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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伤心不熟练地举着坚硬闯进她的后面,伤心把她弄出血,伤心看着血,那样的无助,————是的,红旗看到的就是伤心的无助。从此,就像一滴眼泪滚烫的揉搓在心里,心疼,就是心疼他,所以,顺着他,让着他,喜欢这样。 红旗微笑着,柔软地缠绕上他。伤心也吻着她,一手开始慢慢解开她胸前的扣子,从裤腰里抽出,褪下衬衣,然后,是内衣,后面的暗扣解开,然后,拉下————红旗都配合着, 等红旗已经半裸了,伤心突然狠狠再次吻住她的唇,然后,突然离开! 伤心还跨坐在红旗身上,居高临下,手里捏着她的衬衣和内衣,冷漠不屑无比地睥睨着身下的红旗,一手向后打开门,慢慢起身走下去, “我为什么这样生气,你,答错了。” 高傲的孩子,倔强狠狠地把门关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半裸的红旗一个人在车里, 红旗叹气地把手抚上额头,咳,想也该想到,他怎么可能这样就罢休?顺着他,顺着他————唉,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欠他的!他都这样了,还生不起他的气,这,不是冤家?红旗无奈极了。 47 红旗就想,他把我扔这儿什么意思?这谁的车也不知道,无非就是我现在半裸着,谁上来,看见了,都是出丑。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红旗自己觉得没意思地笑笑,翻了个身趴在后座上,仰着头看着外面的月光。还是再再描述的少年时代有趣,现在的少年,咳———— 当然,那也不是再再的少年,应该比他还大一轮的人的少年时代:那时候,他们统一地胸怀大志,抱负飘渺,他们志趣高尚,一心向学,他们习惯良好,睡觉前半个小时不看电视、不看手抄本和其它黄书,喝一杯牛奶,跑一千米然后冲凉水澡。他们不偷着抽烟,他们不梦见女特务或是邻村寡妇,他们不遗精,不手淫,他们的精液和卵子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红旗咬着唇吃吃笑起来,想起再再跟她说起这些时的表情,那样的不可思议又感叹佩服———— 有人来了! 红旗突然听见外面有声响,不管怎样,还是有些紧张,红旗下意识地轻手轻脚移到车座下,相当于趴在地上。真难受,不过,黑暗让人有安全感。 脚步声越来越近,红旗当然也期望是伤心回来了,或者,不是车的主人。可————世界上的事情啊,————有一种东西就叫做阴差阳错呗。 是的,你再大牌,也玩儿不过老天!它信手拈来的东西,有时候就是这样搞人! 不管后来过去多少年,伤心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蠢最蠢的事情都是这件儿:把个半裸的祸害留在那辆车上! 他确实气负了极,就想着教训教训这东西,那辆车他鬼知道是谁的,上去了,本来她要是————别扭的伤心,伤心的别扭哦,红旗如果不顺着他,他这样想,也会生气;红旗顺着他了,他有那样想,还是会生气,总的,红旗一根筋考虑问题,伤心就是千根筋万根筋想问题,————咳,你把神太下在一个人身上,是太磨折———— 伤心的本意就是把她凉那一会儿,他上去逛一圈儿就下来再跟她“好好算账”,起码,先吓吓她。且不谈伤心确实还不够了解红旗,你这样吓不吓得着她,再来,世界上的事情真不是那样全都能在你掌控间的,你以为你不会离开多长时间,你以为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有人下来取车————老天是谁?它多厉害,它就能让所有不可能变成可能! 伤心那头上楼,童希滔这头接了个电话让他赶去某基地就在下楼! 正好童希滔司机的儿子正在北京读大学,好容易见着儿子,童希滔体谅下属,决定自己开车去,还特意选了辆军用吉普,快些。 他一边下楼,一边打伤心的电话,想跟儿子打个招呼,自己有事儿出去了,不过,事儿完马上回来找他。本来嘱咐秘书告知伤心一声的,后来一想,还是亲自说好,可,一下楼来,电话也没电了,————咳,算了,反正快去快回。童希滔也就没在意,快步向车走去。 上车,启动,拉档,一气呵成,谁还在意黑漆漆的后座下?———— 可,此时,后座下确实埋着个“大麻烦”! 竟然真是上了这辆车?竟然,还启动了? 红旗咬着自己的手腕,真是无奈透了!不过,好像对方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那就这样维持原状吧!红旗想,现在这种状况她也没辙的情况下,就趴着不做声,走一步算一步,事儿来了再应对————红旗一直这个性子,从不着过多急,走哪儿算哪儿! 车,在黑夜里穿行,开了好长时间,红旗趴在车座下晃荡晃荡都要睡着了。这东西,心态好,生活规律也好,现在这个点儿,也确实是她要睡觉的时间了。 好像又开了老长时间,红旗在黑暗里真的迷迷糊糊要和周公彻底见面了,却,突然, “诶哟,”她小声叫出来, 好嘛,这个急刹车! 可能是路面上的石头,车突然重重颠簸了下,红旗迷迷糊糊没警惕,头撞在了车座腿儿上,真的很重很疼, 这一小呼——————可把前面一直专心开车的童希滔震愣着了!! “谁?”连忙靠边停车,打开车里的灯,回头一看,后座儿没人呐,却,下面———— 红旗趴在地上也正仰头看着他————军裤以上,雪白的背————让童希滔脑袋“轰”的一下的还不是这个半裸的视觉效果,而是,女孩儿那双迷离的眼睛,那水样里梦一般的眼睛在晕黄车灯下————柔媚的让人战栗! 他不知道,她正好从半梦半醒间惊醒,而且,视力又不好,正好与“如此夺人心魄”的眼神效果“达成一致”。 咳,这就是造孽啊! 48 “红旗?” 童希滔真不可相信她怎么这个模样在这辆车上, “你怎么————” “童叔叔,”红旗只是涩涩笑起来,像只软软的小妖兽,“我好冷,能不能把你的外套借给我,” 那还用说,童希滔已经赶忙把自己的军装外套脱下来头稍稍偏过一边递给她,红旗坐起来,套在身上,太大了,她也没扣,就那样两边一摞裹在身上,然后慢慢爬上后座,腿也窝上去,整个人都好像蜷缩在那件军装里, “红旗,到底怎么回事,” 你蛮严肃又关心地问她,她就是不说话,缩在军装里,脸都埋进去一半,就一双朦朦的眼睛望着你,纯纯的,软软的。就是不说话。 童希滔也无奈,她不说话你也没办法。转过身,车灯关了,打火儿,继续开车。童希滔就想,现在已经离市区很远了,再掉头把她送回去也不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