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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 布伦特:“……我错了,您当我放屁,嘿嘿嘿。” 楚风端着一个普通的白瓷盘,下巴微扬,走得四平八稳。 果然因塞斯倒吸了一口气:“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帝王之气吧。” “开饭了。” 主菜是一道红酒炖小牛排,牛肉松软有嚼劲,肉丝被红酒浸泡后散发着一缕酒香。 因塞斯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顾瑾也不客气,端起碗开吃。 楚风看着快把脸埋在碗里的布伦特,清了清嗓子。 布伦特差点噎死。 这位大佬又怎么了? 楚风朝顾瑾抬抬下巴。 好吧,谁让他命苦呢,布伦特叹了口气,放下筷子:“那什么,加布……顾医生,您对今天的晚餐如何评价?” 顾瑾端起桌上的苏打水优雅地喝了一口:“饭钱哪来的?” 布伦特:“……就这?” 顾瑾看向桌子另外的一端的两个人:“中午我忘了问,你俩哪来的钱?” 楚风:“门口的盘子里有零钱。” 顾瑾:“零钱够买肉?” 楚风:“你身边的小可爱帮了个忙,黑掉了你的银行账户。” 顾瑾:“需要我说谢谢吗?” 顾瑾:“你哪来的脸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那是我的账户,我的钱!” 楚风扬起眉毛:“你喊什么喊,婚后加布利尔掌握我的账户密码,他每天都会给我零花钱,你自己忘了还好意思说!” 因塞斯:“我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了,我会不会被灭口……老兄你干嘛呢?” 在光脑上奋笔疾书地布伦特:“嘘,写我的起居录呢,这个消息搞不好以后拿出去能卖钱……” 楚风修长的食指在布伦特跟前的桌子上敲了敲。 布伦特舔了舔嘴,又夹了一块牛肉给自己壮壮胆。 然后追问:“还有呢?” 顾瑾:“还有什么?” 布伦特转头去看楚风,对啊,还有什么? 楚风:“我就直说了吧,这道菜是加布利尔第一次下厨做的,煮糊了,肉粘成了一坨,我仁慈地宽恕了他,品尝之后甚至违心地赞美了一句。” 顾瑾挑眉:“所以呢?” 楚风:“我第一次下厨做这道菜就如此成功,还不值得你说句好听的?” 顾瑾擦了擦嘴:“看我的口型……做、梦、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菜里红酒的缘故,顾瑾睡得有点沉。 梦里他似乎站在一个很大的料理台前,后面跟着一队噤若寒蝉的厨师。 “殿下,肉似乎好了。”那声音小心翼翼。 “哦哦……好,我马上关火。”然而似乎还是迟了一些,那肉黑漆漆粘成了一团。 顾瑾在心里感叹道自己果然没有厨艺天赋。 “有洋葱吗?” “没有洋葱,殿下,陛下不喜欢洋葱的味道。” “那,有辣椒吗?” “有的。” “给我拿点辣椒来,然后请你们都出去。” 梦里的顾瑾用辣椒抹了抹眼睛,泪汪汪地把盘子端到了一个人的面前。 “这是你亲手做的?让我尝一尝。” “做的不是很成功……对不起我搞砸了,呜呜呜,我真没用。” “这不是……虽然颜色看上去是重了些,可味道棒极了。”那人把整整一盘子的失败品全都吃了,他搂着顾瑾的肩膀温柔地安慰,“我的加布厉害极了,第一次下厨就做得这么好吃,假以时日,我恐怕要把所有的御厨都赶回家了。” 顾瑾“娇羞”地垂下头:“您又骗我。” “怎么会,咱们说好了,以后我就只吃你做的饭,你可不许不做了。” 场景转换,他躺在一张大床上,周围垂着厚厚的幔帐,幔帐外面有人在说话。 “楚风,你的体温很不正常,鉴于你今夜去厕所的频率,初步推断你有肠胃炎的征兆,是否需要帮你呼叫御医。” “不需要Luke,叫御医来的话加布利尔就知道我是因为他做的饭拉肚子了,他很胆小,不要吓到他。” “可是……” “关机吧,Luke,我的身体自己知道,明天一准痊愈的。” “好吧,晚安。” 醒来之后的顾瑾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梦里的情景……他有点同情楚风。 一个满腔爱意,一个满嘴谎言。 受这点微妙同情心的影响,顾瑾起床之后难得没有发脾气,甚至在倒多了漱口水之后还匀给楚风半杯。 布伦特想掀开窗帘看看,天上有几个太阳。 临出门之前顾瑾更是主动说了一句:“我今天要晚点回来,不用等我吃饭。” 因塞斯问:“陆西泽又要相亲去吗?” 顾瑾弯腰穿鞋:“不是,有个患者没有按时来复查,我过去看看。”他站起来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钱,放进了零钱盘子里,“他上次相亲的姑娘还不错,只是家庭不太妥。” 顾瑾简单说了几句女方的情况。 因塞斯点点头:“这样的话是得考虑清楚,我记得陆西泽父母的身体都不太好,这样他以后的负担就太重了。” 顾瑾:“如果对方能承担一部分置业压力,这事还有的谈。” 听了个大概的楚风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那陆西泽喜不喜欢那个姑娘呢?” 屋内三个人诧异地望着他,仿佛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不是吗,如果他们两个有感觉,家庭什么的应该是次要考虑的吧。” 顾瑾哼了哼:“我要去上班了,因塞斯你给他解释吧。” 因塞斯朝顾瑾挥了挥手,又转过头和楚风说。 “是这样的偶像,首先咱们得明确,现在不是你那个时代了,很多的法律和社会环境发生了变化,甚至是颠覆性,种种原因,爱情对现如今的人类是个奢侈品,有许多许多人活了一辈子也没体会到什么叫□□情。” 楚风:“那天我就想问了,没了爱情,没了冲动,你们是不是都羊、萎了?” 因塞斯:“……”人家还是个孩子。 布伦特:“……”人家也想是个孩子。 布伦特:“……并不会……我,我能证明的!” 楚风才懒得理他。 “还是有基本功能的,感情是感情,身体是身体。”因塞斯擦着汗,不知道该怎么从科学角度给一个四百多人讲生理卫生,于是含混过去,“好了,言归正传,虽然没有爱情,人类依然要维持家庭这个社会管理最基本的编制,那么大家找寻另一半的考核标准就是职业、收入、家庭负担、生长环境是否匹配。” 布伦特:“插一句,我父母就是同行搭伙过日子,我爸的好兄弟是那片有名的贼王,他总说如果他死在我妈前面,就让她嫁给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