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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那么一部分的话林然说的是对的。 林烝的确对他有着强烈的独占欲,平时表现得很少,但桑野能感觉得到,尤其是在床上。青红的指印和齿痕犹在,秋冬天有衣服遮掩,底下的痕迹在黑夜里昭彰着他是林烝的所有物。 这样的热烈让桑野觉得欢喜,又让他隐隐的有一点害怕。 淋浴的热水冲乱他的头发,泡沫顺着水流冲走,桑野洗净之后一开门,浴室外林烝拿着宽大的毛巾等着他。 北方的冬天地热更暖,桑野只套件睡衣就赤脚出来,脚上还挂着水。 林烝用毛巾盖住他的发顶,揉了揉,又给他拿来棉拖,蹲下身给他擦脚。 桑野缩了一下脚趾……什么时候开始林烝对他这么无微不至的?他对这方面一向不太记事,竟然有些分不清是他们正式确定关系之前还是之后。 桑野突然地就呆住了。 林烝并着两指敲他的脚踝:“另一只。” 桑野忙里慌张往棉拖里一踩:“干什么啊,蹲着不嫌累吗你这个子。” 林烝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什么?” 桑野一顿,觉得自己有点奇怪,明明他们都开始熟悉这种相处模式了,为什么今天他会觉得奇怪? 林烝把擦脚的毛巾挂好,洗手,桑野顶着脑袋上的毛巾靠过去,贴在他后背:“喂,擦完脚就洗手,是不是瞧不起我的脚?” 林烝失笑:“那我给你擦完了脚,就不洗手接着给你擦头发?” 桑野动了动嘴唇,没说话,林烝转过身把他一抱,扛出浴室,放在沙发上,给他擦头发,毛巾揉过耳朵,桑野痒得甩了下脑袋。 “别动,”林烝的手指隔着毛巾按揉过脑袋,随口问,“林然和你说什么了?” “乱七八糟的,我没仔细听,听她说话做什么。” 这样敷衍的话并不能打消林烝的探究,桑野转了下眼镜,刻意吊着林烝简单地笑说:“她就和我说你占有欲强,总有一天咱们会过不下去,我会后悔巴拉巴拉……” 林烝皱起眉头:“这倒不像是林然会说的话。” “是么?”桑野撇撇嘴,“我以为你会先问我会不会后悔,然后我会对你说‘我当然会啊’!哈哈哈哈哈——” 林烝抬起桑野的下巴,桑野的笑声卡在喉咙里变得尴尬,恶人先告状:“干什么又欺负我?” 林烝莞尔,放了他继续给他擦头发。 桑野道:“她还说你以前养过一只兔子。” 林烝的手一停顿。 桑野:“是真的么?” “嗯……”林烝草草揉了他的脑袋,“林然没那么多的心思去和你说这些……” “哈,那是我骗人冤枉她了咯?” “不是,”林烝无奈,“能不能听我说完?” “……哦,”桑野耍起小脾气,“你说,我等着听。” “阿野,别赌气,”林烝捏捏他的脸,“林然从来都是受委屈了找哥哥,这些话怕是林煦教她说的。” 林烝嗤笑一声:“林然这人不太明事理,脑子也不怎么学着自己动,和林煦一起去英国读书之后回来就进了家里的公司,也没有实权职能,一切都是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除了闹脾气,她在别的方面都十分……无趣。” “这样的话也是哥哥教的,这个林然也太……”桑野笑了笑,“也太没用了点。” 林烝一刮他的鼻尖:“大哥一般只管她衣食无忧,想要就买,别的不太管,特别是结婚之后,就更不怎么管林然的事情。林然有什么要求就管大哥要,有什么要拿主意的地方,多半还是和林煦讲。” “按你这么说的,林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桑野都气笑了,“教自己的妹妹来说这些话,格局太小。” 林烝无所谓地耸肩。 桑野看了他一眼,将话题拉了回去:“所以你真的养过一只兔子?还因为太溺爱,把它养死了?” 林烝拧紧眉头有些排斥这个问题,良久,他才说:“不是我。” “是林然,她给兔子喂了安眠药。”林烝说。 他的表情有些阴霾,桑野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缓慢笑起来拍他的背,哄小孩儿一般地讲:“好吧,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一枚小鼠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年少 · 桑野话里有些宠溺的敷衍,林烝听了拧起眉头, 想要辩驳一二, 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桑野率先把沉默打破,像是把刚才的对话抛去了脑后:“我们去滑雪怎么样?” 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没有长大的小孩, 像是童话里的彼得·潘, 怪诞和欢乐、自由和浪漫, 桑野是可丽饼上淋下的一瓢莓子果酱, 是酸的是甜的,是诱人的是清丽的。 元宵节当天下午滑雪场里并没有多少人,除却他们两个,还一群笑闹成团的年轻学生。 桑野外边穿着一件白色的冲锋衣,线条感强烈,裤子侧缝飞白字母印花,配上大球面无框式滑雪镜,看起来非常的潮酷, 整一副纨绔模样。 作为一个纨绔积极分子, 桑野对于各类游戏都极为拿手,番摊、轮|盘、加勒比海, 滑雪、马术、高尔夫,上能邀剧院A卡开音乐茶会,下能进圣丹尼路和小姐们玩牌摇骰,他滑个雪都炫技得不行,在林烝面前格外张扬, 像一只骄傲的夜莺从不掩饰美妙的歌喉,时时刻刻要向林烝献宝,好让他爱他到不能自拔。 Micmacs A La Gare的曲调在他脚边跳跃,琴键上落下轻快的弦声配合,在他滑雪靴边扬起飞舞的雪沫,像是晚宴舞会上扬起的女士的蕾丝裙摆,曲线由上而下,畅快地奔向远方。 旁边的大学生当中有几个人是头一回来玩这个,像是慌张出生的雏鸭,走路摇摇摆摆显得十分笨拙,旁边专业的指导人员耐心地教他们滑雪时的姿势和注意事项,当中几个女学生的目光全被桑野夺走了,男生也向他投去视线,林烝十分敏感地扬起眉梢。 桑野站在长坡之下冲林烝高高挥手,小姑娘们掩着嘴,手套严实冲锋衣阻隔视线,不知道在小声欢快地说着什么,林烝突然地就觉得不太痛快,他略略调整了一下头盔,滑雪杖一撑,从高坡之上冲了下去。 他的风格显然和桑野不同,桑野的骚包滑法好看,线条顺滑,显得十分游刃有余,林烝则侵略性十足,目的明确——他就是冲着桑野去的。 等到桑野身边他才减速,滑雪镜遮去桑野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