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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后…… 清明实在是佩服刑罪,俩人都躺床上了,可人家就是干抱着他,等了半天愣是没进一步动作……虽然很舍不得这个怀抱,温暖的像张床,可清明还是抢在自己骨头散架前挣了挣身子。 “师兄…骨头快…快断了。” 刑罪并没动静…… 清明以为他睡着了,轻轻的抽了抽身子。头顶处传来刑罪低沉的声音:“别动,明仔。” 清明无奈,安分下来,与此同时,刑罪也稍稍放松了手中的力道。被窝里,一个身体包裹着另一个身体,一双脚压着另一双脚……很快,清明身上的凉意被刑罪身上的热量压了下去。就在这股浓浓的暖意中,清明放松下来,头也没方才那么疼了,渐渐阖上了眼…… 在此之前,刑罪只知道清明手凉,可今晚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清明不仅仅只是手凉。对于今晚的事情,第一,他没喝酒。第二,他很清醒。 第三:他不想撒手! —————————————— 第二天,两人很默契的,互不提昨晚的事情。 一起刷牙,一起吃早饭,一起上班。 最近没案子,久违的安逸平淡,与前几日疯狂熬夜加班的日子一对比简直是天堂和地狱的差距。局里几乎每个人都对这种“一忙一闲”两极分化严重的状态感到习以为常。比如今天,搬水大叔来了两趟。 人一闲下来,就有时间喝水,有时间喝水自然上厕所的次数就多了。很快到了下班时间,难得能踩点下班,一群臭男人准时在9点前到了星海酒店。 不得不说,清明这次果然是下了血本,酒是好酒,菜都是好菜。众人经过一番激烈探讨最后决定,今晚负责开车的任务交给清明,另外,除去方来,谁最先倒下,谁就在明晚的聚餐上表演脱衣舞助兴……最后这份荣誉给了谢洵。 清明开车把谢洵崔景峯送了回去,随后又回到酒店包间,不见木森方来,空荡荡的包间只剩刑罪孤身一人。 刑罪:“我帮他们叫了出租车,应该都已经到家了 刑罪并没喝醉,只是微醺,他酒量一向很好,几杯白酒下肚,语气不变,只是眸色与平日相比,柔和了些许。 清明走到他身边,抬起他一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我们回家!” 闻言,刑罪倒很配合。干脆就顺水推舟的往他身上靠过去,却又控制好身体倾斜的力度……如果放在平时,刑罪因该会一巴掌呼在他头上。可今日,却任由清明摆布。 幸福来的太突然,清明感动的有点想哭。 两人不说话,走在酒店包间外的走廊里,走廊的尽头还有二十米距离,清明突然想退回去再走一步。 这时,走廊尽头处走进来一身蓝色西装的男人。男人很年轻,约摸二十出头,有双漂亮的眼睛。眼神冷漠,仔细看他眼睛,瞳色竟然隐隐带着紫色,一头金黄色短发有些凌乱,看起来有种优雅却冷淡的气质。 年轻男人没走两步,视线不经意落在对面二人身上,随即脸色一变。 清明抬眼,不经意也撞入对面男人的视线中,下一秒,眼神中难掩的愕然… “清朗” 刑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对面男人眼神十分不善,死死盯着自己……搭在清明肩上的手臂。几秒后,清朗快步走上前,二话不说,直接揪住清明的领子,试图将人从刑罪胳膊下抽走。刑罪反应迅速,一手按在清明肩上,另一只手拍开清朗的手。 那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震醒清明短路的大脑回路。清朗拳头砸向刑罪,刑罪刚要出手,清明挡在清朗前面。 “师兄别…” 章节目录 脉脉(四) 清明有点慌:“别, 他是我弟弟。” 刑罪立刻收住动作, 可对方毫不客气, 并没停下的意思…刑罪没来得及避开, 一拳头就这么硬生生的砸在自己脸上。 那一拳着实不轻, 怕是清朗使了全力,刑罪本就喝了点酒, 微醺状态,身子没站稳,后退了几步险些踉跄倒地。突如其来的一拳倒是醒了酒,刑罪伸手擦了擦嘴角, 看了看留在指腹上的血迹, 才施施然抬起眼帘,那眼神像狮子是盯上猎物, 蓄势待发随时准备进攻…说不出的凛冽。 清明回过神来,怒瞪着身旁的年轻男子, 一手拧起他的胳膊,怒冲冲道: “清朗, 你疯了!” 清朗抽会胳膊, 细心的整理一下西装领口, 一双眼仍冷冷盯着不远处的刑罪。 “谁让他敢碰你,自找的!” 刑罪沉声道:“黄毛仔, 知道袭警的后果吗?” 清朗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哦?原来是警察…” 随即又冷哼一声,声音清冷:“我才轻轻一拳, 就成这幅德行,这么不耐打,要怎么抓坏人?” 刑罪听了这句话后并没太大反应,一脸风轻云淡,片刻反而一笑,扯动了嘴角的伤口也不在意,,反倒是彻底激怒了清明。 语气愈发不善,声音像是吼出来::“轻轻一拳?我轻轻一拳你试试…谁他妈教你穿的人模人样出来打人的?国外九年制义务教育就教会你无缘无故打人吗?”清明越说越激动,刑罪垂眸凝着在维护自己的人,心底不知怎么,轻轻一动。 不知在何时,清明不经意在他心底落了粒种子,这个种子不知不觉的在心底发芽。起初,刑罪并不在意,待它开了枝丫散了绿叶,他仍不为所动。可现在,似乎它的根茎已经开始蔓延扎入他心底,试图根深蒂固……刑罪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再无动于衷了。 清朗从方才过激的情绪中恢复正常,他一脸无辜:“什么九年义务教育…哥,我才去了两年…我说了,是他自找的。”说完,突然向前一步,将面红耳赤的清明抱了个满怀。 “好久不见,哥。” 在这里遇到清朗,清明也很是惊喜,但发生刚才那一幕,只有惊,剩下的喜荡然无存了。可清朗偏偏又来了这一套,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清朗而言,不痛不痒。 清明是清朗的堂哥,清明的父亲——清晟国,和清朗的父亲——清晟邦是亲兄弟。清晟国在世时,与弟弟清晟邦关系很好。但在清明的记忆中,这个寡言少语的叔叔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