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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还是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城主府可能被人盯上什么的……反正现在炸药都被换掉了,应该没有关系吧。其余的事,等城主回来再告诉他府上可能有不怀好意之人吧! 至于城主会不会信,反正她已经提醒他们了呀!赵秀清有些天真又带着小孩子不该有的薄凉想着。 一边在大脑里掠过这个想法,她的手已经拉住了想要走过去看烟花的何霞茱,脸上露出清甜的笑:“那个,要不然等我们做好了,你把城主夫人也带过来看吧!”在一起总比独自要好,而且听何霞茱说城主夫人的身体不太好,她们比府上的人要厉害些,总归能看顾几分。 何霞茱的小脸几乎是瞬间发光,她怎么没想到呢,娘亲都好久没出来了,这一次出来看烟花也是好的! 赵秀清的长发是分层了的,有部分披下,她等人做得差不多了,让王二丫和上手了的何暇欢继续把剩下的做完。牵着记忆里好的杨小小跟着她,两个人指挥比较机灵的两个小厮,一次次不嫌麻烦的搬运着装满了粗制烟花和部分精巧烟花的黑匣子。 何霞茱困惑地眨了眨眼,秀清不是说要很多人吗?怎么就带走两个?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得意大叫的何暇欢拉走,迫不及待地走过去:“我也要玩!” 何暇欢连忙拒绝:“不行不行,可危险了!” 何霞茱鼓起脸,瞪了他一眼:“哼!合着你可以我就不行是吧!” 何暇欢:“啊这……” 不提何暇欢怎么费心去哄自家姐姐,杨小小在回忆中,把每一个黑匣子都放好。赵秀清检查了一下,抹去有人动过的痕迹,四人静静退了出来,再次前往下一个地点。 “对了秀清,我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小匣子。”杨小小把她在主房房梁上找到的小匣子和那个奇怪的小厮说了。 赵秀清顿住了脚步,脸色有些难看:“那人想掐你脖子?” 杨小小回忆了下:“唔……看方向的话,应该没错。” “哦,我知道了。” 等赵秀清看见小匣子里剩余的东西后,她伸出点手指摸了摸,确定了是什么就把小匣子里剩下的红色磷粉全部倒入池塘,并且用干净的水洗了洗:“这是火磷粉,你忘了小小,你买的一些彩石也能做这个东西。” 赵秀清一提醒杨小小就想起来了。火磷粉其实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东西,很多矿物甚至是彩石上都会附着,因为见光挥发得极快,一般在人们没有看见的时候就消散了干净。 火磷粉在挥发时会持续升温,杨小小以前买到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火磷粉的彩石就会握在手里,尤其是冬天可以当成暖手的用。 但是这只是指少许火磷粉的情况下,如果是大量的火磷粉同时挥发并且扩散得很快,集聚在一起的热量不仅会点燃空气,甚至会将一定范围内的易燃易爆物点炸。 赵秀清本来还不知道那些炸药该如何被点火,毕竟分布太广,这一下,她全清楚了。 两个女娃娃瞅着盒子里一下子就没了的火磷粉,知道肯定不止这一个,于是她们主要放在角落里寻找后,果然又在房梁和柜底找到了不少。 每个装火磷粉的匣子上都有机关,赵秀清把它们冲着池塘打开,防止扑到自己身上后,微微一笑,极快地从怀里取出自家爹爹给的瓶瓶罐罐,在其余小伙伴的注视下找到一个也是红色的粉末的,倒了进去混合在一起。 “那个,是什么?”何暇欢看着清秀女娃娃脸上的笑意,吞了口口水,忽然觉得有点凉。 赵秀清歪了歪头,神神秘秘一笑:“能让人跳舞的东西。” 何暇欢:“??” 知道大量被压缩的火磷粉什么时候最容易爆炸吗?不是正午,不是日出,而是日落后气温骤降之时。赵秀清相信布置这一切的人肯定也知道,所以一群小娃娃们带着个柔弱貌美的妇人,外加一大群仆从,搬着小板凳坐在宽阔的庭院里,四周什么都没有,美名其曰等烟花。 —— 城主被锁在地下的暗室,身上尽是血污,他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外面走进来一人,见他似乎是昏过去的样子,冷冷一嗤,命人解开牢门的锁,走了进去,慢条斯理地拿起旁边的鞭子,上面都是倒刺,还沾着眼前之人的血。 “哗啦”一声,有人用水泼醒了似是陷入昏迷的城主。 “……” 见男人醒了依旧一言不发,进来的人笑了一声,带着怪异的尖细:“还挺倔,不是咱家说,您又不是湘王那一派的何必替他捂得那么严实,不如,将他藏的地方好好多出来,这样咱家也好给大人您松绑啊。” 那人往前走了一步,在晃晃的烛火下露出了面无白须的阴柔面容,勾画至发梢的倒吊长眉让其在阴柔中添了几分狠戾和不近人情。 苍白的手勾起城主的下巴,太监的声音轻柔而恶毒:“何大人,您是一城之主,您总该为您的城民们想想,您不想看见……尸骸遍野吧?” 明城城主低低笑了下,这一笑牵动了他的伤,又止不住咳了好几声,看得太监眼里都带上了几分虚假的怜惜:“早点屈服多好呢?像您这么威武的人,和咱家一同为主子效力,不好么?” 明城城主避开了他这个问题,他虽然是中立,远离都城,可也不傻。太监的背后是谁双方都心知肚明,先不谈那一位的多疑和冷血性子,单单是他们这样对自己,就没给自己留下后路。 谁会不防着一个被自己严刑逼问后的属下? 城主平复了下呼吸,他抬起眼皮,瞧着用满城百姓来压自己的人,淡漠而沉稳:“你们不敢。” 太监脸色微变。 “你们不会动城民,”城主低笑,“除非你们想死。” 明城,远离都城,却不仅是几国的交界和贸易枢纽,最令人忌惮的……是长宁宗。 都说一人之力不敌万军,可是这条规矩,对于修仙者来说,是不存在的。 他们都知道,所以哪怕是太监身后的主子,也不敢动明城。明城流动人口大,有多少人家和长宁宗的弟子有瓜葛,没人说得清。 太监听着城主笃定的笑,心情越发糟糕。他揪住城主的头发,使他被迫抬头,四眸相对,让对方看清自己眼底的阴郁和凶残:“是么,何大人真是有信心极了,不如今晚,就请您陪咱家去看一场戏如何?” 城主不动声色,心脏却微微缩紧,尤其是在他被太监特意打扮得和平日毫无两样,表面自然实则是被压迫着靠近自己最熟悉的城主府时,他内心的那一抹不安开始揪住他的肺腑。 太监打扮成普通公子的样子,一直不着痕迹注意着城主的表情,在发现对方虽然表面镇定薄唇却抿起时,顿时挑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