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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她开门去看,然后人便跑了出去。 院中乱成一团,大呼小叫的,幼晴忙扶了墙走到门前去看。 几个下人围在一边,中间拥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 旁边便是荷花池,似乎是谁掉进了池中,又被救了上来。 老爷的衣裳也湿透了,紧紧抱着那女人叫着什么,幼晴一时间听不清,只好稍微走近些。 那女人好像晕过去了,软成一滩在老爷怀中,一动不动,也不睁眼。 下人们谁也不敢出声,只站在一边看着,两个机灵的小厮跑了出去,该是去请大夫了。 幼晴又走的近了些,才看出那女人竟是大夫人,头发散落下来,像墨染的绸缎,她双唇点了胭脂,竟这般好看。 老爷抱着她,正一声声不停地唤着。 霏霏。 原来大夫人名唤霏霏。 幼晴愣愣的站在太阳底下,看着眼前男女的身影渐渐融在一起。 她突然在想,那一日自己晕倒过去,老爷是不是也曾这样焦急的唤过她的名字。 春风难觅(完结章) 白桃死了。 在大夫人被救起又送回房中之后过了好久,大家才在荷花池中发现了她早已被泡肿的身子。 大夫人醒来后哭的十分伤心,她说原本是和白桃一起在池边散步,谁料脚下一滑便摔进了水里去,白桃也是为了救她才跳入池中的。 大家纷纷称赞白桃护主,可幼晴却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冷。 白桃既然不会水,为什么要跳进水里去救人呢? 夜里,幼晴辗转反侧睡不着。 从那一日看见白桃的尸身后,她便开始了无休止的孕吐。稍微吃进一点东西,便要吐个昏天黑地,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老爷这几日都不曾回房里来,听别的下人说起,似乎是铺子那边出了些事情要他打理,所以干脆晚上也宿在那边了。 幼晴推开窗子,微凉的夜风叫她舒服不少,她穿着小衣,点燃了一盏油灯。 老爷房前不远处便是荷花池,隐约看得到几盏硕大的花漂在水上,幼晴怔怔看着,又回想起大夫人落水那日的情景来。 老爷从未像此刻这样失态过,他紧紧将浑身湿透的大夫人搂在怀中,一声声唤她的名字,仿佛一旦停下来,她就会这样永远的睡下去,再醒不过来。 幼晴小心翼翼站在不远处看着,不敢上前却又不忍离去。几个丫鬟好心来劝她,怕她受到惊吓会伤了腹中的孩子,想搀扶她回房去。 “不…我没事,我、我在这站一会便好。” 幼晴慌慌张张的拂开她们的手,回过头去看老爷。 大夫已经被请来了,老爷正抱起不省人事的大夫人向房中走去,她慌忙跟上几步,却又站住了脚步。 她跟着去做什么呢? 那是他的结发妻,他的霏霏。 他…好像从来没唤过自己的名字呢。 一阵风将烛火吹得抖了几抖,将幼晴的思绪拉回此刻。她呆呆看着面前这盏普普通通的油灯,心里是说不清的滋味。 忽的就忆起死去的那位如夫人进来府上的那一晚来,敲锣打鼓的喧闹过后,唯有另两位如夫人的房里亮着灯。 窗纸惨白,隐隐透着昏黄的烛火来,正如此时此刻幼晴面前的这一盏,摇摇晃晃的,直叫人心里空落落的。 她突然又想起许久以前和吴妈一起蹲在小厨房喝锅里剩下的鸡汤,吴妈一边嫌弃她不够机灵,一边拿起她的碗给她盛煮碎的鸡肉。 幼晴已经记不清母亲的面貌,在她心里,吴妈就像是第二个母亲,一直默默的守护她,为她遮风挡雨。 母亲不在了。吴妈也… 她用袖子擦擦脸,手不由自主的便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孩子啊孩子,你为什么要来呢? 几日后,幼晴含了颗梅子在院子里散步,今天她胃口尚好,吃了些清粥,便出来透透气。 自她有孕,老爷房外便安排了侍女候着,方便她想吃什么喝什么的时候使唤,也防止她摔了碰了伤到身子。 幼晴正垂头理着衣裳上面一枚不大工整的盘扣,忽然听得身边侍女唤了声“老爷”,惊讶之余还未来得及抬头,人已经被拦腰抱了起来。 来人将她一直抱到屋内床上才放下,屋外的侍女轻轻关了门,幼晴抬头看去,果然是许久未见的老爷。 老爷的衣裳有些皱,下巴上有点点青色胡茬,他看起来疲惫不堪,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气。 “老爷,你喝了酒?” 幼晴抬手去摸老爷的下巴,却被一把抓住。 老爷抓着她的手,细细的摩挲着,又抚上她的头,依旧细细的揉。 幼晴心下许多疑问,然而却不知从何开口,只好不言不语,只静静地任他摸头又摸手。 老爷在她头顶揉了半响,终于停下了手,静静看她一会,便俯身轻轻抱住了她。 “老爷?” 幼晴拍拍老爷的背,细细唤了一声。 老爷在她耳边蹭蹭,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会伤到孩子吗…?” 老爷在她身上缓慢的耸动着,眼神迷蒙,分不清是情动还是因为醉酒。 幼晴紧紧抓住老爷的手臂,仔仔细细的感受着侵入自己体内那灼热的温度。 两人都没有说话,动作尽可能的轻柔缓慢,可感觉却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强烈。 老爷又一次停下动作来,他重重喘息着,定定看着幼晴的脸,突然又自嘲一般的笑笑,然后继续缓慢的动起来。 幼晴咬着唇,不敢任自己呻吟出声,她总觉得孩子是会听见的,这让她觉得很羞人,好像在做一件天大的坏事。 有孕后,她的胸脯比过去涨起不少,粉嫩嫩的鼓在身前,整个人也丰腴不少。 老爷似乎刚刚发觉,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变化许多的身子,从上看到下,又忍不住用唇舌去一一感受。 幼晴流了不少汗,黏腻腻的,老爷也是,两具身子贴在一起,汗水也交融在一起。 幼晴忽然想起许久以前在这房中那晚,老爷抱她在怀里教她认字,纸上端端正正那两个字,她到现在也没能学会如何写,可那个名字却无时无刻不在心里一次次的念着。 “韩卿。” 她忍不住轻唤出声,嗓子细细的,像一声轻不可闻的啁啾。 老爷突然停下来,他伏在幼晴身上一动不动好一会,终于抽出身来。 幼晴有些迷茫的任老爷抱住自己,她能感觉到男人将脸埋在自己颈窝间,也能听见男人低低的抽泣声。 “你为什么不恨我呢。” 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