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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他身上粘,仰起头问:“想好该怎么夸我了吗?” 纪征低头看着他笑,把他的帽檐往下一按,遮住他的眼睛,道:“选帽子的眼光不错。” 夏冰洋把帽檐抬起来:“你气死我了!”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纪征率先走出去,回头向他一笑。 夏冰洋朝他追过去,笑笑闹闹地进了家门。 纪征换了鞋,径直走向落地窗的猫窝,把被吵醒的小橘猫抱起来,挑了挑蛋黄的下巴:“长得真快。” 夏冰洋蹲在他身边,看着蛋黄正要说话,就听纪征道:“你不洗澡?” 夏冰洋眼睛一转,对他说:“陪我一起洗。” 纪征撸着蛋黄的脑袋头也不抬的说:“已经四点多了,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你不想休息了吗?” 夏冰洋拽住他袖子:“哥——” 纪征看他一眼,道:“我在卧室等你。” 夏冰洋立刻拿了一套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纪征把猫放下,在洗手间简单洗漱过就进了夏冰洋的卧室,熟门熟路地打开衣柜找出上次穿的那件黑色衬衫换下身上的衬衫,然后上了床,靠在床头,顺手拿起床头柜上堆放的几本书里的一本,打开台灯翻看起来。 十几分钟后,夏冰洋洗完澡回到卧室,一开门看到的就是纪征在只开着一盏暖色台灯的卧室里,靠坐在床头看书的一幕。 纪征戴着眼镜,看着夏冰洋用来催眠的心理学书籍,姿态懒倦又专注,连衣服上洒了光的褶皱都露出一股温柔。 夏冰洋轻轻关上门,看到纪征抬头朝他看了过来,默了片刻,笑问:“什么时候剪的头发?” 夏冰洋把搭在脖子里的毛巾扔在地上,上了床,在床铺上以膝盖前行手脚并用朝纪征爬过去,跨坐在纪征腰腹上,哑着声问:“好看吗?” 夏冰洋刚洗过澡,换了一套颜色素净的家居服,棉质的短袖和长裤,很简单,也很温存。他的头发还湿着,是看不出什么发型的,但是纪征认真看了许久;他这才发现夏冰洋把头发剪短了很多,额前的刘海几乎全不见了,只剩下发根处薄薄的一层,两鬓也剃短了,即清爽又干净。因为没了刘海,所以夏冰洋俊俏漆黑的眉眼更明显了,失掉了一些风流秀致,增加了几分英气灼灼,他清澈又妖调的眼睛显得更加明亮,更加慧黠。 现在的夏冰洋更像一个妖物。 纪征抚摸他的鬓角,手指很快被他头发上的水珠染湿了,凉丝丝的像虫子爬,直往肉里钻。 “......好看。” 纪征说。 夏冰洋笑了笑,往他唇边凑近:“那你想好该怎么夸我了吗?” 纪征搂住他的腰,返身把他压在床上,发狠地吻他。 夏冰洋被纪征亲的神思溃散,好一会儿才想起解纪征的衣服,虚软着手指解开纪征衬衫下摆两颗扣子又转移阵地解纪征的皮带,好在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很快就解开了纪征的皮带扣,他正要继续往下解,手忽然被纪征按住了。 纪征的手有些潮湿,像沾了些放凉的茶水,他捉住夏冰洋的手,道:“冰洋,说正事。” 夏冰洋用力翻过身把纪征压在身下:“这他妈就是正事!” 纪征很从容地笑了笑,有条不紊地说起了‘正事’。 “我去埋着吴峥尸体的那片林子......嗯......看过,没有发现在那颗......珙桐树下面发现吴峥的尸体,我可以确定树下没有尸体,但是我在距离那颗珙桐树大约五十多米的地方发现了......呃......其他的尸体。是一具男尸,死者叫杨澍,是深海俱乐部的员工。” 纪征一口一个‘尸体’,夏冰洋渐渐也不能专注,当听到‘深海俱乐部’时,瞬间力竭了似的沉腰趴在纪征胸前,无比郁愤地往纪征肩上用力咬了下去。 纪征由着他咬,眉毛都不皱一下,还安抚似的抚摸着夏冰洋的后颈,继续说:“而且在我发现杨澍尸体的前两天,警方在公园里发现一具溺死在湖水里的女尸,溺死的女人也在深海俱乐部上班,她的死亡时间是—— ” 夏冰洋忽然坐了起来,板着脸从床头柜拿起烟盒打火机和烟灰缸,边点烟边道:“接着说,那女的怎么了?” 纪征也坐起来,系上被他扯开的衬衫领口,看着他笑道:“她的死亡时间和杨澍的死亡时间只隔了四天,这两名死者生前都在深海俱乐部工作,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 “和吴峥有关系吗?” “目前看来没有关系,但是杨澍的尸体是我在寻找吴峥的尸体的时候发现的。那片埋尸的林子很隐蔽,除非有人向我一样特意去找,否则埋在那里的尸体永远都不会被人找到。” 夏冰洋敛眉想了想:“你是说,把杨澍的尸体埋在那里的人,也有可能就是把吴峥的尸体埋在那里的人?” 纪征道:“有可能,而且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你刚才说你没有在林子里发现吴峥的尸体。”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夏冰洋沉思片刻,磕掉一截烟灰:“但是守着一片林子,等着凶手往里面埋尸体,是一件很被动的事。” 何止被动,简直是愚蠢。 纪征道:“所以我想调查杨澍和苏茜的死因,我相信他们都不是意外死亡那么简单。” 夏冰洋抬眸看着他:“苏茜?是你刚才说的溺死的女人吗?” “对,她和杨澍都是深海俱乐部的员工。” 夏冰洋的眼神阴涔涔的,道:“深海俱乐部,又是深海俱乐部。” 纪征没有多说,只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对,深海俱乐部。” 夏冰洋看看他,把手里的半根烟揉烂了扔到烟灰缸里,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纪征知道,他可以和夏冰洋针对深海俱乐部展开大番的讨论,但是他和夏冰洋都没有这样做,夏冰洋更是连六年前的两名死者都没有过多提及。因为他们时时刻刻都把握着存在于无形空间的分寸,谁都不敢把这份‘优势’过度利用,他们都担心有枯竭的那一天。 纪征看着夏冰洋,看到他的神色逐渐柔和了下来,也就知道夏冰洋和他想到了一样的事,也是才发现原来夏冰洋一直是紧绷着的,就算刚才夏冰洋和他在床上胡滚,夏冰洋心里也揣着事儿,直到现在,夏冰洋才真正的放松下来,因为纪征看到他的神情迅速的空白且疲惫了。 纪征把夏冰洋放在床上的烟灰缸拿起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张开手臂朝他笑道:“过来睡一会儿。” 夏冰洋很乖顺地朝他怀里爬了过去。 纪征关掉台灯,搂着他面对面躺下,掀起被子盖在两人腰上。夏冰洋的头发剪短了,额发有点扎人,纪征把他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