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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好, 可这半年来连着病了两三回, 他这一病府中的事全数交给了四福晋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氏骤然掌权,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训斥了书房中伺候四阿哥的下人。书房里的奴才除了像李德全这样几个有头有脸的,其余的奴才都被打了二十大板。 后院之中一片哀嚎连天,四福晋却站在院中看着奴才们行刑, 无论奴才们怎么哀求, 四福晋面上却是半点都不松懈。 “福晋。” 站在乌拉那拉氏身后的嬷嬷是自小就伺候四福晋的奶娘,自小就是一心一意伺候着四福晋,自然十分得乌拉那拉氏的信任。 此时她一开口, 四福晋连忙转过头, 那嬷嬷上前两步, 凑在她耳边道:“福晋, 归根结底这源头还不是在四阿哥这。” 嬷嬷说的隐晦, 但是四福晋又如何会不懂? 四阿哥大半年没去过后院,宫中又无数的眼睛盯着,外面的人笑话她善妒,这其中的各种苦楚全都是她在隐忍着。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后院中四阿哥金屋藏娇开始!乌拉那拉氏听嬷嬷的话,立马转身将眼神放在后院上。 “福晋,去看看吧。” 嬷嬷的话还在身后:“如今四阿哥还在昏迷,府中的奴才们又被一时之间拿捏住了……”余下的话嬷嬷没有说出口。 这次若是不去,日后只怕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乌拉那拉氏又如何不懂? 她咬着牙上前几步,双眼之间泛着的都是恨意,她自幼嫁于四阿哥,这么多年来虽算不上是夫妻恩爱也算是相敬如宾。 何况四阿哥在那件事上一直淡淡的,相比起其他的阿哥府四阿哥府中算的上是异样的安静,府中除了一个张狂的李侧福晋,其余的都是拿捏在她手心儿。 试问之前,又有谁不羡慕她? 可四福晋万万没想到,好端端的日子如何会变成这样?四阿哥如今不说去她那儿,如今就连后院都不去了。 想到这,四福晋深深吸了一口气,可往前走的脚步却是慢慢停了下来。 “福晋?” 身后的嬷嬷一脸的纳闷,乌拉那拉氏想了想,终究还是道:“我若是这个时候去瞧了,等爷醒来定然要惹恼的他不快。” 纵使如今四阿哥对她不似以往,但到底还是有之前的情分在,乌拉那拉氏终究不愿弄得两人再也回不了头。 “这次,就算了。” 院子之中那些鞭打之声总算是停了下来,宫女太监们被打的浑身的血迹瘫软在地上不得动弹,乌拉那拉氏目不暇接的走过去,打开了书房的门。 相比较起哭声哀嚎的院外,书房之中一片的寂静,四阿哥自从昏倒之后连着睡了一天一夜,苏培盛正跪在床侧,看顾着。 眼瞧着乌拉那拉氏走了进来,苏培盛跪着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乌拉那拉氏自然是瞧见了,她头也不抬的吩咐道:“今日的事你若是敢说出去半个字……” 余下的话乌拉那拉氏并没有说完,却惹得苏培盛浑身一个激灵,连连摇头道:“奴才不敢。” 乌拉那拉氏几不可闻的冷笑了一声,越过苏培盛走到床榻边,直到看见躺在床榻上的四阿哥,四福晋的脸色才渐渐地和缓下来。 “爷……” 她将手伸出去,可当手指快要碰到四阿哥那张脸之后,又骤然间的收了回来。 乌拉那拉氏怕上伤到四阿哥,直到将手中的护甲一一卸下她才重新将手指放上去,仔细一看,那手指甚至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爷……” 乌拉那拉氏的语气痴痴的,眼神中甚至都泛起了泪花,自从四阿哥不去后院之后,她几乎有大半年没有这么亲近过。 如今这般乍然亲近,乌拉那拉氏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想念。 纵然她开始如何的恨四阿哥,可一接触到这个人,骨子里的任何思想皆化做烟消云散了。 乌拉那拉氏日夜开始伺候起四阿哥来。 她本就心仪四阿哥,之前不过是因为四阿哥从不开看望自己,这才心生了怨气,如今人就躺在床榻上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乌拉那拉氏那不安的心也渐渐地安稳了下来。 “爷——” 此时书房中无人,乌拉那拉氏总算是能卸下所有的防备,尽情的依偎在四阿哥的怀抱之中。 今后的几天,四阿哥一直未曾醒来,乌拉那拉氏索性歇在了书房中,她尽心尽力的伺候起四阿哥来,只要是关乎四阿哥的她凡事不假借他人之手,都是亲力亲为。 就这般侍奉了几日,连着宫内的太医一起,四阿哥本还在发烧发热倒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乌拉那拉氏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渐渐地放下了心。 连着几日尽心尽力的伺候,乌拉那拉氏只感觉自己像是脱了一层皮,如今四阿哥平安她才算是放下了心。 忍不住的靠在四阿哥的床榻上打起盹儿来。 身侧的奴才们不敢上前劝说,平日里福晋看着端庄温和,但是只要是碰到四阿哥的事便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固执。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福晋靠在床榻边睡了起来。 乌拉那拉氏是被一阵阵叫喊声吵醒的,那声音虽是低沉却又包含着浓烈的悲伤让她活生生的从梦中被惊醒。 “爷——” 乌拉那拉氏一下子清醒,从发声的地方看过去,四阿哥躺在床榻上紧皱着眉心,一头的冷汗。 他浑身上下仿若是被汗水湿透,紧闭着的双眼面上却浮现出肉眼可见的慌张。乌拉那拉氏从来没见过四阿哥这样。 在她眼中,四阿哥一向是沉稳的,是生人勿进的,虽浑身的冰冷却也算是温和,可此时这样,连在梦中都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是乌拉那拉氏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爷,四爷。” 乌拉那拉氏还当他是如何了,吓的脸色几乎都一阵煞白,她疯狂的扭头朝身后后吼:“叫太医,快叫太医。” 一边接过奴婢们递上来的帕子在四阿哥的身上不停的擦拭着,那拿着帕子的手忍不住的发颤,乌拉那拉氏觉得她这辈子都没有这般的惊慌过。 “爷,别怕,别怕……” 乌拉那拉氏一边拿着帕