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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后,梁唱晚也没心思再想别的。 洗漱之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买了明天回家的票,又上网跟读者告了几天假,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想到要去看她妈妈,心里还有点紧张,她们大概有四五年没见了吧,就大学时过年见了一面,之后就再没见过了。 她妈妈也很清楚,梁唱晚心里是怨她的,所以也不会总来打扰她。 她呼了口气,心里想着,既然回去,正好可以回去看看奶奶,虽然过年的时候回去过,距离现在也有十个月的时间了。 –––––––––––––––––– 今晚预计三更?(?^o^?)? 回家 < 不要那么温柔(1V1 h) ( 尾生 )回家 晚上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已是接近中午了,离出发时间还剩三个多小时,现在去机场刚好。 准备出发前,她拿着手机,觉得自己好像有必要把自己回家这件事告知一下。 可是告知谁呢? 舒宁近期大概没空找她,沛哥哥……算了吧,那天晚上她看到他追出去时,前面那抹红色的倩影,他现在估计也没空理她了。 霍之勉……他又怎么会在意她去了哪里…… 她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她混得可真惨,朋友没几个,现在还有一个怕是要断交了。 她把手机按了关机,放进包里。 不管怎么样,生活还要继续嘛,她不许自己总沉浸在不好的情绪里。 到达L市时,已经是晚上了。 没有人来接她,因为她还没告诉其他人她回来了。 她打了一辆的士,坐在的士上给奶奶打电话。今晚还是先回去看奶奶吧。 “奶奶!” “诶!晚晚啊。怎么突然想起给奶奶打电话了。”奶奶慈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居然有点想哭,想来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她都变得脆弱了起来。 “就是想您了呗……”梁唱晚娇声朝奶奶撒着娇,面对奶奶时,才觉得可以放下所有防备,想怎么撒娇就怎么撒娇。 “哎哟,奶奶也想死我的宝贝了。想奶奶就回来看看奶奶呗,反正你无业游民。” “什么叫无业游民!我是大作家!”她不害臊地说着。 “好好好,大作家,回来奶奶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鱼。”奶奶在一旁笑呵呵地说。 “好,我马上回去!”梁唱晚突然想逗逗她奶奶。 “那我也不看了,我马上去做糖醋鱼!” “行行行,您快去……” 出租车把梁唱晚放在小区门口。 她看着眼前这个略显老旧的小区,门卫亭上绿色的漆已经掉了许多,显得有些许斑驳。路灯还是橙黄色的,照在破旧的木质座椅上,竟泛出几分暖调。 岁月在这些物件上无情地划过,处处留痕。 但此刻她的心中竟泛起暖意,仿佛春水浇醒沉睡的冰河。 家里真好。 她快步走进去,想快点到家。 到了家门口,隔着门口,她听到里面传出嘈杂的声音。 “碰了啊!” “诶,慧玲哪有你这样的,每次都是等别人出了好几张才碰。” “胡了!” “杏芳你怎么又胡了,都胡了几把了,这还有什么玩头!” …… 梁唱晚笑着,打开了门。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扭头过来。 奶奶一看到孙女回来,把牌一推就跑过来了。 “哎哟,怎么突然回来了!”脸上笑得堆起来一堆褶子。 “我不是说了我回来了吗,你不是说给我做糖醋鱼吗,怎么是在打麻将啊……”梁唱晚一边笑着一边把行李放下。 “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 “不打了不打了,我孙女回来了,你们快回你们家。”奶奶把挥着手牌友赶走,梁唱晚一个一个跟他们打了招呼。 片刻之后,家里就只剩祖孙两人了。 “你这次回来干嘛啊?”奶奶一边在厨房切菜,一边问。 梁唱晚绕到奶奶身后,按着她的肩膀。 “……我妈病了,我回来看看她。” 屋子里突然静默了。 “……是该去看看你妈妈了,你妈她,挺不容易的。”奶奶拍拍她的手,柔声说道。 ––––––––––––––––––––– 这些内容可能大家觉得平淡,不爱看,但我在很努力写好这个文,要解开晚晚的心结,才能好好吃糖啊(?﹏?) 我今晚多更点 解释(修) < 不要那么温柔(1V1 h) ( 尾生 )解释(修) 站在房子的门口,梁唱晚的手抬起来又放下,始终下不去手敲开这扇门。 正当她想敲下去时,门突然开了,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庞。 梁唱晚看着那和记忆中相比,镶嵌了明显衰老痕迹的脸庞,不禁愣住了。 记忆中的高叔叔,高高壮壮,五官端正,一副可靠的模样,现在居然变得有些慈祥,让梁唱晚不禁有些感慨。 “晚晚,你来啦,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男人笑着,眼尾的皱纹折在一起。 “……我忘了。”她没说谎,她是真忘了,紧张得忘了。 “没事没事,快进来吧。” 这是她第一次进这个房子。明亮,整洁,又很温馨。跟她小时候住的那个房子具有同样的氛围。 因为有同一个女主人啊。 她进去,把营养品顺势放到桌子上,扭头对一旁有点局促的男人男人说道:“高叔叔,带我去看看我妈妈吧。” 今天的任务是什么,她还记得。 “好好好。” 打开房间门,梁唱晚看到床上的女人。 她瘦了很多,脸颊都凹进去了。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变得更白了,但是却没有血色,头发也白了很多啊。她闭着眼睛,睡得很熟。 梁唱晚鼻子一酸,咬住嘴唇不让眼泪落下来。 “你妈妈她刚睡着。”男人轻声说道。 她走出去,关上门:“没事,我先坐坐,等她醒了再说。” 坐在沙发上,喝着水,她不习惯和高叔叔相处,虽说高叔叔是她爸爸的朋友,小时候经常抱她,她爸爸过世之后,她就再也没跟他说过话了。此时两人坐在同一个房子里,无话可说。 “……晚晚,我知道你一直怨我们。”高启搓搓手,小心地说。 梁唱晚紧紧捏住了杯子。 “你怨我可以,但是不该怨你妈啊。你妈她,她挺不容易的……” 心里的刺像被人揪了起来。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不容易!我爸就容易吗!你们在我爸面前眉目传情的时候,怎么没想我爸容不容易呢!那时我爸还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