询问过程中,光头男始终顽强地辩解,硬说自某天被蛇咬了一口,他就突然有了冲动,每次都跟梦游一样无法控制。 警察哪里会信,冷嘲:“这么说你还是激情作案咯。” 光头男:“……” 至于谢翡,他在做完笔录后,挺着胸脯和郁离双双离开了派出所。 刚从办公楼里出来,谢翡就想到警察说光头男触犯的是治安管理法,最高不过拘留十五天,便问:“既然他那个毛病是觉醒所致,那他从局子里出来了会不会继续犯案?” “我踹他时就帮他梳理了血脉,只要有心克制完全可以恢复正常。”郁离浑不在意地说:“就算克制不了也无所谓,他已有了案底,再犯再抓。” “哥你可真厉害,就短暂地接触了一下,居然都能疏通血脉了。”谢翡的夸赞中带有几分刻意,主要是此时平静下来,他想起昨晚又把郁离给惹急了,担心对方翻旧账。 但郁离已经得意忘形:“小意思,可惜他与我不属于同源血脉,否则高位对低位具备绝对统治力,我甚至可以抽离他的血脉。” “什么叫同源血脉?”谢翡好奇地问。 “比如我和北极——” “北极什么?” 郁离气晕:“岂有此理!又想套我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翠翠:发出遗憾的叹息。 —— 意大利红门兰,图片老地方见。 昨天评论花式笑。 比如这样:给给给给给给给给给给给给 又比如这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刚果共和国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