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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诶。虞音啊?”詹菲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故人,讶异之余,拉着身边的陆振南介绍起虞音,“虞记海鲜厂的千金虞音,就是给了我第一个代言的虞家。” 正值中午,午餐是四菜一汤的家常菜。 虽说是家常菜,但可算不上是个家。 陆振南自知抛家弃子理亏,免不了对陆行杨嘘寒问暖,连带着对虞音也热情得过分。 “美术系的?我认识个丹青高手,等我给你引荐引荐。” “你们美术系教素描的教授是不是姓陈?我好像也认识她。” “你和我家行杨怎么认识的?” “行杨,你最近的研究怎么样?你高教授可一直和我夸你。” “行杨好像又高了点。可以的话,时常多去游游泳,像我一样,天天都去,对身体好。” 饶是陆父面上殷勤的笑,陆行杨只是应了几声,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陆振南这才拉着椅子想去搂他的肩膀以作亲昵,没想到被陆行杨微微侧过肩膀躲开了。 这可打击不了陆振南。 陆父呵呵笑了几声,让虞音和詹菲出去走走,看看南市的大海,和海口的有什么不同。 詹菲推开椅子起身,还被陆振南轻拍了一下,“别那么猛。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这简单的一句话,让陆行杨平静的眼底波澜微起。 待得两个女人走了,陆父这才说了回来南市的缘由,“菲菲怀孕了,十六周。她喜欢海,我带她回南市养胎。” 说谎话都不带脑子。 陆行杨弯起嘴角,嘲讽道,“海口的海不是更美?千里迢迢跑这来养胎?” 要知道,这里度假区尚在开发,买个菜都得开车开上几公里。 听了这话,陆振南嘴角绷紧复又放松,只说,“行杨,你对菲菲还有些成见。” 小区已经有陆陆续续的业主入住,种植的野月季伸出墙外,花朵绽满夏天。 詹菲终于逮了个机会诉苦,“虞音,女人都是苦的。孩子都十六周了,我妊娠反应激烈,真的吐个没完,夜里还睡不好觉,吃吃不下,坐坐不好。腰疼得都直不起来了。” 虞音应了几声,脑袋全空的状态。 陆行杨要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是妹妹了? 他是什么反应? 自己要不要去陪他啊? 他爸妈应该离婚了吧。 简直就是神奇的一家。 铺垫完毕,詹菲开始了旁敲侧击,“对了,你和行杨谈恋爱多久了?” “三个多月了。” 从万恶的一夜情开始,虞音就逃不掉了。 “这样啊。你去过行杨家吗?” “嗯。” “振南一直在海南。你见过行杨妈妈吗?她还好吧?” 虞音抬眼,“……没见过。” 眼瞧着詹菲的脸色掠过一瞬间失落,虞音突然明白了,敢情这是怀着孕逼宫来了? ~ 耶嘿~ 来晚了。 23 怎么浪随你 ** 又待了一夜,四人相安无事。 虞音在露台踮着脚朝海面看了好一会,确定今晚没有海滩烟花秀后很失落。 昨晚倒是有。 可是虞音醉得七荤八素的,陆行杨也不叫她,只知道精虫上脑地做做做。 “诶。我看过一本书,有这样一句话。‘依山燃尽的烟火留下的火药味交融着海洋的咸味,带着夏夜的气氛’,一直记着。”虞音望向陆行杨,很是埋怨,“哼。你昨晚怎么不摇醒我起来看呀?” 风温柔的拂过露台两旁的高树阔叶。 靠着栏杆的陆行杨,此时认错态度倒是诚恳,“下周六还有一场,我带你过来看。” 听了这话的虞音倒是怔了一会。 正常的陆行杨不会这样的。 别的时候,陆行杨会脸不红心不跳说一些荤话,惹得她臊得慌,然后抡起小拳拳嘤嘤嘤捶他的胸口,他压着她在墙上来一记绵长的深(大雾)吻。 她被惨烈镇压。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你怎么了?”虞音凑近陆行杨,眼里半掩着探究和关切,“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哦。” 陆行杨两指揉了揉眼皮,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即使如此,虞音还是觉得陆行杨装的太逼真了,都要有个没出生的弟弟或妹妹还这么硬抗着。 简直就是个小可怜。 啊不对,大可怜。 陆行杨对上眉头微蹙的虞音,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即明白了她的念头。 陆行杨去搂她的肩膀,仗着身高优势,把手压在她的肩膀上,去揉她的脑袋,“我家的关系这么乱,你可怜我?” 虞音斜着眼往后瞧他,摸不准他是难过还是不难过,“你是真的还是装的?” “不知道。”陆行杨耸肩,他实话实说,“没什么感觉。” 虞音叹了口气,他要是难过,她可以安慰他,诸如留人易留心难,感情的事都是没准的巴拉巴拉。 他要是不难过,虞音也可以来个总结,父母的事和子女无关,行杨不要受这些事情影响,行杨敲棒的巴拉巴拉。 虞音甚至狗腿地连夸陆行杨的词都想好了。 结果他来了一句‘不知道’。 虞音转过身,望向陆行杨,他刚洗完澡,发梢微湿,眼角眉梢看起来有些落寞。 陆行杨的嘴角被人用手指推起,虞音犯了倔,“那你给我笑一个。” 虞音的眼睛跟水洗过一样,羽睫微动,有点平时床上被他折腾得委屈巴巴的表情。 看得陆行杨心头颤动,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勾了勾嘴角。 饶是陆行杨配合的笑了,下一秒虞音还是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哭腔明显,“不要勉强自己嘛~” 陆行杨伸手回抱住了虞音,抱得更紧,她的气息萦绕在他的身边,总让他莫名的安定和温暖。 皎洁的月光下,情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 第二天,陆行杨和虞音回度假村和班里的同学会合。 詹菲在虞音临走之前还拉着她卖了一通惨,“音音呐~大家都是女人。都不容易。我把你当成我妹妹,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最重要是彼此帮衬,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虞音坐在车后座,车开出几米,詹菲还捂着肚子,说着,“音音,我们要互相帮衬。” 待点完名后,大巴缓缓启动,开回南市市区。 秉承着他不说,她也不多问的原则,虞音纵使好奇陆家里头的弯弯绕,还是克制着自己不多问,只对陆行杨说,“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也可以告诉我的。” 说罢,虞音还卖萌地喵了一声唤回陆行杨的注意力。 陆行杨低头,贴近虞音的额头,眉眼温柔,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 …… 照例上课吃饭睡觉循环了一周以后,终于迎来了六月激动人心的高考。 虞家近期可盯紧了虞辰。 虞母还发现虞辰大半夜还偷着翻院墙出去浪一夜的事,幸好他专业课成绩不降反升,索性 睁只眼闭只眼。 虞母正在厨房摘豆角,问虞音,“你说,他一整个晚上能去哪?” “我待会说说虞辰。”虞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